这时,微风细雨如绵绵,眼前一片朦胧,天空昏暗弥漫于战场,水滴蒸气淋漓在身上。
纷飞的鲜血混着雨水而下,哭喊声,惨号声,人体被刺入的闷响充斥着现场每个人的耳膜。
短暂的交战后,双方的士兵都显出了慌乱和恐怖,而几乎同时,起义兵以老兵精兵充之的火长和队正,迅速将新兵组织起来,朝对方席卷杀去。
不时有着人影轰然倒下,满地尸首。
李武做为千人户,总是身先士卒,冲杀在第一线,所到之处总能撕开敌方的防线。
跟随他的亲卫,一个个面容冷峻,狠命的砍杀敌人,接触到敌人连连被砍翻在地,鲜血淋漓。
李武此人不但武艺颇高,还深受属下爱戴,皆愿拼死效力。因此统率的人马所到之处,人人拼命撕杀。
这时,一名敌方武将趁着他砍杀一名士兵的缝隙,一刀劈了过去。
李武大怒,“无耻贼兵,安敢如此!”反手就是一刀,只见刀光一转,噗嗤一声,刀刃上喷出几尺高的鲜血,对方的右臂被砍断,连带着握紧的武器飞了出去。
“兄弟们,跟随我杀上去!”李武大声咆哮。
这时,敌我的尸体交错的堆积起来,敌我双方都暴露出了混乱不堪的局面,这是由于大部分都是新兵的缘故。
“杀!”听到这炽热有力的咆哮,起义军战士浑身热血沸腾,战意到达顶点。
就在这一刻,整支大军如沸腾的开水,滚滚而来,势如破竹,无可阻挡,敌人防线摇摇欲坠,不断的后退,死伤一片。
又有着短兵相接,厮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此起彼伏,随着李武节节推进,战况立即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大帅,浓烟已经放出了。”一个身穿皮甲的亲兵,在杨奇身旁,小声说着。
杨奇回头一看,果然,远一点地方有着湿稻草点燃的烟,虽然不大,但是几千米内看见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并不怎么样显眼,只有事先准备的人才注意到。
“恩,不错!”杨奇又把目光转向了战场,不在注意着此事。
虽然要以堂堂正正之师击败敌将,但战术计策也是要实行的,兵法之道,诡计也。
这时,浓烟放出了。
五里之外的一间农舍前,生着一堆柴火,一个火长正焦急等候着,突然之间,远处看见了细微的浓烟。
“上烟!”火长立刻下令,片刻就有着人把湿漉漉的湿草盖了上去,顿时,浓烟而起,升出十数米。
稍等片刻,在远处同样也点燃湿草,又一道浓烟放出。
细雨濛濛,滋润万物,在数公里处,赫然整齐划一的站着一百人,人人表情肃穆,各个身穿皮甲,手持长刀,目不斜视。
“是什么人!”门口传出一声大喝。
“报,浓烟信号,请按大帅计划行事。”一名火长进来,朝前行军礼说着。
王卫披甲执刀,站了出来,目光扫视一下着这火长。
王卫大笑一声,转头对一旁传旗官说着:“大帅果然料事如神,如今官军后方的军营早就空了,白白浪费兵力防御后方,不敢全力迎战。我们这就出兵!”
“诺!”传旗官微微点头,转身传递命令。
片刻之后,一百多精锐就消失在密林之中。
……距离战斗开始仅仅过了一刻钟。
和许多人想象的不一样,冷兵器战斗非常消耗体力,就算久经锻炼的精锐,最多也只能支持半个时辰的厮杀。
此时,就在这一刻钟时间内,敌我双方都露出了疲态。
李武此时浑身染血,血浆与汗水黏在衣服的皱纹上,飘出微微的血腥味。身上的皮甲尽是伤痕,他却丝毫不在意,高喊着:“杀”
杨奇站在一处高地,目光注视着战场的动态,掌握敌我双方,做到心中有数。敌军虽然被李武冲击的摇摇欲坠,但总有人补上缺口,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这时,杨奇突然发现敌阵在朝后退,立刻明白时机成熟,又低语着:“敌军支持不住了,是疲了!”
帝国官兵连夜赶来,晚上又被骚扰的无法休息,一早就冒着细雨杀过来,甚至没有来得及吃早饭,而起义军夜里轮流休息,又提前吃了军粮,正养精蓄锐多时,这微小的细节是造就如今优势的原因。
现在就要猛然一击,扩大优势,直到敌方坚持不住,溃不成军。
杨奇跃上战马,身穿铁甲,手持铁枪,威风凛凛。身后的五十骑兵,动作一致的跨上马匹后,鸦雀无声,齐齐看着杨奇。
“将士们,跟我冲锋!”杨奇高喊起来。
这五十骑是起义军精心训练的骑兵队,这小小的骑兵队,顿时跟随着大帅进行冲锋。
策马奔腾,铁蹄踩起湿滑泥土,飞溅起来。
帝国指挥官几乎同时就发觉了情况,也是手一挥:“出击!”
“诺!将军看我如何取下贼首的人头!”右前锋刘伟狠毒的高喊道。
一直防备的骑兵队此时也发起了冲锋。
二支骑兵猛烈的冲锋在一起,瞬间,时间变成的沉闷,连续不断的兵器相撞的闷响,夹杂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音,甚至压过了惨叫和哀号声。
在骑兵相互冲击瞬间,运气和武艺,淋漓尽致的发挥着。
“杀!”杨奇铁枪横扫过去,敌军的脖子上猛然被割裂开来,鲜血喷涌而出。而接近的官军不停的被挑飞落下,卷入铁蹄之下,肉浆四溅。
“杀!”不断有着骑兵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