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晳闻声赶了过来,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刚刚那一幕,但在别人嘴里听了个大概,拉着顾知予的手,一脸柔情的说:“知予,你没事吧!”
顾知予摇摇头:“我没事。”
霍晳低头,很是自责:“刚刚我就应该一直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就像三年前,如果我在你身边,你也不会被人陷害。”
顾知予的身子猛然一怔,看着霍晳:“三少,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想的。”
霍晳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是最好的,也值得拥有最好的对待。”
顾知予被霍晳这煽情的说辞,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傅映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身华衣的脸上满是愤怒:“顾知予,你放开晳哥哥,你这个贱女人,到处勾·引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霍晳对傅映雪原本就没什么感觉,听见她这话,脸色愈发难看:“是我拉着知予说话,她没有错。”
傅映雪气急败坏:“晳哥哥,你居然还向着这个女人,她三年前因为勾·引人,被我大哥赶出去了,还有刚刚,虽然霍大少反口说是盛二公子想侵犯她,但实际上谁侵犯谁还不一定呢!就这样的女人,值得你维护。”
霍晳坚定的看着顾知予:“在我心里,她是最纯洁的。”
傅映雪听了这话,简直怀疑纯洁两个字的意思。
连顾知予都有些弄不明白,霍晳为什么这么相信自己。
傅映雪正想对顾知予发飙,就听见傅绍铮阴冷的声音传来:“哟,想不到霍三少这么柔情似水,情意绵绵的。”
傅映雪全天下最怕傅绍铮,所以看见傅绍铮她就不敢多说话了。
霍晳则说:“我说的是心里话。”
傅绍铮眼底一片阴森:“霍三少是觉得三年前我赶出顾知予赶错了?”
霍晳被傅绍铮盯得浑身一冷,有些黯然的说:“不敢。”
傅绍铮脸色阴沉的看了顾知予一眼:“滚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也真够粗鲁的,但无人敢违抗傅绍铮,顾知予也只能听话的滚出去。
“傅帅爷,你想说什么?”顾知予站在傅绍铮座驾的旁边,对着车里的傅绍铮说。
傅绍铮目光炯炯,跟草原上一头寻食伺机而动的猎物一样:“上车。”
顾知予有点不敢,说句不好听的,上车以后,逃命都不好逃。
傅绍铮见她那样子,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直接打开车门,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了上去。
顾知予惊魂未定:“你这是强取豪夺!”
傅绍铮冷着“噗嗤”一声:“就你这德行,你怕我吃了你啊!那我还真是下不了口。”
顾知予:“……”
“你喜欢霍三少吗?”傅绍铮眯眯眼睛,像是在质疑。
顾知予轻笑:“傅帅爷似乎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啊!我总归是要嫁人的,霍三少人很好,喜欢他也没有错。”
傅绍铮犀利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你再说一句。”
顾知予继续说:“霍三少儒雅,温和,大概是个女人就会心动吧!”
傅绍铮直接上前抱着她的头,虐夺的啃咬她的嘴唇。
顾知予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有些困难,挣扎的推开傅绍铮。
越是挣扎,傅绍铮的动作就越是凶猛,像是在惩罚她一般。
嘴唇处都传来阵阵痛感,顾知予干脆咬了傅绍铮一口,傅绍铮这才放开。
重获空气的顾知予大口大口吸着气,怒瞪着傅绍铮:“你不是说下不了口吗?傅帅爷说话这么自相矛盾的。”
傅绍铮擦了擦嘴角,嘴角微微上扬:“就像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没有吃的时候,肯定觉得下不了口,吃了才知道好吃。”
居然形容她是臭豆腐,真是够了。
她垂眼,突然想到霍晳说的“你值得最好的对待。”
她曾经最想拥有的,是傅绍铮的温柔,在这个乱世免她惊,免她无枝可依,免她四下流离。
事实上,她的惊,她的无枝可依,她的四下流离,全是傅绍铮给的。
傅绍铮点了一支雪茄,然后低沉冷笑:“你还委屈了?霍晟那种货色还值得你动手砸,你也不怕弄脏你的手!”
顾知予倒抽一口气,在巴黎三年,养成了面对威胁时自己用命去拼的狠劲,而忘记了率先喊人。
再说她名声本来就不好,大声喧哗换来的,还不是别人的鄙视。
“帅爷,您还没走呢!”顾茵香冷不丁的一只头伸了过来,对顾知予视若无睹。
而傅绍铮就像看见脏东西一样,把顾茵香的头按出去,然后摇上车窗。
顾知予则默默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