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师兄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不答应,岂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廉尚大手一挥,接着朝一旁之人吩咐道:“灵官,将马册拿出,本将军亲自为大师兄甄选一匹良马!”
一旁的灵官闻言,赶紧从身上掏出一册金色灵绢,递到廉尚的手中。
廉尚拿到金色马册,看都没看一眼,继而高声喝道:“这位乃是悟剑峰主的高徒,你怎敢拿这些劣马来糊弄与人,若不是本将军警觉,岂不是让你丢了我的脸面!”
“将军冤枉啊,这卷马册之中,确实都封印着上等的魔灵战马,一个个膘肥身健,奔驰如电,绝对是一等一的灵马啊!”
灵官看廉尚勃然大怒,将马册扔到一旁的犄角之处,不由心中惶恐,扑通一声给跪倒在地。
“还敢胡言,信不信我这就削了你这灵官官职,让你再从一个看门戍卒做起?左右——”
廉尚一声令下,便从屋外走进两个人来。
“饶命啊!将军,你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灵官看廉尚不似玩笑之语,口中连忙求饶道。
“廉将军,念他昔日也有些战功,还是饶了他吧,至于灵马册,再让他拿出便是。”
剑一也不愿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在这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不谢过这位师兄?”
廉尚见剑一出来求情,当即也是一挥手,遣退了进来的两人。
“多谢大师兄!在下这就将马册拿出,还请将军再次过目!”
灵官当即朝着剑一一拜,从手上再次幻化出一本马册,只是上面的灵光,比之先前要黯淡不少。
“早先便将这等上品马册拿出,又何必耽误这些功夫,嗯,当真不错,我看这匹灵马,与师兄当真匹配。”
廉尚接过灵官手中的马册,翻转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灵马图腾,十分满意。
随即取下腰间朱砂,朝着马册之中灵马一点,便见一团魔灵之气从马册之中涌出,化现在了木屋的中央。
看着眼前的这团魔灵之气,剑一的神情也是由喜转怒,身后长剑倏然而出,冷声喝道:“廉尚,你什么意思!竟拿这种尚未化灵的马驹来打发与我!”
随着剑一的一声暴喝,只见魔灵之气渐散,从中化现出来一只颤颤巍巍的马驹,走了两步便跌倒在地,似是尚不能稳住身形。
“灵马一匹,要与不要,还请自便!不过,你若是想在此动手的话,本将军不介意陪你过上两招,只是本将军学艺不精,一时伤在你的剑下,还望你回禀宗门一声!”
眼见廉尚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灵官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
剑一不由气急,手中长剑低鸣一声,便化作一道剑芒,重新归于身后剑鞘之内。
“素城的兵威,我今天算是见识了,我们走!”
剑一也不再纠结与战马之事,当即走出屋外,领着天剑宗众人,朝着外围走去。
“大师兄,我能不能跟着你们一起走?”
朱温耳听屋内矛盾激化,早已等候在了外面,看见剑一要走,当即追上去问道。
“既然你是拿着素王所给的令牌来此,你还是和素城之人待在一处吧!”
剑一头也不回,身形晃动间,连同着许多天剑宗之人一起消失在了木屋结界之内。
“不要紧,天剑宗不要你,本将军要你。从今天起,你便跟着我们吧!”
廉尚不知何时走出屋外,站在门口对着朱温叫喊道。
朱温已然不见剑一的踪影,听见廉尚的话语,也只好答应道:“那便有劳将军了!”
“不客气,怎么说你也是城主亲自提点来此历练之人。本将军也不吝啬,这便送你一匹战马,如何?”
廉尚口中说着,随即已吩咐身旁的灵官将方才那匹孱弱的马驹牵引了出来。
“这……”
对于屋内发生的事情,朱温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虽说尚不知晓前因后果,但对于这匹马匹的由来,却也是听了个大概,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你也和你那师兄一般,嫌弃本将军所培育的战马吗?”
廉尚冷眼以对,紧盯着身前的朱温说道。
“在下不敢,既然是将军美意,我这便收下便是。”
朱温看着眼前马驹衣服颤颤巍巍的模样,心下不由生出一股怜悯,随即走上前,接过灵官手中的一根墨黑色的缰绳。
“嗯,这样才不至于辜负本将军的一份心意……”
廉尚话锋一转,朝朱温丢去一块泛着蓝光的魔灵石,继而说道,“战马生存全然依赖内中的魔灵,你可别把本将军的灵马给养死了,若不然,本将军可是会不留情面秉公处理。”
“将军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朱温接过魔灵石之后,躬身一拜,便牵引着马驹朝着莫北河走去。
廉尚原本以为朱温作为天剑宗的弟子,定然不能忍受诸般刁难,但却未料到朱温忍气吞声言听计从,当下也是失去了兴致,重新归于木屋之内。
“诶,朱兄弟,你还真要了啊!我看这匹马驹,连匹凡马都比不上,你又何必自找麻烦,带上这么个拖累。”
莫北河从一开始便站在一边,对于天剑宗与素城的纠纷,他可不想置身其中。
“你认为我不要的话,那个将军便会让我们这般轻易留在此地吗?”
朱温将马驹牵到身前,感受着马驹微弱的鼻息,看了一眼套在马驹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