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原路而回,倒也不需要剑侍太多指引。
当来到阁楼与宫宇的交接处的云梯之时,朱温畅通无阻,而一旁的公羊泗却是寸步难行,似有一股无形屏障将之阻挡在外。
“对于初心殿,看来我是无缘一见了,朱师弟,再有一日便是论剑之会了,我还是静心回去体悟一番自身剑道,不要到时候莫又落了下乘,哈哈!”
公羊泗带着略微苦涩的笑意离开,回望剑侍一眼,若这真是人族的话,他非得认为这是故意给自己难堪了。
看着公羊泗远去的背影,朱温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关于剑侍对禁制一事丝毫不说,除了心中稍有疑问以外,却也不好去仔细探究。
“贵客心中是否对我多有怨怼,怪我先前为何不出声提醒?”
待公羊泗走后,一旁的剑侍倒是出声说道。
只是这颇有人情味道的言语,让朱温一时倒想听听剑侍有何解释,当即说道“怨怼倒是谈不上,毕竟客随主便,论剑海如此安排,定然也有他的道理。”
“贵客客气了,心中所想直抒胸臆便可,不必隐藏自身想法。至于为何不告知于他,也确实是论剑海的独到之处。”
似是知晓朱温将要去找寻聂凡等人,剑侍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引路。
“引剑之光,试剑之林,困剑之海,留剑之窟,悟剑之幕,以及现在的驻剑之居,都有一条行剑之路牵引其中,断了其中任意一环,都不可能来到此地,更何况接下来的论剑之心了。”
七个关窍,朱温等人已经领略了前面六个环节的剑道之旅,虽不如剑侍说起来简单易行,但也和聚众人之力,走到了现今一步。
对于其中的剑道体悟,朱温倒是感受颇多,当下对于论剑海接下来的动作,心中也有了不小的期待。
“有劳前辈了!”
朱温当即躬首朝剑侍行了一礼,谦恭的说道。
“嗯?”
若是朱温此时抬头的话,他定然能看见剑侍脸上的表情颇为古怪,待朱温抬头之时,剑侍却又是恢复了原本模样,双目之内的灵光稍减,却是依旧带着朱温朝着下方所在而去。
来到下层之处,朱温便发觉这里的建筑不如上面三层划分的精致,木屋,草棚,洞窟错杂座落在四周,而内中的与会之人,却是多不胜数。
除了房屋与房屋间的简单禁制隔绝以外,大多都连成一片。
此间的气氛也比上层显得热闹许多,还未走到聂凡几人的居所之处,便从内中传来赵珠呵斥李二的声响。
听到内中颇为杂乱的碰撞之声,朱温也是快步上前,而一旁的剑侍则是立在回廊之处等待。
“李二你又怎么得罪小珠儿了?”
看着眼前李二慌乱的模样,朱温不由在一旁调笑道。
“你……我说小哥儿,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见到朱温,李二恍若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上前抓住朱温的臂膀嚎叫道。
“把手松开!你若找不到吃的来,便陪我一起修炼!”
赵珠刚上前,李二便吓得退到了一旁。
颇为不屑的看了一眼李二之后,赵珠却是拉扯着朱温的大手,说道“大哥哥,你看李二他又欺负我,不仅不给我找吃的,还不陪我一起修炼。”
朱温揉了揉赵珠的小脑袋之后,继而一脸正色的朝李二说道“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出门在外,你怎么也要照顾好小珠儿吧!就算此处找不到吃的东西,勤加修炼却也是好事,你为何不答应?”
听到朱温的质问,若不是尚有旁人在场,李二恐怕此时都委屈的哭了出来。
“小哥儿,你是不知道,她的体质特殊,修习这寒玉真诀方能不受寒气所扰,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命苦啊!”
“呸!男子汉大丈夫连一丁点寒冷都受不了,还修个什么行,干脆回去跟着李爹爹一起去南阳郡生活好了,好歹也能当个跑腿的手下。”
听到李二诉苦,一旁的赵珠不由又开始挖苦起李二来。
“哼!我跟你说,等这次回去之后,我便和师父请辞,南阳郡可比那苦寒之地要舒服多了,安心做我的小衙内,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李二说完,便回忆起当初开始跟着赵大括的日子,那时的师徒情感真比李渔的父子之情要强上不少,不然李二也不会甘心跟着赵大括走了。
一路上的欢声笑语,嘘寒问暖暂且不说,光是这言传身教的修行之旅,也是让李二颇为感慨。
只是自从赵大括不知道怎么从南阳郡理喻的手中将赵珠抢来之后,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李二唯一亲传弟子的身份,在赵珠来到之后,除开始尊称了李二一声师兄之外,余下的日子,李二便是在无数的陪练日子中度过。
李二眼看着赵珠的修为如吃了灵丹妙药般,就要超过自己。
当下也去找赵大括提点修行之法,但赵大括却是“资质驽钝”四字,让李二知足常乐,就这样将之打发了。
李二有苦难言,想要就这般回到南阳郡中,心里却也有些不甘心,只好在不断陪练赵珠的同时,不断精进自我。
或许真如赵大括所说一般,原本还能与赵珠五五开的李二,不知何时形成了赵珠压制性的局面。
自此赵珠便是暴露了她的本来面目,对李二吆三喝四不说,连寻常的衣食住行也都交给了李二。
李二又前去找赵大括诉苦,可赵大括是何许人物,除了夸赞赵珠机灵聪慧之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