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名为黑漠,由一望无际全都由黑色礁石的构成而得名,相传此地为先前云麓国中佛教立宗的根本,本是一片佛光普照的极乐异土,在一场天变之后,现今却成了这般模样。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而整个修佛的修真者也是逐渐隐于世间,成了一个鲜少有人知的修行派门,细思下来,除了麻半僧之外,这里却是朱温见到过的第二批佛修了。
比起以前佛道盛行的场面,现下看起来确实要落魄许多,而且还是在这般不毛之地内。
眼前的僧人,法号诲尘,一如他的法号一般,百年以来却是对此间的佛渡之举有些厌倦了,不是心中无佛道行尚浅,只是这屋外的那座金佛,身上的佛光在岁月的洗礼中,都已然暗淡了许多。
“佛主既然已经到来此间,还望佛主为众僧解惑,这广袤黑漠之内,我们几时才能找寻出那一缕佛光?”
诲尘说完,口念一声佛号之后,自是充满期待看着眼前的朱温,希望这期盼已久的佛主,能够为自己心中久远以来的期盼,给出一个能够让他明澈的答复。
“这……”
到了此时,若朱温还有心思对眼前的诲尘说出违心之言,那他便不是朱温了,之所以让诲尘将众人遣回屋内,就是要将事情的真相向众多僧众解释清楚。
朱温自是从一旁的蒲团上立了起来,来到诲尘身前便是拱手一拜,缓缓说道:“大师,你先且听我一言,方才僧众太多,未免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我这才与大师前来屋中叙说清楚,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佛主,只是一个路过此地的人罢了!”
朱温说完看了一旁的莫北河与小彘儿一眼,示意两人出声帮忙解释一二。
许久以来的相处,朱温的一个眼神,莫北河自然是知晓了内中的含义,当下上前说道:“我们的确不是修佛之人,大师可能是认错人了,若是有许多难处的话,不妨说出来,若我们能够相助一二的话,定然不会推辞。”
“对啊!我师父才不是你们口中的佛主!”
小彘儿虽然现下还不明白僧者的意义,但也在一旁出声附和道。
对于莫北河的回答,朱温也是十分满意,在找到其它线索之前,在此调查一番,倒也不会耽搁太多功夫。
“阿弥陀佛!”
诲尘见朱温三人皆这般说,当下也是口念一声佛号,只是从身上的僧袍之内拿出一串佛珠,置于双手之上,托举到朱温身前,继而说道:“这串念珠,乃是昔日佛主之物,若不是佛主之人持之,并无任何异状,佛主持之则有念诵之声,佛光微耀,不知几位可否一试?”
莫北河听闻之后,则是第一个站了出来,结果诲尘手中的念珠,把玩一阵之后,却是无有半分异状,反倒是感觉一股清心之力汇于心间,让先前颇为杂乱的内心安稳了不少。
见莫北河脸上一抹异样神色闪过,朱温当下也是在一旁问道:“莫兄可感觉有何不对?”
“这倒没有,只是这念珠拿在手中,我这不修佛的凡俗之人,此刻却感到一股温润之力袭遍全身,内心中比之先前却是要好受多了,多谢大师了!”
莫北河说完,自是将手中的念珠恭谨的还送到诲尘的手上。
“阿弥陀佛,这却是小施主佛缘深厚,与贫僧无有太大关联,不必称谢!”
诲尘说完,又是将念珠举到朱温身前,示意朱温接过念珠。
朱温见状却是无有动作,在一声轻咳中,小彘儿自是明白了朱温的意图,上前接过念珠。
只是小彘儿一片童心,接过念珠左右把玩一阵之后,却是无有其它异状,也无莫北河的微妙感受,在感到甚是无趣之际,自是将念珠还到了诲尘的手中。
“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更加了不得,身具魔身,却无沾染半点世间因果,不愧是佛主弟子,当真也不一般,贫僧这里还有一串念珠,今日便权且送与你了吧!”
诲尘说完,小彘儿在尚未听明白诲尘口中所说何事之际,便见手腕之上已是多了一串与先前不一样的念珠。
就在小彘儿看向朱温一脸疑惑之际,准备将念珠取下,却听见一旁的朱温说道:“多谢大师了!”
朱温自在青松崖中修行了几日之后,对灵力的感应是越发敏锐了,现今他一眼就能看出,小彘儿手腕上的那串念珠,却是比诲尘手中的还要蕴藏许多灵力在内,当下也是真心感谢眼前的诲尘。
“不必称谢,与佛主有缘之人,便是与佛有缘之人,几位既然能够来到此地,我送上一串念珠,若能够让这位小施主不至于在以后的修行路途中迷失自我,倒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诲尘淡然一笑,对朱温的谢意也不慌忙拒绝,而是继续将念珠托举到朱温的身前。
朱温见此,却也不好再推辞了,当下双手接过念珠的同时,便感觉一股异样感受传遍自己的周身,随着一道宏大佛号自朱温耳边炸响,原本停留在朱温双肩之上的欢喜红蝉与悲离青蝉,此刻也是自肩上落了下来,兀自围绕着朱温四下飞旋。
朱温此时正处于一种玄妙的境界,却也不知道自身到底发生了何种异变。
在其他几人看来,除了诲尘满脸充满了笑意之外,莫北河与小彘儿却是一脸的惊异之情。
只见在朱温甫将念珠拿到手中之后,便见一道宏大佛光自念珠之上散发而出,将朱温整个人笼罩其内,加上双蝉的舞动,更是有许多奇异梵文自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