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到皇城内城之中,朱温却是没有将莫北河与小彘儿带上,一者无有其它要紧之事,二者前去的人数越多,倒是平白给单兴安添上不少麻烦。
待酒足饭饱,几人又畅谈一阵之后,单兴安终是带着朱温来到了皇城之内。
其实在天剑宗与魔域大战,整个云麓国发生动乱之前,镇国神剑却不是这般看守在内的,一如云麓城的标志建筑一般,在广场之内任由来往之人瞻望。
但自南宫素一事发生之后,便有不少宵小前来,再将镇国神剑任由来往之人查探,恐怕生出太多意外。
也为了不打扰南宫素灵识的清净,所以自神剑周遭竟是重新开辟出来一处地域,将整个镇国神剑纳入皇城的范围之内。
除了重大节日与活动,帝君带着众多臣子去瞻仰以外,寻常时间则是有戍卫守护,寻常人倒也不能随意前往。
此次朱温前来想要一见镇国神剑,单兴安自是满口答应,但前去的同时,还是要向帝君请示一番才是。
云麓城很大,内中的皇城自然也很大,为了顾及整个皇室的威仪,朱温与单兴安走了很久,这才来到了皇殿之中,见到了久未谋面的帝君。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要说朱温与之唯一一次见面,便是在那场产生异变的大典之上,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站在素王身旁,显得有些懦弱的皇子,现今竟然是成长到了这般模样。
“微臣见过帝君。”
来到皇殿之中,单兴安自是先行了君臣之礼。
一旁的朱温见状,同样是行了一礼。
“两位不必多礼!”
帝君云泱虽是没有见过朱温,但却是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当下朝着朱温继而说道:“既然是国相的旧识,又与素王颇具渊源,朕也就不多加为难了,自行前去镇国神剑处吧!朕与国相还有一些事情要商议,便不一起陪同了。”
帝君云泱说完,自是从一旁走过来一个仆从,对朱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欲将朱温带到镇国神剑所在。
“那便多谢帝君了!”
云泱与单兴安有国事要谈,朱温虽是有些好奇,但眼下还不希望卷入这些纷争之内,毕竟身上还有一些事情等待着朱温去办。
朱温随即告了一声谢之后,便随着仆从的指引向殿外走去。
“国相,你说这皇弟整天沉浸于佛学之内,这可如何是好……”
见朱温已然走到殿门,帝君云泱当即忍不住内心之中的担忧,朝一旁的单兴安询问道。
“这……帝君有何事且慢慢说来……”
一听云泱提及皇弟,单兴安便是觉得头疼,皇室内的波澜诡谲,本就非他所长,也不想将精力投入其中,但现下坐到了国相的位子,也不由得单兴安在像之前那般,只顾着整个云麓国的大事了。
再者若不能解开帝君云泱的心结,恐怕在有些事情上,也会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进而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只是帝君云泱还是小瞧了朱温的耳力,在听到“佛”字一语之时,朱温也是怔在了原地,只不过在仆从发现之前,便又恢复了先前状态,跟在仆从身后,一起离开了皇殿之外。
看来冥冥之中的指引,并非无迹可寻,在拜会了镇国神剑之后,朱温或许也要开始进一步的动作了。
那名仆从似乎被特意交待过,一路上只是为朱温引路,并无其它攀谈之语,倒也让朱温落了个清净自在。
在一处回廊之内走了许久之后,朱温这才被领到一处开阔之地,放眼所望,正是镇国神剑屹立当前,发出震慑人心的威势。
见以来到此处,仆从也是自一旁退下,临走之际告知朱温,若想出去了,叫喊一声便是。
临来的路上朱温便已然发现,这处所在并不简单,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戍卫便罢了,没想到镇国神剑周遭却是被布置了一个巨型阵法,若是没有方才仆从的指引,朱温能否来到此地,还要两说了。
仆从离开之后,朱温也是将心思全然放到了镇国神剑之上,想要感知内中南宫素灵识的存在,竟也是无有所得。
见此,朱温也是一脸颓丧,毕竟前来此处就是为了向南宫素一吐心中的憾恨,只不过此刻南宫素却是再也听不到了。
“前辈,没想到晚辈行差踏错一步,便连累前辈变成了现今这番模样……”
朱温说完,便是一声慨叹,这镇国神剑便如南宫素一般,此时清冷的看着眼前的朱温,没有任何言语。
“罢了!临来只时带了一壶老酒,前辈现在已然卸去了往日的重担,却也不用在每日清茶度日了。”
朱温将带来的老酒自乾坤袋中取出,然后尽数泼洒在镇国神剑周遭环绕的水池之内。
一时间,荡起一阵水雾,袅袅而上,直将整个剑身笼罩其内,但不消片刻,水雾便自行消失不见,真如被人畅饮了一般。
朱温见此,也是自一旁盘坐了下来,口中不断叙说这这些时日的过往,真如向往昔那般,与南宫素在八音树下言谈一般,对眼前的镇国神剑充满了敬仰之意。
朱温也不知道说了许久,直将这些年的所见所闻以及心中感悟,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虽然得不到南宫素的任何回应,但朱温的内心中却是觉得释然不少。
毕竟这些年的魔域之行,朱温也需要一个人倾诉一下心中的苦楚了,毕竟自天剑宗出来,朱温嘴上虽是不说,但内心之中还是十分介意的。
时间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