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黄烛闪避不及,口中喷出一道血线。匆忙间,只得借由背后的巨力继续朝前逃窜。
待黄烛奔到狭谷之时,整个人已是精疲力竭,双腿犹如灌铅了一般。
“呼——逃啊,怎么不动了?我看你这烛火也快熄灭了吧!”
嵇子墨疾驰如电,也是从后方追了上来。一剑指向黄烛,一脸玩味地说道。
“嵇子墨,同属天剑宗之下,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那样东西我给你便是。”
黄烛一边求饶,身形一边慢慢挪移着,倚靠到身后的石壁上以后,这才舒出一口气来。
“放你一马?呵,悟剑峰的‘剑二’,你也太天真了吧!我现在便告诉你,东西我要了,而你的命我也要了!”
嵇子墨一声高喝,手上长剑剑芒大盛,抬手间,便是一道剑气朝着黄烛飞射过去。
铿——
一声铮鸣,只见从黄烛的心口掉落下来一个东西,看起来毫无光泽,宛如废铁一般。
“护身法器?仅此而已吗?哈哈,没想到你的私藏倒是不少。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东西,能够保你一命!”
嵇子墨见黄烛只不过是黔驴技穷而已,不由再次凝起剑芒,准备一击便结果了黄烛的性命。
“当然不止如此!”
黄烛说完,嵇子墨一脸错愕。
就见先前跌落在地的法器,一阵晃动间,却是发出百道针芒,朝着嵇子墨胯下激射而去。
“卑鄙小人!”
嵇子墨刚开口,整个人便蜷缩到了地上,额头之上的冷汗不断滴落而下。
“彼此彼此,现在我便送你上路,免得一代剑修,却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黄烛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走到毫无反抗之力的嵇子墨身前,抬起手掌,就向嵇子墨的天灵之处按去。
砰——
就在黄烛手掌按在嵇子墨天灵的一刻,其身后突然凝出一道黑影,伸出大手同样朝着黄烛的天灵之处猛然挥下。
剑光一闪,黄泉入命。
情势危急之间,却见两道剑光交织而出,结果了身后黑影的性命。
黑影在月光的清辉下,逐渐消散,露出一张不可置信的脸庞。
刚才还势同水火的两人,现在却是各自站立了起来,用手拍打着身上的长衫。
“嘿嘿,笋鸡兄,没看出来啊,演技够可以的!感觉给你搭个戏台,你都能登台唱戏了!”
黄烛刚要上前拍打嵇子墨的肩膀,却被嵇子墨闪到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临时加的戏码?”
嵇子墨走了过去,用脚尖踢弄着地上的一块凡铁。
“唉,笋鸡兄,这样才够真实嘛!你看我都重伤成那样了,这人还能按捺住性子不出手。不下点猛药,如何能够将他引出来。”
黄烛也是一脸无奈,表示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哼!我看你黄蜡烛就是伺机报复!”
嵇子墨一声冷哼,刚才胯下遭袭的那股感觉,真不是演出来的。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若是换成实打实的银针,那感觉简直不敢想象。
“不好意思,让笋鸡兄的小鸡儿受惊了,实在是万分抱歉!”黄烛想来也是好笑,上前攀附着嵇子墨的肩膀,继而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喝上一场,给你压压惊。”
“我可不敢喝你黄蜡烛的酒,要是再给我下了什么药,稀里糊涂丢了性命,还以为在陪你演戏呢!”
嵇子墨撇开黄烛的手,悻悻然说道。
“笋鸡兄,算我求你了。走,咱们这就回到素城,再来个不醉不归!”
黄烛一脸嬉笑模样,拱手求饶道。
嵇子墨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突然正色道:“这人你可曾见过?”
“见过一次,他在上次的百毒大会之上为我倒过一次油茶,却不小心洒在了我的衣衫之上。记得还是我求情,长老才饶了他一命。只不过现今看来,当年的毛头小子,却也是成长的如此迅速!”
黄烛定睛观视了一番地上男子的面容,继而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认真地说道。
“唉,要是刚才下手轻点,留他一命便好了,我们也不至于在此处胡乱猜想。”
嵇子墨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
“那可不好说,南疆都沉寂了这么久,现在才有了些小动作,你认为单凭我们的三言两语,他就能告知我们实情?”
黄烛的说法,让嵇子墨不置可否,于是走上前去,就要检查男子的尸身,想看看他身上还有无其它的线索。
“且慢!”
见嵇子墨动作,黄烛却是立即止住。随后指尖凝起一道细微剑芒,朝着尸身的腋下射去。
就在嵇子墨不解之际,男子全身上下却鼓起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气囊,犹如浪潮一般高低起伏。
随着男子脸上的皮肉也被气囊撑得透明起来,黄烛与嵇子墨二人赶紧闪到一旁。
顷刻间,砰地一声,男子的尸身便被炸了个粉碎,惊起层层落叶沙石。
“当真考虑的周详,你又是如何发现这尸身有古怪的?”
嵇子墨心想若是他一人的话,说不定还真被算计了。
“笋鸡兄,你当我多年肆意南疆,真的就只是吃喝玩乐?无论是蛊术,还是异虫,这南疆还真有不少我们不曾知晓的诡秘之处。”
黄烛说着,也好似回想起了初来南疆时的种种。
“莫要玩笑了,既然其中许多诡秘,你何不早点上报宗门,也没必要以身犯险,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