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与黄烛二人穿过石门之后,眼前却是豁然开朗。
一片犹如世外桃源的悠闲之地,顿时显现在两人的眼中。
小桥流水淙淙,近水草庐如诗成画。一方自成于天地的净土,宁静而又祥和。
“慕容谷主,前日一别,在下却是许久没见过谷主了。”
黄烛上前,看着正坐在摇椅之上,悠闲品茗的慕容桀说道。
“呵,老夫腿脚多有不便,还望天剑宗的修者莫要见怪!”
慕容桀目光不曾看向前来的两人,谈吐之间颇有些老气横秋。
“诶,不见怪,我们当然不见怪!”黄烛走上前,自己斟满一杯尚在冒着热气的香茗,笑了笑说道,“老谷主也是真沉得下气来,听闻您的孙儿慕容俊……”
“住口!”
慕容桀听到此处,却是一声厉喝,整个人瞬时就从摇椅上站立起来,怒目圆睁的看向眼前黄烛。
“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您的孙儿就如同我这半条胳膊一般,想要握住您这双老手,却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黄烛身形随之一闪,如同鬼魅一般,下一刻已是扣住了慕容桀的命门。
一旁的朱温见状,也是手执墨剑,挡在了先前的入口之处。
“朱师弟放宽心,你先把剑收起来,我也就看看慕容老爷子体内的状况,帮忙调理调理。”
黄烛示意朱温将墨剑收起后,又对着身旁的慕容桀说道:“慕容老爷子,我说的没错吧?”
“哼!黄烛,老夫劝你不要乱来,就算你杀了老夫,你也走不出落月谷。”
慕容桀倒是面不改色,只是一旁的右手却是悄然缩回衣袖之中。
“老爷子,我劝你也不要乱来。我今天既然敢来这里,就说明你们之前的算计全部落空了,我相信你们前两天天给我用的毒,可不比你这手上的弱!”
黄烛早已发现慕容桀的动作,接着提醒道:“若是你再有其他动作,莫怪我手上一时失了分寸,拆了你这把老骨头,可就不妙了!”
“老夫岂是吓大的!”
慕容桀说着,从袖口之中窜出一道黑气,缭绕间朝着身后的黄烛奔袭而来。
“不识抬举!”
只见黄烛身形再次挪移,手中剑光一划,一声惨叫却是在这片桃源之地响了起来。
“你!”
慕容桀捂着被削去的半截手掌,匆忙间掏出一瓶药粉撒上之后,便又腾起黑色毒雾朝黄烛攻来。
“慕容谷主若还是这般不知好歹,接下来便不是半截手掌这么简单了!”
黄烛再次祭起手中长剑,一剑划下,顿时在与慕容桀两人之间的地上,裂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而黄烛本人却是御剑而起,腾飞到了半空之中。
“不可能!这谷中又禁制,你怎么会……”
慕容桀一脸的不可思议,此时看向黄烛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惶恐。
“禁制?莫忘了这禁制可是当年天剑宗宗主亲自设下的,难道你认为天剑宗真会如你们一般,自绝后路?”
随着黄烛冷然之声响起,先前进入的甬道之内也是传出一片嘈杂。
不多时,便涌进来了四五人,看其身上的装扮,应是听到内中动静,跑来救援慕容桀的人。
来人见慕容桀手上鲜血不止,披散着满头的白发,再看向一旁的朱温和半空中的黄烛二人,顿时就要祭起掌上毒雾,朝近处的朱温攻来。
“住手!你们都退下吧!”
慕容桀此时的声音倒是苍老了许多,朝着来人摆了摆手说道。
“可是师父,你……”
为首一人身为慕容桀的弟子,对慕容桀的安危显得十分在意。
“出去吧,这里的事情你们应付不了。再说了,我相信两位修者也只是想找老夫谈谈而已,并不会伤及老夫的性命。”
慕容桀来到沟壑旁仅剩的竹椅之上坐下,看着黄烛说道:“如果老夫说的不错,还请修者屈尊下来一叙吧。”
“谷主早就如此的话,又怎会平白受些皮肉之伤,我也不会一时失手,破坏了此处如画的景致了。”
黄烛当下也是将长剑收回鞘中,一步跨下,同样是坐在了一旁的山石之上。
余下之人见事情有所缓和,也都从一旁的甬道口退了出去。
“方才倒是得罪了,我前来此处倒也没有其它事情,只是告诉谷主,慕容俊身死的真实情况。”
黄烛将一旁的朱温叫了过来,看着慕容桀说道。
“唉!此事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七八分,想必这位便是当日与麻半僧一起加害我孙儿之后,逃离客栈的凶犯吧!”
慕容桀老神在在,甚至都没有多看旁边的朱温一眼。
“慕容俊并非是我加害,还望谷主言语间注意一些。”
被平白诬陷成凶犯,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朱温自是觉得十分气愤。
“怎么,连你也想与老夫动手不成?”
慕容桀看了一眼朱温的样貌,平凡无奇的气质间却是没有将朱温放在眼中。
“诶,年轻气盛,谷主何必见外,再说我这师弟说的也都是实情。我不妨再给谷主透露一个消息,谷主为了顾全大局不去动那麻半僧,而有人却是已经行动了。”
黄烛站起身来,将朱温拉到一旁,对着慕容桀说道。
“哦?难道天剑宗还有其他动作吗?”
慕容桀本想喝上一口香茗,左手却是抓了个空,只得伸手捋着下颏上的白须说道。
“谷主何必如此防范,相信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