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爷爷”
栗兆天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梅先生,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是否能随您一起修行”
梅先生开口道“并非我小气,这个小子与这两个路子不同,何况,他的师父白鹭,与我有旧,我也不想招惹她”
栗兆天惊讶道“先生怎知我儿子的师父是白鹭?”
梅先生笑道“我说了,我与她有旧,她曾是这幻羽城的第一任城主,有一式白鹭幻羽的剑招,要让你儿子好好学”
栗兆天点头称是,其实他的目的也是想让儿子多见识见识真正的高人
叮嘱秦晨和王凯两个人要懂事些,别瞎胡闹,秦鸿等人就此与栗兆天分别,波海随栗兆天一起去都城,栗兆天答应帮助他查出背后杀害他妻女的凶手,秦鸿和王虎则回北翟村。
梅先生一辈子孑然一身,有两个少年陪着也很不错,虽然只是十五天而已,梅先生的本事也想找个传人,习武之人虽长寿,但也防不测风云。
秦晨拿出花刀和剑胆琴心递给梅先生,说道“梅爷爷,这剑胆琴心用给刀可以吗?我怕浪费了”
梅先生笑道“狭隘了,谁说剑胆琴心只能给剑或者琴用?”说罢,梅先生打开银匣,取出剑胆琴心,左手将花刀拔出,于手柄处将剑胆琴心压入刀柄内,本是实物的剑胆,遇刀则快速融化,像水一样沁入刀柄,片刻后便了无痕迹,霎时,刀身轻震刀刃上的细微豁口自动复原,由刀柄至刀尖闪过几次白光,刀身便如清洗过一样,褪去锈迹,光可照人,最后是刀刃,像是被磨刀石磨过一样,刀刃变得雪白纤薄,一刻钟后,刀身自然散发的光华内敛,看起来平淡无奇
秦晨失望地说道“梅爷爷,我这花刀即便加了剑胆也还是这么丑,我还以为会有啥变化呢?”
梅先生把花刀递给秦晨,尴尬地说道“那枫露国的那把剑确实像你想象那样,剑气无匹,我也只是看过一次而已,你自己试试”
秦晨接过刀,一肚子的嘀咕和失望,谁知接过花刀后,异变又起,刀身忽然散发出强烈的青色光芒,即便连近在咫尺的秦晨也看不清楚了刀身,梅先生更是一把将王凯拉到身后,右手在面前一抚,一道看不见的气墙,横在他和秦晨之间,阻挡着此时像狂暴了一样的花刀刀气,刀光刺眼
几息之间,青光尽敛,发觉没有那么刺眼了以后,秦晨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右手上的花刀此时的模样,吓了一跳,左顾右看,以为是人换了自己那把吞了剑胆的花刀
梅先生没有闭眼,始终盯着这把花刀,并且随时可以出手救下秦晨,看到此时细长的花刀,也一脸的惊讶,跟秦晨说道“别找了,这就是你那把花刀”
秦晨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捧起刀仔细观赏,这把刀就是他心里想的样子,甚至连花纹,刀长,弧度,刀柄都一模一样,秦晨又闭上眼睛,青光大作后,这把刀又变成了以前的模样,再想,再换,甚至化成长剑、长枪等等样子。
梅先生收起惊讶的神情,淡定到“试试刀”但下意识的退后了三丈
秦晨将刀化成窄长的样子,这与父亲秦鸿的制式军刀模样相差无几,少年板正地站立,将秦家量山刀法从第一式演到第二十四式,身心投入,眼中只剩下刀和自己,刀随心动,招式流畅,全程无视王凯和梅先生怪异的目光。
收刀后,见周围梅林一片狼藉,以他自己为圆心,周围3丈2尺3寸内寸草不生,秦晨狐疑地看了看梅先生,梅先生一脸心痛表情,深吸两口气平复下心情,咬牙说道“是刀气!”
“什么?”秦晨惊讶道
梅先生解释道“强大的武器如人一样,有各自的气场,无关乎使用者武功,性格,就是它们本身自带的,亦可伤敌,有内气可以激发和温养武器,届时刀气剑气也会不同”
说罢,梅先生接过了刀,灌输内力,对着眼前的北沧江轻轻一划,江面上出现了一道横贯的刀口,刀口内的刀气消散后,水流才又把刀口填平
梅先生说道“你这把附了剑胆琴心的刀虽不如枫露国内那把剑,剑气四溢,但也算别有千秋,有什么玄奥,将来你自己便会知道”
秦晨点点头,接过花刀,爱不释手
梅先生辟谷很久,平时不常吃饭,除了金鲤,即便吃也是素食,尤其是在昨夜的晚餐后,浑身不带烟火气,只有一身梅花香,但两个少年可没有这份修为,好在每个人身上还有一袋铜币,北沧江两岸又不缺熟食商铺,半个时辰后,两个少年就哥提了好几个油纸包赶了回来,摆在梅先生的茶桌上摊开,两个小家伙也不带含糊,拔下两根鸡腿塞到了梅先生手里,梅先生是略有洁癖的人,看着满手油污和两个热心的小子,无奈的摇摇头
这两个鸡腿差点让梅先生道心崩溃,感觉自己这二十年的辟谷简直是给自己找罪,越是寻常食材,越是人间美味!如果可以,他愿意用20年的内力换取年轻二十岁,然后大快朵颐,吃遍人间美味,毕竟是人,修武为何?!
不得不说,王凯和秦晨两个少年都特别会吃,除去一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