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张扬没有错失良机,派其余的二十三位猛士,带领流儿帮吞并地盘,打压饿虎帮,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夜间,饿虎帮彻底灰飞烟灭!事情超乎意料的顺利,故人的话“擒贼先擒王”总归是没有错。
秦晨和王虎两个人也初次接触江湖门派之间的吞并,算计。虽然残酷,但这就是这世界的规则,如果羽国强大到可以让每一个百姓都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就真的天下太平了。但秦晨仔细一想这样也似乎不妥,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知足常乐的,总有一些野心勃勃的,甚至不折手段,潞治城也许需要更公义的力量,张扬是吗?可能他认为自己是,但把一个城池的善恶交由一个人来判断,未免有失公允。
秦晨不知道别的国家是怎么治理百姓,但显然处处透风的羽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秦晨不想关心这些,什么家国大事,帮派吞并的实在没有兴趣,便摇摇头不再去想了,反正想也想不通
子夜,张扬在家中摆了庆功宴,秦晨和王凯先坐船回去了,毕竟是少年,如何能与这浪荡江湖游侠推杯换盏?大话江湖?
梅先生给两个少年铺的床很舒服,两个少年躺下后便不再说话,以防吵到隔壁梅爷爷的清梦,听着北沧江的两岸潮声,伴着屋外的风声,秦晨想着“风萧萧兮易水寒”正合此时情景,少年枕着胳膊,随风入梦
这次关于老爹秦鸿的梦境变得更加清晰,秦晨甚至可以看到老爹身上覆的亮银甲,手中的制式刀,梦里只看见父亲对着自己说什么话,但没有声音,越想听清楚越听不清楚,不仅是老爹秦鸿,还有栗兆天、波海、王虎、张元朗、辰敕!辰敕?怎么会在梦里见到他?秦晨拼命地向着父亲跑去,但脚下土地像是被越拉越长,两人眨眼间便隔了几百丈,再之后白雾升起,秦晨睁开了眼睛
看一眼身旁的王凯睡得香甜,秦晨顶着一头的冷汗往往窗外,见天色还黑,又躺在床上发蒙,仔细回想刚才梦里的细节,但想的越多,忘得越多,越想抓住,越抓不住!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接下来的九天,梅先生每天按部就班的指导两个少年武功,吃好喝好了以外,秦晨和王凯并没有看到梅先生所说的机缘是什么,不由的私下里嘀咕,揣测老先生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儿,第十天清晨,梅先生教了两个少年一段口诀,没有说有什么用处,只教记好,让两个少年背的滚瓜烂熟,才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小家伙来猜一猜,这龙湾中的鱼儿为什么早出晚回?为什么整条江上仅老翁一人能钓的起这金鲤?你们一点也不好奇?”
梅先生提醒了一下,秦晨和王凯惊异道“确实是啊,我们还在那府元楼看过那万鲤归江的奇观呢!这江中金鲤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
梅先生道“那金鲤虽然听不懂人说话,但趋利避险的本事还是有的,他们并非是这江鱼,而是实实在在出产于潞治城城下,潞治城建城之前,便与幻羽城是同一条气脉,只是可惜被这北沧江横斩而断!两座城下有高人设置的禁制,潞治城的气脉白日可如,夜晚即关,而幻羽城恰恰与之相反,即便是小小的金鲤,吞吐日月精华久了以后也会有些灵性,寻常手段根本抓不住,但孤钓翁却有一招摄魂夺魄的魔功,可将金鲤摄来!”
秦晨和王凯惊到“那这些金鲤就每天去那气脉中生活?这与他们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这两座城下会有气脉啊!”
梅先生想着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两个少年还是不懂,但上了年纪的人耐心总归是要好一些的,便又解释道“可能那些鲤鱼觉得气脉能让自己跃龙门化龙吧,谁知道呢?这两座城之下的气脉是天生地养的宝地,对于人的修炼内劲有用,这就是我要带你们去见的宝贝儿”
秦晨和王凯连忙摇摇头,两个水性不好的旱鸭子,一想到在府元楼上看到的那硕大的黑背鱼,便一阵脊背发凉。气的梅先生一人给了一脑瓜嘣,怒道“这玩意多少人想见还见不到呢?你们两个小傻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刚才背过的心法实际上是一篇运气决,能让你俩在水下大约待上1个时辰,再之后就得浮上来换气了,这几天你俩就待在龙湾下的气脉中,领悟不了内劲,就别上来了”
王凯怯生生地问道“梅爷爷,我俩不认识那气脉怎么去?”
梅先生说道“当然我得看着你俩别真被大鱼给吃了”
王凯转头给了秦晨一个眼神,两个小家伙才放下心来。
待今日的鲤鱼全部进了潞治城,秦晨和王凯便默念了一遍运气决,感觉确实不用呼吸了,便随着梅先生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秦春和王凯两个刚跳进水被吓了一跳,习惯性吸气,喝了两口水以后便能慢慢能掌握这不呼吸的窍门了,这才定睛观察周围的情况,还好今日天气不错,潞治城的北沧江支流显然都做过铺砌,每条河道都成倒八型,可能时间太久远了,青石上长满了绿色水藻,大约能看清楚周围十几丈之内的东西,两个少年回头一看梅先生,差点被惊掉下巴
只见梅先生周围荡出一股无形劲气,将江水隔离在身外近半丈,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发光的球,身上的长袍衣衫竟然还在咧咧飘动,连头发都没有湿一根,甚至梅先生在水里还能说话,两个少年可不敢打岔,当梅先生要前进时,不像少年一样需要像鱼一样划水,而是悬浮在水中,往来移动只需要右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