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司机张富贵只是安静的开车,他看到的再多他也不去向秦飞扬追问。
秦飞扬就喜欢他这种性格,老板说他就听着,绝不多问绝不多事,只把该做的做好。
好奇心重的人,多嘴的人,都是老板不会喜欢的类型。
秦飞扬闭目沉思,他从许威的口中得知,他小舅子谢洋一家的总财产大约是三百五十万元,治他的腿开价七百万元,这是自己给自己定的一个规则。
以后只要是良善的人治病,看其家庭情况而定,但凡是不善良的那类人,就收他的家庭总资产的一倍医疗费,爱治不治。
这一类人无非是靠权钱而活,既然要命的话,让他们变成穷光蛋不说,还得再欠一屁股债,没有了钱看他们还怎么去为恶?
或许让他们尝一下失去钱财后的困境才是最大的惩罚。
这个谢洋就是秦飞扬的第一个试验品。
秦飞扬赌他会来找自己治腿。
秦飞扬猜准了,而且这个时间还没让他等多久,只不过第二天的中午一点半左右,许威的电话就打过了,接通后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个有些娇滴的女人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许威那个娇滴滴的媳妇谢艳丽。
“秦先生,对不起对不起,麻烦您赶紧来给谢洋治治腿吧,七百万我们愿意付,我们愿意付……”
秦飞扬顿了顿才慢吞吞的说:“想好了?”
谢艳丽连连道:“想好了想好了,您赶紧来吧,我弟弟……我弟弟快疼死了,医院的医生说再不做截肢手术连命都有危险了……”
难怪,原来又去医院了!
秦飞扬当然知道去医院的后果是什么,估计他们去的不是昨天那家医院,而是另外的医院,但医生的结论却肯定是一样的,无法治好,只能截肢,而且拖延到现在,对谢洋的身体已经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撞了南墙才回了头啊!
秦飞扬笑了笑,对坐在客厅里看报的张富贵说:“张哥,走吧,去许威那儿。”
“好。”张富贵放下报纸起身就走。
再到许威家,没有了那一帮保安,只有许威和谢家母子四人。
这四人一见到秦飞扬,那脸立刻就变了,可怜巴巴的样子。
尤其是谢母,难得的弯了些腰,苦着脸对秦飞扬说:“小……小……秦先生,您也看到,我们家的情况,真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风光,儿子又不懂事,花天酒地,我们家早没什么积蓄了,你……您能不能少一点,我们给……我们给五十万好不?我们家有五十万存款,全部都给您……”
看着她言不由衷的“恭敬”,秦飞扬不跟她讨价还价,也不说理由,只淡淡道:“不好意思,七百万的数,一分都不能少!”
谢母的脸顿时僵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想恼又不敢恼,想再求情又开不了口。
看得出来秦飞扬铁一般的表情,再说他也不会松口。
可她们家除了一套房子外,就只有五十万的积蓄了,要七百万的数,她就算是把房子卖了也凑不出来啊!
那房子最多卖三百万,毕竟是老区的位置,卖不起高价,再加五十万的积蓄,加起来也只有三百五十万,还有另外的三百五十万怎么凑得出来?
就算东拼西凑的弄出来了,欠了这么大一笔债,以后又怎么过日子?
谢父是一脸的痛苦,又想救儿子,可又为难那么大一笔钱,而且今天经过医院那么一折腾,他们已经知道儿子的右腿无药可医,只能截肢,而唯一的希望就在这个开价七百万的秦飞扬那儿了!
许威见场面僵住了,只好苦着脸站了出来,对秦飞扬苦笑道:“秦先生,这样吧,我岳父家确实也没什么积蓄,房子先挂着卖,钱我先垫,我再另外出三百万吧,加上帮忙垫的三百万,再加上他们的积蓄五十万,这一共就有六百五十万了!”
许威说了又对谢父说:“我公司和厂子要经营,压根儿没多少现金,我抽了六百万出来已经是很危险的极限了,你们再自己想想办法,找找亲戚,再借五十万凑够七百万,怎么样?”
听到女婿许威说帮忙垫三百万,再出三百万,谢父谢母也觉得够意思了,想了想谢父就点着头说:“许威有心了,那好,我马上找亲戚借五十万凑够数。”
谢艳丽听丈夫又借又出,掏了六百万出来,她也很感动,也知道许威不容易,弟弟不争气但也不能无底限的拖累他,要是他垮了,谢家还能讨得了好不成?
秦飞扬不为所动,谢家养了谢洋那样的儿子,那就得承担报应,本来许威这人倒是不错,但他既然选择了谢艳丽,那也是他躲不过的劫,谢洋这种人,不给他苦头不行。
谢父和谢母各自分头联系亲戚,一通电话打过后,总算七七八八的凑够了五十万的数,把钱如数转到秦飞扬的卡上后,秦飞扬这才站起身来。
房间里,许威已经给折腾得只有半条命了。
当然,若不是这么痛苦,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们这一家人又怎么会低头?
秦飞扬依然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只留他一个人在,再把躺在床上的谢洋弄晕,又跟昨天一样的手法来弄。
他也不担心别人用“逆向”方法来偷师,因为这些都是幡子,是障眼的,真正的作用是“长春真气”,而长春真气恰恰又是别人无法看得到也学不到的东西!
跟昨天一样,还是累,真气消耗很大,但经验比昨天好,做起来比昨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