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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但在路上拐了个弯便奔着车站去了。她的同学很奇怪,远远叫道:“美保酱,你要去哪里?”
美保没答话,直接跑掉了。
年轻的身体没有丝毫疼痛,这让她感到很愉悦,路遇一座石桥时,看到了桥面上有孩子画的“跳房子”格子,忍不住直接跳了起来。十岁的身体柔软又轻巧,力气好像用不完,她跳完后快步跑了起来,途经一个小公园时,嗅着青草的独特香味,可爱的童颜上慢慢绽放出了纯净的笑容。
她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用手绢包了几块小石子做了个沙包,玩起了童年时的抛沙包游戏,还轻轻哼唱着古老的童谣:“一个两个三个,用布包起来,十七八岁的姐姐,手上拿着花和香,姐姐要到哪里去……
她唱到这里,猛然记起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太阳,面色严肃起来,开始向着车站奔跑。
她乘了很久的电车,最后到了一个偏僻的町区,找了一会儿后又钻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房子的推拉门开着,一个中年妇人正在给一个卧床的男性老人喂粥,但老人总是不肯咽,流得脖子被褥上都是。那妇人很生气,大声责骂起了老人,接着电话铃声响起,那妇人又恨恨的骂了几句“老不死的”,然后就去接电话去了。
美保慢慢靠近环廊,脱鞋进了房间,轻轻柔柔跪坐在老人身边,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后握住了他的手,柔声说道:“真夫,是我,我是知子。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没有生你的气,你父母决定了你的婚姻对象,你也没办法的,我理解,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
老人愣愣望着她,先是困惑,接着眼角慢慢流出了浑浊的泪水。
美保轻轻帮他拭了拭眼角,表情更加温柔了,轻轻拿起了碗舀了一勺粥,慢慢吹凉了喂给他,而老人轻轻张开嘴吞咽了下去,然后用力想说句什么,可惜什么也说不出来。
美保用小手慢慢抚摸了一下他的脸,然后继续温柔的喂粥,小脸上的表情十分平安喜乐。
这时去接电话的那位妇人回来了,很吃惊的发现了美保,接着一脸怒容的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美保愣在了那里,接着那妇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又满是怀疑地问道:“这个时间你为什么没有去上学?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
美保爬起身来嚅嗫了几句想要离开,但被那妇人一把抓住了,直接扭送到治安所交给了警察。
等美保妈妈赶到了治安所时,美保正被一个女警员监护在办公室里。美保妈妈很生气,先翻了翻美,接着用力就给了美保一个耳光,怒骂道:“逃学还偷钱,你想干什么!疯了吗?”
女警员吓了一跳,连忙拦住美保妈妈,但美保妈妈不依不饶,还想再揍美保几下,女警员只好和她扭成了一团,等女警终于安抚住这位愤怒的母亲后,回过头来却发现美保已经不见了。
她连忙追了出去,可惜美保已经跑没了影。
美保逃出了治安所,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乡下的医院。这时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美保坐在车里很担心,在心里默默说道:“美保,坚持住啊,一定要坚持住啊!”
但不料路走到一半,出租车司机停下了车,转头满是怀疑地问道:“你有多少钱?”
美保拿出钱包给出租车司机看,司机皱了皱眉头拿走了她所有的钱:“你的钱只够坐到这里。”
她被赶下了车,但这时时间已经明显超过下午五点了,她咬了咬牙开始抄近路翻山向着医院方向奔跑。山路很难走,偶尔树枝会划过她的小脸,偶尔她又会被山石绊倒,一路跌跌撞撞十分狼狈。
终于,她在天色完全黑了时赶到了医院,那里真正的美保已经痛苦了二十多个小时,只能用着别人听不到的虚弱声音呻吟:“奶奶,快回来……我好怕,我不想死……奶奶……”
“美保”扑到了床前,伸手去握那瘦骨嶙峋的手,轻声道:“对不起,美保,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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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村上伊织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很好的短剧本,符合主流价值观,亲情、信任、努力,而且灵魂交换的创意更是很好,场景也不多,对演员演技没太大要求,总体成本很低,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短了,顶多也就拍二十分钟左右,根本撑不起一季的剧情。
可惜了,她有些遗憾的准备把剧本合上,猛然发现后面还有一个场景……
灵堂?这是最后再狗血一把,让美保在奶奶灵前哭一哭吗?
感觉有点多余啊!
虽然确实是个有天赋的编剧苗子,但还是缺乏经验吗?
她肚子里嘀咕着,但手忍不住继续往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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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跳到了三十年后,灵堂里的美保已经是个中年美妇了,乌发盘成发髻,身着黑色丧服,而灵堂上摆着的遗照正是美保的妈妈,也就是桥本夫人,表情麻木且痛苦。
美保低头行礼送走了来吊唁的客人,转头望向遗像,面无表情,画外音在响起,“父亲因食物中毒去世二十多年后,母亲也过世了,走前十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尝尽人情冷暖,走得和奶奶一样痛苦,真是太让人……”
她怔怔望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