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非同一般的宝剑,代代相传九式剑歌,然而老朽生性不喜杀戮,故而修改原本的九式剑歌融入了书法九势,落笔,转笔,藏锋,藏头,护尾,疾势,掠笔,涩势,横鳞竖勒九招,九式剑歌以杀戮为本,所谓宝剑出鞘必饮血,久而久之容易被剑意所影响,书法九势则是不同,重在修习心性。”
听完闻人政的话,柳大少轻轻地瘪瘪嘴,不喜欢杀戮,方才是何人所言,此剑传于我手之后饮血六百六。
就是小仔都得杀上半天,何况六百六那可不是小鸡仔,那是人呐,不过碍于老爷子的脸面,柳大少只好静静的听着,也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语。
“古之士子讲究修行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否者便不能称之为君子贤士,不通礼节,不精器乐,疲惫骑射,书法羞于入目,数算之人寥寥无几,什时候开始,现在的学子变得只会埋头苦读圣贤书了?古之雅士,无一不是文采斐然,武艺精湛之辈,感古伤今,可叹哪!”闻人政的语气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味。
不过他此番感叹倒也道尽了天下之状,现在的士子哪还有精通君子六艺的人呐,纵然在那些源远流长的大家族之中尚存些许齐全的礼节,可是大家族在十万里河山之下不过是凤毛麟角之数。
“老爷子,世之变迁自有其规律,常言道读史伤怀无异于为古人担忧罢了,何况眼下之现状,天下皆是,非你我升斗小民可以改变的了的,何必劳神劳力哪?”
“升斗小民亦有大鹏乘风起之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你可莫要懈怠,大龙还能延续多久老朽是看不到了,希望你们这些郎朗少年能护佑太祖辛苦打下的江山万万年不朽。”
“老爷子,冒昧的问一句?身为帝师,为何会栖身隐于野间?”
“满朝文武,半数大臣皆是老朽门生,权倾朝野未必是种福气,这大龙朝哪有想想之中的那么简单,早点急流勇退才是好的。”
柳明志看着落寞的闻人政也不再言语,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他能感觉到老爷子语气之中的暗中英雄迟暮的感觉。
闻人政从怀中取出两册:“代代相传的九式剑歌与老朽重新编纂的九式剑诀你想修习那一本就休息那一本吧!”
“哪一本厉害?”
“九式剑歌重于攻,招招必杀之式,伤敌亦伤己身,九式剑诀攻防兼备,论招式略有不如,胜在可以压制心中的凶虐。”
“我不能都修习吗?”柳大少好奇的看着老爷子手中的两册。
闻人政一愣,复杂的看着好奇宝宝一样的柳大少神色纠结,柳明志若是会读心术肯定能知晓老爷子心中的想法。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老朽怎么没想到哪?
九式剑歌在于攻,九式剑诀融于书法重在防,若是两者兼修未必不是一个出奇制胜的好法子。
嘶闻人政不知不觉的揪下几根胡须。
“小子看好了,老朽只为你演练一次,能掌握多少就看你的了。”
说完也不等柳大少反应过来,身体飞跃出了凉亭,几个起落之间手中便多了一根枯枝。
闻人政神色肃穆掐出剑指在枯枝上拂了过去,身影叠叠重重,根本无法辨认,唯有四周飘起在空中的尘沙显露出闻人政的不寻常。
寻常人也做不到将尘沙环绕周围而不散去。
片刻之后,内院之中如同被狂风席卷了一般,到处落着杂七杂八的东西,闻人政将手中的枯枝随意的丢在一旁,又变成了一个耄耋老人。
“小子,京师之地不比江南,达官显贵比比皆是,卧虎藏龙不容小觑,在那种虎踞龙盘之地,你要收敛自己的脾气,多多养养性子,否则群狼环伺,就算东南西北四大家族这些猛虎也架不住,能交则交,无交不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庙堂之中只有切身利益最为重要,没有绝对的朋友,可以交心,但是不能全交,太子虽然生性敦厚,身为伴读虽是近臣亦不可有逾制之举,他毕竟是储君,你好自为之。”声音终结,闻人政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内院之中。
柳明志双手高捧着天剑神色严肃跪在地上的朝着院门方向行了一个大礼:“学生柳明志,多谢恩师教诲,永生不忘。”
“你飞啊,飞一个我看看?”
柳大少将天剑放到石桌之上,左右手换着挥舞,可是天剑就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反应,完全没有闻人政随意一招剑指便欢呼雀跃的模样,不要说绕着凉亭飞行一周树立在柳大少面前,关键是天剑动都没动一下。
“我日,不会被老爷子变戏法给坑了吧?这玩意根本不会飞啊。”柳明志还是没有明白,天剑虽有灵性可终究只是死物,重要的是用剑的人而不在于剑的本身如何神异。
一声娇哧打断了沉思的柳明志:“姓柳的,欺负韵姐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本姑娘来啊!”
恩?柳大少纠结的看着凉亭外的小道之上略有张牙舞爪模样,双手掐着纤细腰肢的闻人云舒:“你怎么在这里?”不过转念一想估计是跟着老爷子一起来的,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闻人云舒面色微红气冲冲的看着柳大少:“我怎么在这里不重要,姓柳的,韵姐姐那么蕙质兰心贤良淑德的一个人你都欺负她,你还算一个男人嘛?韵姐姐是你的娘子舍不得骂你,本姑娘可舍得,再敢欺负韵姐姐我不会放过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本姑娘打不死你。”
柳大少一头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