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去拉朱有财,拽着他要赶紧走。
姚大海见讨不到好处,心知要真见了官,他们得倒大霉,也连忙把朱氏从地上拖了起来,灰溜溜地想跑。
姚瑶开口,冷喝了一声:“站住!”
“你……你要干什么?”朱氏回头,看着姚瑶幽寒的眼神,心中一怵!这会儿朱氏猛然想起,前几次他们来找事,最后都栽在了姚瑶手里,心中不由得后悔不迭,想着今天就不该来!
“走!跟她废什么话?”姚大海拽着朱氏继续走。
“小白,拦住他们。”姚瑶话落,小白上前,张开双臂,挡住了那四个人的去路。
“你是谁啊?滚开!”朱有财说着,就来推搡小白。
小白下意识地抬脚,不偏不倚地踢在了朱有财的膝盖上。那里不久之前才被姚瑶用铁锹招呼过两下,这一脚下去,虽然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却不偏不倚踢到了最要害的地方,朱有财膝盖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会武功?”围观的人还没走,有人惊呼了一声。
小白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他刚刚都是本能反应,也没料到朱有财那么脆弱……
“二丫你要干什么?这个到底是什么人?”姚大海瞪着姚瑶问。
围观的其他人也都好奇地打量着小白,不知道这位好看得过分的少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姚瑶开口说:“他是我大哥,我跟我爹今早从村口捡回来的。”
听到姚瑶口中的“大哥”二字,小白看着姚瑶眨了眨眼睛,心中涌出一丝暖流,真的有一种找到归属的感觉了。
围观的人都目瞪口呆。
“他……是那个叫花子?”
“天哪!不会吧!这么好看的公子,竟然是早上那个叫花子!”
“没错!那个叫花子头上被砸出血了,你们看,他头上包着布呢!”
……
一群人又惊叹起了叫花子洗干净竟然这么好看这件事来。
姚大海和朱氏看清楚小白的脸的时候,也都很意外,但是现在他们只想赶紧走,把今天的事情了结了,不知道姚瑶为什么要拦住他们。
“大伯,大伯母,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家小弟是朱家丢的孩子,这可是大事,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刚刚拦着不让你们把小弟带走,是按照县令大人的吩咐做的。”姚瑶看着姚大海和朱氏,神色平静,说的话也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你还说那些干啥?不让带走就算了,我们走!”姚大海不耐烦地说。
“大伯,事情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好像是我们家抢了别人的孩子不还一样。既然你们上门来认过了,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到县衙去报案,跟县令大人说说这件事。如果县令大人查过之后,判定我家小弟就是朱家丢的孩子,那我们没有二话,不仅让你们把小弟带走,还会给朱家一笔钱,就当给小弟的礼物。你们看这样如何?”姚瑶看着姚大海和朱氏,唇角微微勾起,明明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围观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就是啊!姚二丫说的都在理!孩子的事哪能就这么算了?你们都该去见官!”
“姚大海,你不是带着朱家人来找孩子的?一起去见官吧!”
……
朱有财一听“见官”二字,脸色越来越白,爬起来拉着赵氏就想跑,小白再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朱……我也该叫声大伯的,朱家大伯这么慌张做什么?不如进来喝杯水,等我爹从镇上回来,赶着牛车,拉着咱们一块到县衙去。”姚瑶看着朱有财说。
“不……不了……”朱有财语无伦次地说,“认错了……是我认错了!那不是我儿子!”
“一听要见官,就又不是你儿子了?”姚瑶神色一冷,“怎么,这青天白日的,是不是你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骗谁呢?还是说,你们今天来,就是抢孩子的,想着抢走了我家小弟,我爹娘心善,怕我小弟过得不好,肯定会给你们很多钱?你们甚至可以拿着我小弟,要挟我们家一辈子?”
姚瑶话落,朱有财和姚大海,还有朱氏神色都是一僵,围观的人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摆明了就是想通过抢孩子,来抢钱的!
“太不要脸了!为了点钱,良心都被狗吃了!”
“姚大江家那个孩子,可是县衙过了明路的,这都敢大白天上门来抢,县令要是知道了,不死也得掉层皮!”
“姚大海帮着外人坑害姚大江家,还是亲兄弟呢!”
“什么亲兄弟?姚大江家被姚大海欺负的次数可不少了!”
……
“我就是认错人了!”朱有财一口咬定他是认错了,“我去年真的丢了个儿子,不信你去问,很多人都知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更该去县衙说清楚了,好让县令大人帮朱家大伯也贴了告示,找一找丢了的儿子,大家说是不是?”姚瑶冷笑。
“就是!二丫说得没错!”有人大声应和。
“二丫,这跟我们也没关系啊!朱家说丢了孩子,想过来看看,我们就是带路的!”姚大海说着,就想拉着朱氏先溜,不管朱有财和赵氏了,一旦捅到县衙去,姚瑶家又有魏三少爷那层关系,到时候他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朱有财一听姚大海想跑,瞪大了眼睛说:“是姚大海指使我们这么干的!是他说抢了你们家那个孩子,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朱有财心想,这事本来就是朱氏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