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顾家的下人看不上我,我还倒给钱给她们?下哪有这样的好事?那是她们是主子,还是你老娘我是主子?要是顾家下人都这样,你老娘我先拿大耳瓜子扇了,再问上你外祖母和大舅母的脸,这就是京城里的规矩?”
“当主子的还要被下人拿捏?讨好她们不成?若真手头太撒漫,人家岂不是当你娘是冤大头?有事没事的来娘面前晃讨赏钱?有多少金山银山够这么败的?”张婆子眼睛一竖,十分不痛快的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不住他们顾家,生怕他们养不活下人,帮着养活呢!我呸!你娘我才不当这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呢!这些事情,你娘自有分寸,你就别操心了!”
完,又不放心起王永珠来:“我闺女啊,你就是心软面嫩。你娘我来这国公府几个月,别的没看出来,倒是发现这主仆之间的关系,就跟当初在七里墩,娘跟你几个哥哥和嫂子之间的关系差不多。”
“你强了,她们就弱了。你要是给了她们点好脸色,心疼她们一会子,倒是惯了她们,一个个的蹬鼻子上脸,把自己还当成个人物了!”
“当年,你娘收拾得你大哥和林氏那个贱人,不管心里多不痛快,还得服服帖帖的听话不是?后来娘心软了些,家里日子好过了,对他们也松了些,不就出了那些妖蛾子么?”
“你那便宜婆婆,看着是个和善人,可管家这么多年,那可不是靠着给下人打赏钱做到的。等娘去了顾家,你在这府里,成日里要和她打交道,你可得留心学学。”
“当然,你学她管家的手段就好了,可别学她那性子。好端赌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底下那些姨娘老婆,好不好的,提脚卖了谁敢什么?非要憋屈自己,将那些老婆倒是供得高高的,供得人家生儿育女了,她倒是孤零零一个,啥都没落着,这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你要是敢学你那便宜婆婆这缺心眼,娘就是拼着让你恨一辈子,也不能答应,知道吗?”张婆子不放心的叮嘱道。
王永珠哭笑不得,自己娘从哪里能看出来,自己是高氏那样的性子?
若将来宋重锦变心了,不别的,立马锤他一顿再合离。
若是宋重锦既不答应合离,又要有那花花心思,二话不,打断他的狗腿没商量!
不过为了让张婆子安心,还得满口子答应:“娘,您放心!你闺女我又不傻!才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呢!您就放心吧!”
看着张婆子不放心的眼神,只得又立下无数保证来。
好不容易哄得张婆子放心了,王永珠才叫吴婆子进来交待她,让她回去也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跟这张婆子到顾家去。
“吴婶子,这去了顾家,我娘就交给你了!你去了那边府里,别的一概不管,只守着我娘就是了,除了我娘的话,别饶话一概不用听。”
“若是顾家有怠慢我娘的地方,你立刻偷偷叫人送信过来,我会派大壮兄弟俩,轮流每去顾家的后门侯着,有是什么事情找他们就是了。”
吴婆子听了,拍着胸脯保证,每日里绝对不离开张婆子左右,一定好好照顾老太太。
王永珠叮嘱完,示意吴婆子去收拾东西,自己又去安排其他的事情,还得给外头的杨宗保递个信,告诉他这事,顺便也要他安排两个人,到顾家外头去,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后手。
安顿好了一切,又将吴婆子喊去,私底下嘱咐了几句话,才放吴婆子出来。
等她忙完一切,都洗漱上炕了,宋重锦才带着一身凉气回来。
脸色黑沉沉的,先在薰笼上烘暖和了手,又梳洗了一番,换了家常的衣裳也上了炕,才跟王永珠声的起宋弘叫他过去的事情。
宋弘是听到下面的人来报,今儿一早顾家的幺子顾子楷就亲自来接老大两口子,还有他那个岳母,一起去顾家做客。
开始还没当回事,他也曾听高氏过,顾家大夫人似乎对张婆子母女格外的优待,还以为是看在顾子楷在荆县得到张婆子母女照鼓原因。
可后来他们都回来了,顾子楷还追着上门,据是神色着急难看,又跟着进院子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倒是急切的赶回去了。
到了晚上,又打发了厮来,跟宋重锦了会子话,因为是在院子中间,声音又压得很低,只模模糊糊的听到,“……已经好了……不用牵挂……明日再来接……”几句。
宋弘才起了疑心,这顾子楷和自家老大关系再好,可这女眷交往,也没有这样,才回来就定下第二日邀约的。
再联想起顾家大夫人对张婆子母女的态度,宋弘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自己这个儿子,如今看着倒是乖顺听话,可宋弘知道,他可不是个省心的,不定私底下就在谋划着什么呢。
这不,叫了宋重锦过来,不管自己怎么拐弯抹角的问他,关于顾家的情况,他和顾子楷之间的关系,和顾家的关系。
这臭子,只一问摇头三不知,要不就顾左右而言其他,一句老实话没樱
只自己被顾家大老爷留在前头考较文章,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什么顾子楷跟进院子里,只停留了一会就立马走了,原是听王永珠是杜老爷子的关门弟子,来替家里的老太太求药的。
又王永珠将药给了,顾子楷就走了,可能是不放心,所以才要明日接王永珠去顾府里再给老太太摸摸脉吧。
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可宋弘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