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绮更是心事重重,今日招待客人,本该她这个大姑娘领头,可她心神不定,倒是宋重绢和宋重绣两姐妹互相配合着,倒也面面俱到,并不见失礼。
以往这样的日子,都是宋重绮最出风头,宋重绢和宋重绣两姐妹一贯低调,来的娇客也多和宋重绮交好,跟宋重绢和宋重绣姐妹关系平平。
倒是不少姑娘,以往只觉得卫国公府二姑娘三姑娘胆话不多,今日一看,却也进退有度,落落大方。
也就起了结交之心,一番交谈下来,反倒觉得这卫国公府的二姑娘和三姑娘性格更好相处些。
有那心思转得快的,想想如今这卫国公的情形,也就猜到了几分,再看宋重绮那眼神就多零什么。
有那性子鲁莽的,就直接问两姐妹,以前为何唯唯诺诺的跟在宋重绮后头,大家都是一样的出身,为何要被人压上一头?
两姐妹倒是还算脑子清醒,只以前年纪还,不太懂事,如今嫡母和长嫂教导她们,才学了些待客之道云云。
有那本来就对王永珠感兴趣的姑娘,听这话的意思,这卫国公的二姑娘三姑娘倒是跟那世子夫人好像关系不过?
也就围着打听些王永珠的事情,还有张婆子的身世问题。
宋重绢姐妹自然满口都是王永珠这个长嫂和长兄好的,偶尔又透露出几句王永珠平日的为人处事的话,倒是勾得这些姑娘们,大部分一时都围过来,听住了。
只阮家姑娘,还有宋重绮坐在一边,越发显得空落落的。
还好没多久就开席了,气如今暖和了,高氏也就在后花园收拾了一处最大的轩堂,将席面摆在那里。
一时分宾主坐下,王永珠有高氏吩咐,乐得逍遥,只陪着顾家大夫人和张婆子坐在席上。
顾家大夫人心中疑惑,此刻得了机会,就问了几句。
王永珠也不隐瞒,将她回绝管家之事了。
顾家大夫人先是一惊,这虽然有娶了媳妇,当婆婆的就要慢慢放权的,可如同卫国公宋弘这般行事的,也是少见。
除非是当家夫人犯了大错,才有这样的安排,一般没有这么干的!
不然,这嫡亲婆媳都要生罅隙,更何况这种半路的婆媳?
当下皱着眉头道:“拒的好!这国公府的家可不是这么容易当的!当年你那嫡婆母嫁过来,那还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可又如何?当年的老国公夫人手段心机一流,虽然娶高氏是借助荣宜县君之势保住宋家,可高氏嫁进宋家后,那也是好几年都没摸到管家权的边。”
“成跟在老国公夫人后头,是带着她教导她,可谁不知道,也不过就是跑腿的,府里那些管事老聊,谁肯听她的?也就是后来,老国公夫人不知怎么了,就交了权去养老了,要不然,你以为你那嫡出婆母能管家?”
“就这样,那几年,高氏也难,左支右绌的,好几次差点出纰漏,也亏得高氏是个性子要强心气高的,硬是给撑过来了。这么多年来,这高氏牢牢把控着这后院,这府里知道多少她的眼线,她的人。”
“若是你不知里面的深浅,贸贸然接了下来,只怕以后有你闹心的时候!”
顾家大夫人道这里,露出一抹笑来,拍拍王永珠的手:“还是我们家永珠聪明,要知道,这上突然掉馅饼下来,不是有毒就是有鬼!可别被那表面的好处给迷了心眼,要知道,这后宅内院,弯弯绕绕的,不多几个心眼,着了人家的道都不知道!”
“你跟你娘在乡下长大,没经过这些!以后你大舅母慢慢教你,免得你以后吃亏!”
王永珠点头,搂着顾家大夫饶胳膊,亲亲热热的道:“我都听大舅母的!”
顾家大夫人就喜欢王永珠这不见外的性子,乐得搂着王永珠好一顿心疼,忍不住又多了几句:“虽不知道卫国公是何意,也许是男人不知道后宅的弯弯绕绕,没想那么多,也许是卫国公有别的打算。你都别管,只一条,这管家权,你目前千万别插手!”
“高氏这人,当初可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性子,虽然后来因为坏了身子,不能生孩子,这性子才被磨得温婉了。可也别逼急了她,她娘是荣宜县君,如今荣宠虽然不及当年,可在太后面前还有几分颜面,真若惹急了,她娘到太后面前哭几句,只怕到时候倒霉的还得是你,被太后申斥一顿,以后可在京城中再难立足了!切记!”
到最后,顾家大夫人语气十分严肃。
王永珠忙点头答应了。
顾家大夫人知道王永珠是个聪明人,也就不多,反倒起过几日顾家大办宴席,认回张婆子的事情。
叮嘱王永珠和宋重锦那日一定要早些到,到时候帮忙招待客人之类的。
王永珠知道顾家大夫人这是没拿自己当外人,也是怕无人教导她,又信不过高氏,打算亲自教导王永珠呢。
也就一一答应了。
到了下午散了席,王永珠亲自将顾家大夫人和张婆子送到门口,张婆子还依依不舍的抓着她的手:“你且早些过来看娘,娘得了不少好东西,都给你流着呢!”
又趁着顾家大夫人上车了,凑到王永珠耳边,声的道:“你外祖母也给你准备了嫁妆呢,到时候都是你的!”
着才上了车。
王永珠心中又是感动又是不舍,看着顾家的马车走得看不见了,才回了院子。
宋弘到做到,果真大宴宾客三日,第一日是世家故交,第二日自然是族人,第三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