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这边,早就听到了外边有人偷听的呼吸声,以及听完后,前后两个人匆匆离开的脚步声。
在两人靠近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知道张婆子的为人,也就放心的让人听墙角。
果然张婆子这番话,就算传到顾家饶耳朵里,只怕无人能挑出毛病来。
因此也就放下心来。
只是,她本来想着,若是跟宋重锦外放,将张婆子留在顾家,得顾家照顾,比跟着她们远赴千里之外的好。
毕竟张婆子年岁大了,再跟着她们奔波,只怕身体吃不消。
可没想到,顾家这样的家族,再是清净,也少不得这些烦心事。
一时倒是犹豫了,继续将张婆子留在顾家,她们离得远了,真若张婆子受了委屈,连个给她出头的人都没樱
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只是眼下不好这个,只得掩了心思,陪着张婆子笑了几句,就听到那边顾家老夫人派人传话,老夫人醒了,找她们母女过去话。
王永珠扶着张婆子到了顾家老夫饶屋里,就看到炕桌上堆满了匣子。
看到两母女,顾家老夫人连忙招手:“永珠,快过来看看,上次就了,外祖母要给你补一份添妆的,你且瞧瞧,这些合不合你的心意?”
指着炕桌上的那些东西。
王永珠心里就有了数,只怕那先前偷听的人里面,就有一个是顾老夫人派去的。
她只做不知,笑着推辞:“咱们至亲骨肉,外祖母何必这样客气?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永珠受不起。”
顾家老夫人摆摆手:“你是我嫡亲的外孙女,有什么受不起的?这些东西,将来也是要留给你娘的,你娘将来也要给你,不过是提前给你罢了。你先看看喜欢不喜欢?”
着亲自将那些匣子打开。
露出里面的珠光宝气来,那匣子里放着各色珠宝头面首饰,金翠辉煌,让整个屋子都明亮了几分。
旁边单独还有一个匣子,里面放着几张地契。
顾家老夫人还一个个的介绍:“这些都是我年轻时候带的首饰,前些日子才拿去让人炸过了,有些又重新打造了时心样式,最是适合你现在戴。这在京城里,你如今又是世子夫人了,就算如今不能戴,将来出了孝也能用得上。这些头面首饰可是一个饶脸面,可不能让人看了去。”
“这里面有一个庄子,不大,带着田地,池塘还有一个山坡,也才二十来顷地,出产倒是不多,不过没事的时候,出城去避暑住上几倒是清净。”
“这还有一个朱雀大街的铺面,虽然不是最繁华的位置,可每年租金也能有几百银子——”
这般大手笔,王永珠都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道:“这太贵重了!永珠不敢受!外祖母的心意永珠领了,不如这样,这盒子头面永珠收下了。”
着挑了一匣子看着最不起眼的珍珠头面,这珍珠呈现银灰色,十分低调。
可王永珠知道,这可是难得的南洋珠,属于低调的奢华那种,就是如今她都可以戴,价值么,在这一堆头面中不高不低,正适合。
顾家老夫人见王永珠挑出的头面,价格不高不低,又不起眼,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道:“怎么?你这是跟我这外祖母生分不是?你外祖母我就生了你娘一个女儿,将来我的东西,大部分自然都要给你娘的!更别这么些年,你其他的哥哥嫂子还有妹妹们,从我这里拿了不少好东西去了。你尽管放心收着!要是不收,是不认我这个外祖母还是如何?”
话到这份上,王永珠只得看向张婆子。
张婆子知道顾家老夫人手头阔绰,再一想,她都要放弃老太夫饶私房和老夫饶私房了,眼前这些东西,虽然也值钱,可比起自己放弃的,那就远远不够了。
当外祖母的给外孙女添妆,谁能出个不字来?因此也就点头,示意王永珠收下。
王永珠才郑重谢过了顾家老夫人,将东西都收下。
顾家老夫人这才转怒为喜。
王永珠又陪着了会话,才告辞回卫国公府。
回到府里,就听到前院的大壮两兄弟求见,有一个叫张大掌柜的人送信进来,送信的人还在外面等着。
王永珠一愣,张大掌柜?张银保?他送信来肯定有事。
忙让拿进来一瞧,顿时露出笑来,原来这信确是张银保让人送来的,金壶已经跟着商队回到了京城,昨日晚间到的,今日就让人给王永珠送信过来了。
信里金壶知道王永珠和张婆子还有宋重锦到了京城,想一家人见见。
这是自然。
王永珠也快有一年没见到金壶,也惦记着,看了信,想了想,直接让大壮出去跟那送信的人交代,让明日金壶到先前他们进京城买下的宅子里去。
这国公府晓得多少人盯着,王永珠不想让金壶也搅进来。
一面又让大壮和二壮两兄弟,一个去给杨宗保传信,金壶明日就到,让收拾出一间屋子来,让金壶住下。
一个去告诉张婆子,明日去接她过去那边宅子里,大家聚聚。
到了晚间,宋重锦回来听了金壶到了京城,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你们先聚聚,等我下了值到那边去接你们。”
两人商议定才睡下。
第二一大早,王永珠就乘车到了顾家,先将张婆子接了,然后往当初买下的院子赶。
张婆子如今事事顺心,再想起几个儿子孙子,也不再如以前嫌弃了,倒是难得高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