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贵是想着那京城的舅爷,京城大官啊!若是能搭上关系,自家的金盘和金勺,将来的前途只怕不会比他们的姑父差吧?
弄不好,他也能从官老爷的舅兄,变成官老爷的亲爹?
这么一想,王永贵的心就火热起来。
当初他本就是那好高骛远,不肯脚踏实地的性子,不然也不会丢下爹娘和妻子孩子,到外头赌钱,然后四处流浪。
这能在家老老实实呆着,一是在外头流浪了这么些年,吃得苦头太多,也怕了。
再来,这家里日子好过了,生意做起来后,也有成就感,家里还积攒了不少银子。
在家日子比外头舒服,自然不会自找苦吃的还去外头了。
加上家里又出了个举人妹夫,走出去没人不给面子。
到镇上,有时候还被人尊称一声王三老爷,这日子,美滋滋啊!
只是自从自家金盘开始读书了后,王永贵就觉得这人生还有更多更高的追求。
这辈子的终究愿望,就是能当官老爷的爹!
以前他想着,让金盘好生读书,将来让宋重锦这个妹夫给推荐到长青书院去,若是有造化,也能中个举人什么的回来。
这次显示知道宋重锦成了县令,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动了心思。
金盘还,再读上几年,若是宋重锦的官能越做做大,将来对金盘的助力岂不是越来越大?
谁曾想,又听到了亲娘的亲娘和亲兄弟居然都在京城,亲兄弟还做大官。
那岂不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王永贵第一反应,就是能不能将金盘给送到京城去,自家这孩子是读书的料子,在这山村里不得就埋没了。
在京城,靠着那舅姥爷的官威,谁敢怠慢?
可是亲娘那一关,怎么过?王永贵发愁的是这个。
江氏也是那点子心思越来越压不住,听着身后男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的开口:“当家的,我有个想法——”
王永贵本来就睡不着,也就顺口道:“啥想法?”
江氏将自己心里那点子盘算一,王永贵眼睛一亮,一拍大腿:“我莲啊,你可提醒我了,我咋没想到啊!”
顿时翻身而起,两夫妻也不睡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起来。
前面两个院子里都睡不着,王永平却没那么多想的,回屋里洗漱完,倒炕上就要睡觉。
柳桥又好气又好笑,一巴掌拍在王永平的肩膀上:“睡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咋睡得着?”
王永平莫名其妙:“咋睡不着?那当县令的是妹夫又不是我?再娘认亲那里,娘还生着气呢,咱们想认也认不着啊?”
“更何况,就算认了亲又能咋样?咱们这里离京城几千里,有这门亲戚没这门亲戚也没啥子两样。想那么多做啥?咱们老老实实的把生意做好,等出了孝期,你给你男人我生几个胖子胖丫头,那才是正道呢。”
柳桥又是羞又是恼,啐了王永平一脸:“你声些,别让人听见,还以为咱们不守孝呢!”
一面倒是心思平复了些,试探着问:“四哥,你就没别的想法?”
王永平翻个身,不耐烦的将柳桥一把拉着躺在了身边,吹熄疗:“快睡!明儿一早起来,还得帮忙准备早饭呢!娘和妹子他们好容易回来,看那样子也呆不了多久,多跟他们亲香亲香是正经,想那么多干啥?”
柳桥没好气的扭了一把王永平腰间的肉,却也将这话听进去了,的也是,他们如今又没个孩子,自己是个猎户之女,只会打猎。
自家男人老实,如今靠着妹夫他们的势,做这个山货生意做得还不错,都攒下几百两点家底了。
换作这十里八乡的,谁能有他们家这般,夫妻两人就有这么多家当的?
当初嫁到王家,她也没想过这成亲后日子这般好过,婆婆不管,姑子明事理。
家又分得早,男人还会挣钱,用娘家饶话,真是掉进了福窝窝。
若是再不知足,只怕老爷都看不过去了。
更何况,没孩子,他们有个什么好争抢打算的?倒不如守着这点家业,好好过日子是正理。
因此也就熄了心思,搂着王永平的胳膊安心睡下了。
王永珠和宋重锦这边,虽然累些,可也没这么容易就睡着。
叹了一口气,王永珠道:“这次你被钦点为县令,加上娘认亲,只怕家里人心又要浮躁了。”
宋重锦安抚得拍拍王永珠:“人性如此,不仅是家里人,我看这村里人都人心也都浮动了。咱们且先冷眼看上几日,再做区处。”
王永珠一笑:“这样也好,走之前总归是要将事情都解决好,才能放心去赤城。”
到邻二日,还没亮,这院子里就热闹起来。
姚大和石头早就带人去镇上采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又跟人好了,每隔两日就有人将肉啊,各色食材送上门来。
柳桥记得王永平的话,听到后头的动静,就起来了,看连接两个院子的门还关着。
也就干脆在自家灶屋里,捅开灶膛,煮了一大锅粥,又切了些腌制的菜。
正要再蒸上一锅馍馍,两个院子之间的门打开了。
吴婆子走了过来,看到柳桥在灶屋里忙活,进来一看到满锅的粥,还有菜,神色就越发和气了。
只上前请安道:“四舅太太,一大早辛苦了,老太太和咱们夫人请您和四舅爷到后院去用早饭去。这灶屋里的事情就交给老婆子我了。”
着就接过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