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永珠是我的妻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她分开!”一进门的宋重锦就听到了张婆子这话,顿时急了。
他跟里正,还有其他几个族长,周旋了这半日,本就心神俱疲。
回家还劈头就听到一贯最疼他的岳母,居然已经要他跟永珠一拍两散,带着永珠回京城。
连下一任都看好了,还是两个熟人:顾子楷和历长楠。
忍不住咬牙将两个人的名字念了一遍。
张婆子看到宋重锦进来了,冷笑一声:“可不敢担宋大人这一声娘,您那娘可还在宋家关着,等着您去搭救呢!”
宋重锦一听这话音,就知道这事是真棘手了。
自从他跟永珠在一起后,张婆子对他比对亲儿子还好强些。
他也是真心将张婆子当亲娘待的,咋一听这话,只觉得又惶恐又急。
一下子就跪在了张婆子面前:“娘这话,重锦可担不起!在重锦心中,您就是我亲娘!若是重锦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娘只管骂我打我就是,可千万别将气憋在心上。”
张婆子气乐了:“将我当亲娘?这话骗三岁孩子呢?我是你亲娘,那宋春花又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毒妇,你还要救回来,你既然这么舍不得你那养娘,你跟着她过去!”
“我的闺女我心疼!反正你们还没圆房!趁早的散伙,我们王家不妨碍你去孝顺宋春花,你也别妨碍我闺女找下家!”
宋重锦立刻醒悟到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忙解释道:“娘,您误会了!我怎么会将宋春花接回来?”
张婆子听了这话,狐疑的看着宋重锦:“那你让永珠去见她,要她装疯保命,不是救她是为啥?”
宋重锦这才膝行至张婆子面前,小声解释起来。
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他不开口,只怕里正他们也不敢真的对宋春花出手。
可他若真是一点都不说话,或者不做出点样子来,将来也是一个把柄。
所以,与其让别人掌控宋春花,还不如他出手,让宋春花装疯,大家对一个疯子不会有太多的兴趣。
他已经吩咐石头去附近县城寻摸适合的院子,到时候偷偷将宋春花给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过去,再雇上几个人守着,让她一辈子都出不了院子。
至于里正那边,还有宋家那边,虽然对宋春花是不是疯了,还半信半疑,可他们也宁愿宋春花是疯了的。
不然,这闹出去,也是一村丑闻。
至于其他的,宋家那五口人,明天就直接下葬。
宋家活下来的那七八口人里,大些的也跟宋重锦年纪仿佛,还有比他大上几岁的。
不过是宋家人穷,娶不起媳妇,还都是光棍。
可他们这样的年纪,已经能撑起一个家了。
宋家的那两个儿媳妇,宋家不会允许她们再回娘家,从即日起,恐怕也要被软禁在七里墩。
不过她们娘家也都远,本来就是多少年都不来往一回的,倒也不妨事。
那几个小的,由宋家族长出面,先恐吓一番,若是闹事,就将他们一家子出族,全部赶出村去。
以宋家那几个小辈的胆量,本就是外头怂,只会家里横的,只怕就能吓得什么都答应了。
再给上一点银子,许诺给他们娶上媳妇,恐怕他们就什么都不记得,只顾着高兴了。
至于村里这边,宋重锦也说了,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他已经心里有了章程,给全村人都想了个增加收入的法子,只是见效慢些,要等上四五年,不过一旦四五年后,起码能保证二十年里,每年都会有一笔收入。
开始听说要等四五年,里正和其他几个族长,还觉得太慢了些。
可一听说,五年后,就能保证二十年的收入,顿时眼睛都亮了。
立刻满口子的答应不迭。
这件事,这就算是解决了。
张婆子听到了后头,终于脸色和缓了些。
不过还是忍不住:“你们去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去?只需要等上四五年,就能保证二十年收入不断?”
宋重锦此刻还没把握,只含糊道:“此事还差些火候,要等上几日,等定了再告诉娘。”
一面又道:“娘!您信我!我当日既然跟宋春花已经恩断义绝,就断然不会再念那可笑的情分!在我心中,唯有永珠和您,是我唯二的亲人!这个世上,若是您和永珠都不要我了,我孤单单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最后,一贯冷清的双眸,忍不住都红了,似乎又觉得有几分难为情,宋重锦低下头去。
张婆子本来听了解释,气就消得差不多了,又见宋重锦似乎眼圈都红了,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拼命的给王永珠使眼色:“你男人都快哭了,你快劝劝?”
王永珠难得看到张婆子这等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只做无辜的看着张婆子,装看不懂她的眼色。
张婆子眼睛都快眨抽筋了,见自家闺女还装呆,气得一把拉起宋重锦,将他推给王永珠:“都给我出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这个老婆子,走走走——”
将人给轰了出来。
两人出得门来,就看到院子里站了半院子人,都眼巴巴的看着。
见他们出来,才一个个长出了一口气。
宋小寅他们跟着宋重锦才回来,只听到最后一句,就魂飞魄散。
亲娘啊!这可是主人家的后院隐秘之事!这是自家主子世子爷被丈母娘嫌弃,要亲自给世子夫人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