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人?像谁?
宿衔心知肚明。
“我像一个人?”宿衔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真的吗嬷嬷?!我从小便是一个孤儿,家中无父也无母,若是现在能找到一个同宗的人的话,那也算是一个幸事。不说别的,单单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也不算是孤身一人了,有了依靠。”
宿衔突然很庆幸自己的肥宅生活,这让他知道了许多许多的狗血的剧情。
嬷嬷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那人真的跟你很像呢。嗯,其实也不算是你和他长得很像,若单单只是挑出长相来说的话,你与他可算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但是若是论一些习惯……你和他的习惯有很多都相似呢。”
宿衔脸上装出震惊的样子,他挥舞了几下自己的手,似乎在比划着什么,“这是真的吗嬷嬷?!我小时便常听那些老人们说,双生子之间的感应甚是奇妙,说不准我同你说的那人是一对双生子呢,要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嬷嬷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轻笑出声,“啊,似乎的确是像你说的那样呢。”
宿衔星星眼看着嬷嬷,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肯定就像是你想的那样,是的是的,都是你想的那样!赶快把我踢出黑名单吧!
“你现在可以走了。”嬷嬷谁手把手里的榔头给抛到地上,发出了剧烈的哐的一声,着实是把宿衔给吓了一大跳。
“啊?”宿衔被吓得有点儿懵的看着嬷嬷。
“你现在没什么用了,可以走了。”嬷嬷用着渣男一般的语气说,“还不走嘛?用不用我来赶你啊?”
“啊,我走,我走我现在就走。”宿衔拖着被砸的生疼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门。
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总觉得嬷嬷是在背后看着他走,似乎是在害怕他在待在原地不走一般。
宿衔狰狞着自己的脸。
他的腿是真的疼,那么大一个榔头,一下子砸在大腿上和脚背上,而且还是在没有丝毫防备,没有在自己身上运转结界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的那两个部位一定是长血泡了,因为他在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一下,差点没把他疼晕。
这也太不值得了!
这么大的疼痛,疼的也太不值得了!
宿衔狰狞着脸。
嬷嬷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宿衔远去,然后看了一眼地上的榔头,转身面对着从暗处走出来的人。
“如何?”这个人的声音很是尖细,明显是太监的声音。
“她很可疑哦,同我猜想的那般。”嬷嬷脸上的笑容很是甜美,就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你觉得她会是他吗?”太监仿佛打着哑谜一般,然后用这仿若小丑一般的奇怪语气。
“我也不是很确定的哟。”嬷嬷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脸上那荡漾的表情,就像是思春的小姑娘一般,“但是如果是他的话,变成女生也不奇怪的,他一向是如此,躲在角落的时候默不作声的让众人注意不到他。但是若是他有心的话,只需要站出来,便足以惊掉众人的大牙。”
“连你也不确定?”太监的语气很奇怪,“你不是号称和他关系最好,最了解他吗?怎地现在又成了这般了?”
嬷嬷现在不说话了,她放下捂着自己双颊的手,用眼神狠狠地剜着太监。
“你可别惹我,我比你厉害多了。”嬷嬷道。
太监讪笑道,“好的,好的,这事儿我就不说了。不过这事情我们应该告诉上面那位吗?要知道上面那位和他可是极好的伙伴呢!”
“不告诉他。”嬷嬷脸色有些阴沉,“当年那事儿我们谁都没有搞清楚,谁都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且我怀疑……”
嬷嬷有一些隐晦的看了太监一眼,“这事儿我们现在谁都不要说,都憋在心中,等着结果真正出来了,再和他一起讨论。如果是他的话,当年的事情应该就明了了。”
太监也是闭了嘴。
当初的那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和蹊跷了,他们各方势力都没有什么反应的机会,事情就完结了,要知道,到现在仍然有一些势力都还是蒙的。
“好的,这件事情我会憋在心中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恐怕得好好的商议商议了。”太监深深的看着嬷嬷。
嬷嬷看着他点了点头,“的确得好好的商议商量,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有趣了。”
两人面对着面同样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容。
宿衔回来了之后就躺在了宿舍里,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能像现在这么咸鱼,于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的裤子扒了,然后看到自己那被榔头砸了的地方都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起了血泡。
宿衔沉默的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脚背,那里也是暗红色的一片。
宿衔:“……”
默默地在房间之中翻出来了一根针,宿衔面目狰狞扭曲的在自己的腿上扎了一针,然后又面目扭曲的挤血,将那些死血给挤出来。
哦呵呵呵呵,好痛,好痛好痛。
宿衔一脸的酸爽。
房门嘎吱的一声被推开了,小姑娘欢快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房间里面有人啊,让我来看看是哪个小可爱在房间里呢?”
宿衔一脸惊恐的看向门外。
苏万小姑娘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脸上的表情已经凝滞了,手上原本提着的包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