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三很早就备好了马匹,等刘清风从客栈出来之后,两人直接骑上马匹朝郊外去了。
来苏州也有两三天了,休息也休息够了,是时候该干正事了。
之前一共从朝廷手中买下了三座石盐矿,说来叶巧,这三座石盐矿竟然分别位于苏州,金陵,扬州三地,前两处到还好,最后一处却有些让刘清风伤脑筋,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张仁贵,此人乃是扬州刺史之子,自己算是和其结了梁子,到时候去扬州恐怕困难重重了。
“哎,算了,想这么多干嘛,既来之则安之吧。”
“驾。”刘清风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想这件事情,而是一甩马鞭,骑着马匹飞驰而起。
苏州的这座石盐矿面积很大,比刘清风在山东的任何一座石盐矿都要大,但是在这座石盐矿之中,却只有区区十个守卫,而且一眼望去,全都是老弱病残。
石盐矿的管理者同样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虽然身上没有什么伤残,但是腿脚却也不是很利索,走起路来也是一颠一颠的。
看着骑着马进来的刘清风和林三,这些守卫虽然第一时间拦住了两人,但是他们握着武器的双手却显得有心无力,不断的在颤抖,竟然连武器都已经拿不稳了。
刘清风眯着眼睛,从马背上跃下,扫了一眼这些守卫,随即眉头紧紧皱起,然后带着一丝怀疑的语气问道:“你们是这的守卫?”
“没错,我就是盐矿的管理者。”石盐矿的管理者名叫郭福祥,他听见刘清风的话,随即走了上来,向刘清风说道。
闻言,刘清风很是无语,石盐矿对于朝廷虽然没多大作用,但也不至于只派十个人守卫,而且这十人还都是老弱病残。
郭福祥也活了一大把的年纪了,阅人无数,从刘清风表情上一下就猜到了刘清风此刻心里的想法,他说道:“这石盐矿根本就不值钱,就连山贼都难得来抢,朝廷又何必派多余的守卫呢?”
闻言,刘清风点了点头,郭福祥说的没错,石盐矿在世人的眼中分文不值,就算不派人驻守都没有问题,更何况朝廷还派了十人驻守,虽然都是老弱病残,但也总比没有的好吧。
“不知道老人家贵姓。”刘清风朝郭福祥礼貌的问道。
“我叫郭福祥。”
“我以后就叫你郭叔吧,我叫刘清风,从今往后就是这座石盐矿的主人了。”说完,刘清风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矿契,这是他购买石盐矿时朝廷给的凭据。
“盐矿的主人!”郭福祥以及一众守卫都很吃惊,他们之前也收到了消息,说盐矿被一个青州商人给买了,只不过没有想到那个所谓的商人竟然这么年轻。
同时,他们的心底开始担忧了起来,其实他们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清楚,他们这样的身体根本就干不了重活,只能在盐矿里混混日子,他们害怕刘清风将他们赶走,这样的话,他们可能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没办法维持下去了。
经过一番交谈,刘清风算是大概了解了一下众人的情况,知晓他们身上的伤残都是因为早年在战场上受的伤而落下的病根,现在年纪大了,根本干不了重活,所以只好在盐矿里讨了一个守卫的职位,每个月领那么十文钱,勉强混混日子。
对于他们的经历,刘清风表示很同情,也不忍心将他们赶走,虽然他们干不了活,不过在石盐矿中呆了几十年,相信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这座盐矿,正好可以让他们负责指导挖矿工作。
听见刘清风不仅留下了自己,还让他们负责指导挖矿,十人都感激的笑了起来,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如何指导,但是心中还是非常的感激刘清风。
接下来,刘清风在郭福祥的带领下,在盐矿逛了一圈,大致对盐矿有了简单的了解。
盐矿中有两间木屋,一间是厨房,一间则是众人的住处。
众人的住处是那种军营式的住处,所有的床都在一排。
刘清风看了一眼众人的床铺,发现每人的床单被褥都非常的脏,甚至有几人的床单都已经泛黄发霉了,但是仍然还被使用着。
“这些床单被褥为何不换一下。”刘清风看着这些被褥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很是疑惑,这样的床他们也睡的下去。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每个月领的那些月钱只能勉强够吃饭,哪有钱买多余的被褥。”郭福祥闻言,苦笑着摇了摇了头。
刘清风闻言稍微有些吃惊,看了一眼郭福祥,发现其并不像在说谎,随即朝身后的林三说道。
“林三。”
“老爷。”
“去买一些新的被褥床套来。”
“是。”
“多谢大人。”郭福祥见状,顿时感激的就要向刘清风跪了下去。
“郭叔不必客气。”
刘清风赶紧阻止了他,虽然自己是其老板,但是郭福祥好歹也一大把年纪了,都快要可以给做他爷爷了,怎么能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给自己下跪,说不准那可是要折寿的,刘清风可是还想多活几年。
从盐矿离开之后,刘清风没有回客栈,而是在苏州的街上逛了几圈,随便买下了几家店铺。
沛丰集团在山东已经站稳了脚跟,基本上已经没有谁能撼动其地位。
所以,刘清风的下一步计划,便是开始向外界发展,而遍地都是商人的江南无疑是最适合的地方。
江南如此富庶,刘清风自然不会放过这块肥肉。
刘清风相信,以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