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g。”
池芫眯着眼角,“将沈昭慕还我。”
她看着坐在轮椅上,憔悴又消瘦的男人时,便从相似的眉眼中找到沈昭慕的影子来,知道这就是沈晨了。
只可惜,好好的一个帅哥,满是戾气,整个人看着就像个瘾君子似的,状态阴郁又冷酷。
她与沈晨四目相对,男人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来,他看着印堂发黑,按理说是大凶之兆,却还活得好好的,池芫不禁想,高居正当初学的命理之说,当真有这么大的功力?
早知道,当初就不嫌枯燥和无趣,认真听师父的话好好学了。
“还你?你哪位。”
沈晨的声音和他这个人给池芫的感觉一样,像是一条毒蛇吐信子。
“我?不好意思,他未婚妻。”
“沈家可不同意你这样来路不明的女人进门。”
沈晨戴着金丝边眼镜,看着一点都没有沈昭慕戴眼镜时那禁欲又博学迷人的气质。
整个就一装逼犯。
“呵,你们沈家的门,姑奶奶想进就进来了,但就算你们同意,我也嫌这里脏。”
说着,她敲了个响指,“要么交人,要么我不介意让百鬼在你家客厅夜行一把。”
她说这话时,厅内的人都变了脸色。
沈晨的脸黑了黑,他因为小鬼反噬,拜池芫所赐,现在这双眼睛也能通阴阳。
所以他看着池芫身边虎视眈眈地朝他流着带血的口水的阿飘,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呼吸也跟着重了重,语气冷硬,“你找错人了,他不在这。”
池芫嘴角冷冷地抿了下,“是么——”
系统:的确不在这。
池芫:?那你不早说?
系统:我……就想看你收拾沈晨,但现在……宿主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话音落,沈晨拍了拍手,立时,厅内满是保镖不说,还个个手里拿了驱鬼辟邪的符。
池芫咬牙,身边两个阿飘立即飘走了,没办法,符纸会叫他们浑身不舒服,不早点跑,一会就得交代在这彻底挂掉了。
“我就说,只要抓住我那废物弟弟,你就一定会乖乖来送死的,这下好了——来人,将她抓起来,给主人送去。”
主人?
池芫假模假样地和几个保镖过了下手,等对方抬起手要砍她脖子时,她瞬势往一侧歪了歪,这一手刀的力道就大大减弱。
但是池芫却逼真地往地上栽去。
一手刀将人给砍晕了的保镖见状,立即伸手扶起人,然后听沈晨的指令,压根就没想到池芫是不是真的晕了。
要是池芫,绝对要补一刀才放心的,这傻大个倒是只长力气不长脑子。
“带走,送去后山。”
沈晨摩挲着下巴,这一下,替主人解决了这么多棘手的人,他的命应该就保住了。
至于池芫,要不是她,他怎么可能会坐在这轮椅上,再也站不起来?他恨不得主人将池芫给碎尸万段,好消他心中的仇恨。
但是他动手总会有痕迹的,所以,借刀杀人才是最高明的。
想着,沈晨眼镜后的一双眼里淬了毒似的,闪着寒芒。
看着被打晕的池芫,笑得恶毒。
池芫再次“醒来”,便是在山上。
“不装晕了?”
一道阴森森寒凉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瞬时叫她身上起了一层恶寒的鸡皮疙瘩。
这陌生的阴森寒凉的声音,池芫几乎是不稍想,就猜出是谁——
位面男主。
这个在快大结局才第一次碰面的boss。
“鬼王,果然是你。”
池芫淡定地坐起,与面前浑身被浓郁的鬼气包裹,鸦羽似的长发及脚踝,穿着血红的长袍,一张白得似墙的脸,俊美邪佞,他眼尾狭长带着黑气,将他的阴森衬得更甚。
“你身上的味道可真是难闻。”
鬼王张嘴,森森白牙带着寒意,他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旋涡,漆黑阴冷,叫人看了就觉得浑身冰冷刺骨。
池芫却悠然自在地坐着,笑得比太阳还灿烂,“是么,彼此彼此,我也觉得你身上的味道令人作呕呢。”
她说着,眼睛却忽然看向鬼王身后,鬼王上下漂浮着,她这才得以看清他身后,沈昭慕被置放于一块长石板上,四周是幽暗的鬼火,一闪一闪地围着他晃动。
高居正正拿着铃铛在跳大神一样围着沈昭慕左右跳动,好似在进行什么古老的仪式一般。
“看到了么?这得感谢你,小驱鬼师,你破坏了我和极阴女子的交合,却送了个更好的过来——有了这个寄体,呵呵,本座将重回阳间,无人能敌!”
池芫闻言,面色冷凝地看向那边的高居正,“高居正,你身为驱鬼师,居然和恶鬼狼狈为奸!”
她一边说着,一边催动着驱鬼幡,但是刚动作,就被一道无形的冰柱射过来,直直定住了她的手掌心。
她痛得闷哼了一声。
沈昭慕似有所觉,他痛苦地皱着眉,想要睁开眼,却不能,他咬着唇,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黑黢黢的迷雾中,很想醒来,却醒不来。
芫芫的声音……
芫芫……
他脸色越来越白,池芫忍着痛,继续默念口诀,鬼王却像是识破了她一切的心思,抬手,冰冷的骨感的手直接掐着她的脖子,用力地将她提起来。
“少做无用功了——本座想杀你,很久了。”
说着,手下用力,池芫整个人被提起来,但她却忽然咧嘴一笑,然后咬破唇,血瞬时流下,鬼王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