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池芫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g。
她挑眉,也不奇怪,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一夜没睡居然还能起得来,不得不说,就这点,池芫是佩服的。
她睡得很饱了,但还是懒洋洋地在被窝里,滚了一圈,才依依不舍地爬起来。
哎,要是能冬眠多好啊。
“你,你醒了吗?”
睡眼惺忪的池芫,正发着呆,一道敲门声响起,随后,传来男人略显紧张的声音。
她心情愉悦地勾起唇,懒洋洋地回着,“醒了,但不想起。”
状若呢喃撒娇。
门外,沈昭慕端着洗漱的热水,抬起一只手,不甚自在地挠了挠右脸,觉着今天的池芫有些不一样。
这熟稔又撒娇的口吻,他却很受用。
想着,他露出一口白牙,无声地憨笑,“那,洗脸的水我给你继续热着吧。”
“不用了,沈大哥你进来吧。”
池芫揉了揉自己的长发,从被窝里钻出,坐在床上,晃荡着一双小脚,双手撑着床沿,道。
沈昭慕不疑有他,单手推门进来。
将木盆放到架子上,他转身,就立即僵直地站定不动了。
目光直直地盯着池芫晃荡的一双小脚上。
娘说过,女人的脚不能看不能碰的,因为,只有丈夫才可以。
“池,池姑娘,穿鞋子吗!”
他全然忘了,之前已经帮人脱过两次鞋子的事了。
池芫看了眼自己袜子松松垮垮掉到脚踝上的脚,微不可闻地挑了下眉梢。
这就顶不住了?
她存了心捉弄男人,便歪着脑袋,“可是我还没穿裤子呢!”
她说的是棉裤,但这话,很有歧义……就好像,她光溜溜没穿裤子似的。
沈昭慕呼吸粗重了几分,转过身去,“你,穿吧。”
默默捏了捏拳头,沈昭慕,你可不能有龌龊的心思,人没嫁你之前,就要尊重她,守本分。
想了下,他还是出去了,听声音也不成。
池芫:“……”出息。
吃过早膳,沈昭慕说要去镇上一趟,问池芫要带什么东西,她想了下,问他要了纸笔,写下来。
纸还是沈昭慕翻箱倒柜找到的,至于笔,池芫直接用烧过的小棍子替代。
沈昭慕是识得几个字的,但他见池芫字迹清秀地用小木棍在泛黄的旧纸上书写时,竟难得地生出几分惭愧之情来。
他有的字还不大认识……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认真写着要买什么的女人,看到“月事带”三个字时,还是忍不住问了,“这是什么带?”
池芫:“……”
她缓缓抬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明晃晃表达了自己的不可思议,以及淡淡的鄙视之情地望着认真问她的男人。
“女子每月要来癸水,也称月事,所以需要月事带……”
沈昭慕脸上一臊,忙咳嗽几声,“知道了知道了,那……买多少合适?”
池芫抬手,扶额,声音哭笑不得,“沈大哥,你去的时候可以问问掌柜的,嗯,至于哪里买,我建议你问女掌柜……比较合适。”
不知怎么,光是想象他一个高大威猛的粗汉子,拉着路人问“兄台哪里买月事带”这画面,池芫就“扑哧”,没忍住,笑了。
沈昭慕一脸尴尬,抬手握拳,抵着唇拼命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好的。”
然后像是怕池芫还要说什么,他立即先发制人,“我让根婶来陪你吧,太黑之前我是一定会回来的。”
想着,他又看了眼篱笆门,这不行,还是得弄个结实的门,要不然来点贼人,她一个女人家,铁定应付不了。
池芫点头,“行。”
正好,她要让根婶帮忙撺掇撺掇这傻大个快点和她成亲——
前提是,他主动!
沈昭慕走后,根婶没一会就笑眯眯地过来了。
也不知道沈昭慕给了她什么好处,瞧着跟捡了钱似的。
“阿慕这孩子真是个好心的,你说我又没事做,来陪你也是应当的,他说什么,去镇上买东西给我捎一只烧鸡回来……这孩子也真是的,没几个钱,还不会过日子。你啊,以后可要盯着他些。”
池芫嘴角扯了扯,心想我要是真应了你这话,根婶你怕是回头就要骂我没良心吧==
于是她抿着唇羞涩地摇头,“沈大哥和根婶一家关系好,这是好事,他有这个心,婶子就别客气了。再说……我,我才不敢管他呢。”
根婶闻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我看啊,好事快了,快了!要不然那小子怎么还舍得跑一趟镇上?我看啊,是给你买东西的吧!”
池芫适时地露出几分被她打趣的难为情。
又引得根婶一阵大笑。
快到做午饭的时辰,根婶简单地替池芫煮了一碗面——这也是沈昭慕拜托的,说是她的手还没好全,不好叫她下厨。
池芫也没拒绝,一只烧鸡呢,陪聊个天再煮个面,还是划算的。
等根婶回去做饭,池芫一个人坐在厨房吃面,根婶煮面几乎什么都没放,差不多就是个白水面,沈昭慕做饭倒是舍得放油和佐料的,所以她勉强吃了几口后,就叹着气放下了碗。
还是等男人回来给她带吃的吧,能给根婶带烧鸡,总不能到她这,一点吃的都没有吧?
那他就等着当鳏夫吧:)
系统:你到底是骂他还是咒你自己?
就为了一口吃的,宿主开始语无伦次?
池芫:……
正要和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