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老实说,你妈妈都这样欺负我了——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坐实了这个奸情吧g。”
沈昭慕带池芫到附近餐厅吃饭,点完菜,他看着对面坐着玩手机的池芫,语出惊人地开口道。
他想了一路,觉得还是直球比较好。
主要这样,笨蛋助理才听得懂。
刚伸手拿起水杯的池芫,手一抖,差点将杯子掉地上去。
吓得手机也不玩了,丢椅子上。
看着对面一本正经吓唬人的男人,“什么奸情?还,还坐实?”
会不会说话啊这人,喜欢就不能直接表白?
沈昭慕拿眼风扫她,狞笑,“这也不明白?那我更直接点,我说,我们谈恋爱。”
“……”
池芫拿起水杯,“老板,你清醒点,别开玩笑。”
心里在想,谁给你的自信,我这杯水你怕不怕?
沈昭慕嘴角笑意消失,他都这么直白了,难道她——
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恨!他这是脱了轨的火车——翻了?
无心吃饭了,他就该吃饱了再说的。
“我问你,要是,没有合同,也没有别的,就单纯说我吧,我接受你喜欢我的话,你会喜欢我吗?”
顾不得自己什么面子了,沈昭慕一手一个刀一个叉握着,身子往前倾,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池芫。
池芫看他这手上的“凶器”,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
杯子放下,她咳了声,压下心里的幸灾乐祸,挑眉,“不会。”
爽啊!就要怼死这自大狂,之前的账也可以安排良辰吉日,算算了。
沈昭慕闻言,咬着牙,脸都气红了,不知道是气池芫没眼光多一点,还是气他太低估她定力多一点。
“为什么?”
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能变质下?
他现在挺想换个身份的,只要她想。
池芫嘴角隐秘地牵了一下,抱着手臂,往后一靠,系统恨不得这时候给她点根烟(不是)。
“因为,我只当老板是姐妹啊!”
轰——
想了一千种一万种原因,就是没想到,池芫会说这个。
什么?
他以为她要说,只当他是偶像,上司,朋友,怎么还有姐妹这样荒诞的选项蹦出来?
他手里的刀叉“哐当”一下,掉桌上了。
人傻了。
像死机了一样,眼睛瞪着,嘴巴微张,双目没有神了。
池芫就是这个时候,内心雀跃地站起来,故作淡定地对沈昭慕说着,“老板,我还是回去陪我妈妈了,你自己吃吧。”
说完,不指望沈昭慕能从巨大的“冲击”中回神了,便溜了。
一整个下午,池芫都嘴角挂着极其诡异的笑。
盛楠处理完了工作,见她挂着这样的笑,顿时心里打鼓。
说好的和那沈昭慕出去吃饭,结果回来却点了外卖……
现在还一直一个人坐在那发笑,该不会是真被分手了,精神失常了吧……
倒不是盛楠夸大其词,而是她除了池芫不会走路前带过一阵子小孩,还是和池芫爸爸感情最好的那几年之外,她真的不算个有经验的母亲。
她甚至都不了解池芫的喜好。
只知道这个女儿平时看着乖巧老实,一碰到自己就竖起一身的刺。
等丈夫去世,她有心弥补时,孩子却已经到了叛逆期,她工作忙,等再回过头来,池芫已经成年了,自己做主来了a市。
她其实知道,强势和命令,在女儿这里是最不管用的,但温柔慈母的形象,她实在是学不来。
这次因为住院,反倒母女俩有了独处的机会了。
但——
“分手了吗?”
一张口,盛楠就有些懊恼,她虽然没失过恋,但是也知道,失恋的女人惹不得。
池芫正因为沈昭慕中午那被打击到的表情而回味无穷地发笑,冷不丁的,就听见盛女士这降温效果极好的声线,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开口道。
不过她心情好,也抬头时,看到盛女士那一闪而过的懊恼,便只轻飘飘地从鼻子里“嗯”了声。
真分了?
盛楠没想到,还轮不到她出全力,两人就这么分了。
年轻人的感情现在都这么脆弱的么?
“他甩了你?”
转念,她又想起什么,胸口起伏了下,早知道这么容易,她怎么不多劝下池芫主动提分手?
这下好了,肯定是那小子提的!
池芫搞不懂盛女士的脑回路,之前扮演恶婆婆形象徒手拆cp的人是她,现在这一脸气愤的人也是她……
“有个事,我要声明下。”
既然如此,她想,不如换个套路?
盛楠坐直了身子,她认真地看着女儿,准备倾听她的“心事”。
却听池芫叹了一口气,不无烦恼地道,“我很喜欢他,但是,他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所以妈,你劝他没用,我们本来就没在一起过,谈什么分手呢。我倒是想有分手的权利,那得先是他女朋友啊。”
什么?
没分手?
不对,是压根就还没在一起过?
盛楠想起自己怎么劝分的,敢情她白做恶人头了。
一时,她不知道是该气自己对女儿过于自信了,还是该气沈昭慕那小子居然看不中女儿。
很好,池芫摸出来套路了。
盛女士和沈美人,或是一类人。
唯我独尊,我行我素,还很适用真香套路。
于是,她加足火力,靠过去,伸手,主动地握住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