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将婢女丢给沈毅后回来,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了一口g。
然后喟叹。
“哎——”
今天也是背锅女侠呢。
沈昭慕闻声,他坐在窗前,一边喝着茶,一边……泡着脚。
将池芫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怎么了,被骂了?”
池芫看了眼他的泡脚盆,呵,里面还放着花瓣呢,小日子过得这么美滋滋的,再想想这代价都是自己背负,池芫就想拎起茶壶给他洗个头。
“嗯。”
她冷着个脸,连恭敬都不想有了。
“人死了么。”
沈昭慕脚晃动了下,拨着盆里的热水,一派闲适地看着外头华灯初上,小雨淅淅的景色。
再漫不经心地问上这么一句。
池芫压下想锤爆他狗头的念头,“大概吧。”
沈毅也不是个什么心慈手软的,再说了,这男版高若薇,传出去的话,沈毅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当然是知情的都要灭口。
“那可怎么办呢,我这养父对那女人也算是一片深情……”沈昭慕又慢悠悠地啜饮了一口,而后放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那就考验下。”
池芫下意识捂住耳朵。
结果沈昭慕一回头,又逮住了她背着他崩人设的一面。
池芫:“……”随便吧,不想听,锅多到开始压身了。
她这消极态度,逗乐了沈昭慕,他心情好,也就不计较她这行为了。
“你最近愈发没得规矩了。”
“侯爷也这么说的。”
池芫忍住了自己的白眼,没忍住自己的嘴巴。
没规矩不是你给我安排的人设么。
嗯?
沈昭慕:“他给你气受了,所以你现在——是在和我置气?阿芫,你这是迁怒,是不对的。”
“……”
池芫手中的剑动了动,她垂着眸子,“世子说的是。”
置气是不对的,有气应该直接武力解决。
“呵呵,不过很快,就轮不到他给你气受了。”
沈昭慕,拿起茶杯,将没喝完的茶水,直接泼到花坛中那株风雨摧残的花上。
池芫保持了沉默。
沈毅在亡妻忌日后小半月都不曾出侯府,朝也只是捡着上,时常抱恙告假。
高帝终于没忍住,派了大太监,带着太医亲自来给他把脉。
聊表了下陛下的关心之后,全公公便表示想逛逛侯府,沈毅闻言便警惕地扫了一眼管家,后者得了他的眼神示意,便上前主动为全公公引路。
好一阵,沈毅派去监视的人才回来。
“侯爷放心,全公公只是随意逛了逛,没去蔷薇院。”
这才奇怪。
沈毅按了按额头,就凭陛下那多疑的性子,难道真的只是请个太医来探望自己的?
怎么可能。
君不君,臣不臣,他们之间如果不是有个沈昭慕,只怕早就撕破脸了。
“不,不好了,侯爷,方才,秦公子出门,摔了!现在还昏迷着!”
好不容易送走了宫里的人,沈毅正想去看看小倌,就见伺候小倌的小厮慌里慌张地从蔷薇院出来,抓着沈毅的袖子,便急急道。
“什么?摔了?怎么回事?快请大夫啊!”
沈毅只觉得血直往脑袋上冲,这小倌不仅长得像公主,性子几乎都是一样的,但是比公主要乖巧温柔,又会弹曲。
他觉着对着小倌,找到了公主还在世时缺失的那份依附和在意。
他自然不会知道,这可是沈昭慕命人暗中特地为他训练出来的,当然按照他想要的来。
一听说小倌摔着了,还不轻,沈毅什么都不顾,就进屋去看他的情形了。
与此同时,沈昭慕从外头回来,撞见要出门的全公公。
“世子。”
“全公公。”
沈昭慕摇着扇子,温和礼貌地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全公公目光从他身上移到提了大包小包的池芫身上,而后笑道,“世子瞧着心情不错。”
不知为何,池芫觉着这个全公公像是看透一切似的。
沈昭慕挑眉,笑容温煦。
“天总算晴了,自然心情好。”
“是啊,这天是晴了,就是路还滑,世子当心些。”
这话……
沈昭慕嘴角一勾,“多谢公公提醒。”
“哪里,世子珍重,杂家就先回宫复命了。”
“公公慢走。”
等人一走,池芫便上前一步,“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沈阳那个废物,还好不是我弟弟。”
沈昭慕扇尖抵着鼻尖,可惜了,还以为回来能立马看到大戏上演呢。
沈阳慌慌张张地来到崔氏的屋内。
“娘,娘,我,你要帮孩儿啊……”
见到儿子这般慌张,崔氏还不解,“又怎么了?钱不够用了还是闯祸了?”
沈阳拼命地咽着唾沫,“不,不,都不是,是,是那个小倌,他,他好邪门——
孩儿,孩儿听说他惹您不快,就,就搬了梯子爬上屋顶想激他出来……想着,将,将他引去大哥的院中,到时候爹肯定会责罚大哥,结果……”
崔氏脑子都快被这个儿子给说糊涂了。
“你好端端的去什么蔷薇院!那么多护院,你没被发现吗!”
“我,我没,但,但好像宫里的太监,瞧,瞧见儿子在屋顶了……但,但我还没来得及,那小倌就自个儿摔了!”
什么?
摔了?
摔死了才好,但是——
“你说你被瞧见了。”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