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反了g。
他回去后,封地私兵拥立下,他以“当今天子昏聩无能,暴戾滥杀”为由,在封地起义,并且迅速集结了一群造反的盟友。
在封地打响了第一战。
池芫看着外头阴雨绵延的天,叹了一声。
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
自古王权更迭,都少不了鲜血和白骨积累。
她又看了眼习惯性看雨天的小变态,不禁想,他挑起的那两个高位上的男人,发起的这场战争,心里会不会有那么点难过?
“看我做什么?”
沈昭慕收回视线,敛去面上烦躁的神情,待看向池芫时,便漫不经心起来。
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池芫摇头,“没什么。”
沈昭慕沉默了下,而后也摇头,眼神淡漠没有温度,开口却是叹息——
“阿芫呐,你听见哭声了么?”
什么哭声?
池芫摇头,她耳力这么好都没听见,他是顺风耳么?
“我听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你说,死的人会不会做鬼都想掐死我们这些玩弄权术的恶人呢?”
他眼下有些泛青,可见是没休息好。
池芫一愣,你还听得见遥远的哭声?
但她转念又是释怀又是丁点儿心疼起来。
说明他的良知也还没完全被吞掉,何必呢,作茧自缚。
“世子无需介怀,没有你,这场仗也会打起来。”
池芫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男主和男二这样拿着女主做筏子,不断作恶,不是他们互撕,也总会有别人出来主持公道。
天道眼瞎了那么多回,亲女儿都死了,估计也自暴自弃了。
她的安慰却叫沈昭慕脸色一沉,他冷哼了声,“我介怀?你错了,我唯恐天下不乱!”
池芫斜睨他一眼:“……行。”
对自己的认知倒是一如既往清晰。
“你什么眼神?”
沈昭慕发现,最近小暗卫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肯定是他最近纵容的。
池芫低头看地面,“世子,有人来了。”
她本来要和他皮一下,但耳朵一动,“很多人。”
沈昭慕淡定地拢了拢外衫,“不慌。”
然后推开门,外头一列禁军。
“世子,陛下派我等护送你回宫。”
为首之人恭恭敬敬地拱手,池芫看见他腰间佩剑上满是血,不止他,他身后的禁军都是肃杀与血腥于一身。
她蹙眉,看了眼外头,不知何时,地面的水,混入了血色。
看来,侯府的人,被开刀了。
“是护送,还是押送?”
沈昭慕似笑非笑地抱着手臂,像是被冷风吹的,摩挲着手臂,道。
“逆贼沈毅谋反,定远侯府被抄,反抗者皆斩杀,世子是陛下的亲外甥,自当回宫同陛下一道,铲除逆贼沈毅!”
首领一板一眼的话,逗乐了沈昭慕,他摊手,“我是陛下的外甥,也是逆贼之子,将军这话,外头的百姓怕是不爱听。”
他就想在这侯府,看着那两人怎么斗得你死我活,并不想进皇宫那精致的笼子里待着等死。
人生如果只剩最后这段时光,那他也该做能扇扇翅膀的小鸟。
见他态度坚决,首领有些迟疑,陛下下令时交代过,不得伤世子,更不得将他当做阶下囚看押。
但如今世子不肯进宫,这就难办了。
池芫默默将剑往前横了横,最近跟着小变态光躲背后算计了,倒是很久没有出过剑了。
“阿芫,将他们打出去。”
而沈昭慕也给了她这个机会,懒洋洋地往后退了几步,回到屋内,坐下,倒了杯茶,也不喝,就这么看着池芫的背影,等着看她发挥。
池芫:“……”这60好感度了个寂寞?
她看着面前一个个魁梧的禁军,叹了一声,拔剑。
冷酷暗卫出剑前是没有台词的,要不然她一定要事先声明下,不是她想动手的,是她有个神经病主子,大家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别找她就行。
池芫这身体武功是真的不错,出手干脆利落,没有花架子,全是实打实地要命的招式。
禁军首领早有耳闻,世子身边这个模样不错的暗卫,幼时师承大内第一高手,小小年纪便已经打遍无敌手,如今更是听说和第一高手不分伯仲。
就是不知道这传闻是否为真了。
他想着便有些兴奋,“我来会会你!”
他让其余人退后,自己拔出佩刀,刚毅的脸上带着几分遇强则强的信念。
池芫只微微转了下手腕,手中闪着寒芒的剑便直指向他的方向。
下一瞬,她便身轻如燕地跃起,持剑朝禁军首领刺去。
后者诧异于她的速度之快,以至于差点慌了神,好在他也不是徒有虚名,立马就反应过来,接招而上。
刀光剑影间,旁边的花花草草承受了无妄之灾,直接被砍碎。
沈昭慕啜了一口茶,顿时扬声,“阿芫,人伤了没事,别伤着我的花草。”
池芫身子微一顿,什么?
他是说她可以伤到,花草不行?
她干脆调个头直接一剑结果了他得了。
她误会了,沈昭慕的意思是,可以伤着禁军这些人,但是别伤着他的花花草草。
这可真是没说清楚所引起的美妙的误会啊。
池芫短暂地分神并没有影响她和禁军首领的对决,相反,当对方以为可以趁她分神时回击时,她迅敏地反手一剑就挑开了他手里的刀。
手上武器没有了,禁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