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亲王府内g。
“王爷,古大人的亲信来了。”
手下找到了在厢房和几位小妾载歌载舞的沈临风,后者见手下伫立在门口,便伸手将怀里的美人推开,又摆摆手,让她们都退下,随即才叫手下进来,便听到后者如是道。
一名舞姬抬手扶了下鬓间的海棠花,微微眯起一双笑眼,落后在其余美人身后,步态轻盈,屏息。
待里头说得差不多了,她才脚下加快,长裙迤逦,很快就跟上了其余人。
池碌行动前,便和沈临风通过气,然,沈临风明面上说会成他的后盾,实际上,却是压根就没有派他自己的人手给他作后手。
用沈临风的原话便是——
“那老东西有勇无谋,迟早要出事,池芫这步棋已废,他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且让他自己折腾吧,成了,便是本王坐收渔翁之利,最好不过。若是不成,呵,他们池家窝里斗,与本王并无干系。”
早在池芫没有杀了沈昭慕不说,还替沈昭慕挡了一箭开始,得知真相的沈临风,不禁气急败坏。
多好的一步棋,却废了。
而池芫的反水,也叫沈临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位年轻的太后和她的母族之间,关系可是非常不和。
可池碌却诓骗他,说父女之间感情极好。
既然如此,那就叫池碌自己去印证下,不断作死后,他的亲生女儿,还会不会留他吧。
原本觉着可以壁上观的沈临风,却在得知宫中投毒之人被抓时,乱了方寸。
古大人是直接和他联络的,若是宫中那人被抓,那么……
古大人很难保住。
一旦他也被抓,那自己就很难不被拖下水了。
所以沈临风给手下下达的命令是,直接灭了这位古大人的口。
舞姬得了消息,便偷偷去后院,将消息传给墙外等候的,沈昭慕的影卫。
影卫飞檐走壁,几下,便回到了宫中。
如今为了保护小皇帝的安危,沈昭慕是直接宿在宫中的,这点,小皇帝也没反对。
这便是一个击垮沈临风信心的突破口了——
太后和皇上,皆不受他控制,且连偏袒他的可能性都没有。
难怪沈临风如今坐不住了。
沈昭慕笑了声,“和本王所料一般无二。古大人,听到了么,你忠心不二的主上,事都还未发,便急着灭你的口了。”
他在小皇帝的御书房,地上跪着的,是刚出宫,就被轻二点了穴道强行带回来的古大人。
他原本极力反抗,但沈昭慕从始至终都是在那协助沈宸,批改奏折,沈宸年纪小,太晚了,他便让沈宸在书房内的榻上睡一觉。
等有了收获,再叫他。
这也是沈宸要求的,务必让他全程参与此次彻查和清剿叛贼一事。
原本古大人开口便是诘问,说沈昭慕绑架当朝重臣,居心叵测,但沈宸不听,反而是直接睡了。
这就叫他没法继续嚷嚷了,毕竟,诉苦告状无门了啊。
等到是又困又来又饿又渴之际,才听见门外请示声,随即,便听到来人这般通传着。
他不敢置信,“一派胡言,摄政王休要拿同样的计谋来诓骗下官!下官与永安亲王只是同朝共事之谊,怎会有不可告人的联系?更别说,什么永安亲王派杀手杀下官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说着,他别过头,看了眼那边还在睡的小皇帝,顿时觉着自己一腔“陈词”白搭了。
他咬了咬牙,抬眸看向坐在书桌后龙椅旁的沈昭慕。
“摄政王若是为排除异己,设下圈套想套话的话,大可不必煞费苦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只恨没能唤醒皇上……”
这个“唤醒”就灵气了,不知道说的是字面的还是隐晦的。
总之,沈宸翻了个身,将后脑勺对着他们。
“……”
也不知道是真的睡了还是装睡。
“不急,本王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古大人稍安勿躁,等抓住去你府上刺杀的刺客,人证物证俱在时,你再表演也不迟。”
说着,轻二进来,又递了一沓书信,古大人眼尖,不禁心提了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你……”
藏的书信么!
他习惯将每次来往书信,先放几日,等安全了,才销毁。
毕竟党羽之争,瞬息万变,他要给自己和府上上下,留个保命的后手。
这也是他笃定不会被刺杀的理由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沈临风猜到他留了后手,所以下令,杀光全府的人,然后一把火烧了古府,假借天干物燥,走水的名头,毁尸灭迹。
时辰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去了,直至天亮时分,影卫将杀人放火的刺客杀光,留了一个口头松的带进御书房。
古大人此时已经是一夜未合眼,书房内安静到可怕,他不由得担惊受怕,胡思乱想起来,沈昭慕却慢条斯理地批阅起了奏折。
这叫他心里更没底,这摄政王也太淡定了些!
就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般想着,自己吓唬自己,也够呛了。
而等到他时,尤其是在对方手臂上看到那熟悉的标志后……
他整个人像是瘫了似的,往地上一坐,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置信。
沈临风他竟然真的敢!
等刺客一五一十地招认了任务后,古大人更是气得眼角通红,恨不得将这刺客千刀万剐。
当然,他最恨的还是沈临风。
他为沈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