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看到伍城的人头后,果断地说道:“走,我们去找胡亥公子。”
胡亥今日并没有离开廷尉府,正好由他值守廷尉府,至于到底是坐着值守还是躺着值守,那就由他自己说了算了。
下午两人会面的时候,胡亥就跟林泽抱怨过此事,故林泽直奔廷尉府右监房而去。
很快林泽便来到了右监房门口,有两人在那值守,正是平常贴身保护胡亥的四个宫卫之二。
林泽对二人行了一礼道:“两位大哥,我有要事要找公子商议,麻烦两位替我叫一下公子。”
两个宫卫对林泽倒是眼熟的很,清楚胡亥公子有一半时间是与这小军师混在一起的,又闻到清风手上传来的血腥味,看形状,估计是颗人头,明白林泽确实是有事。
其中一个笑着开口说道:“小军师稍等,我这就去叫起胡亥公子。”
说完便入了屋内,很快又转了回来说道:“胡亥公子让你进去,对了,这四位就随我一同在外面等候吧。”
林泽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包袱,一脚踏进房内。
突然那宫卫拦住道:“小军师,这种碍眼的物事,就不要带进去了,免得惊扰了公子。”
林泽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公子可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点还吓不到他。况且公子终究要看到这东西的。”
那宫卫想了想,让开了道路。
林泽走进去时,胡亥坐在桌案旁,连连打着哈欠,看到林泽走过来,微微干涩的嗓子说道:“林泽,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过来找本公子干嘛?”
林泽直接将包袱放在胡亥面前。
胡亥满脸疑惑的打开包袱,一颗面色狰狞,血淋淋的人头出现在他面前,吓的他立刻睡意全无,差点跳了起来。
“林泽,大晚上的,你拿颗人头来吓唬我?”
林泽忍住笑意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头。”
胡亥翻了翻白眼:“不过一颗人头而已,有啥了不起的,本公子又不是第一次见。对了,你找本公子到底有何事?”
林泽指着人头说道:“这人是我手底下的一个指挥使佥事,我今日上任,多次召见他,他竟无视我,我就让方仙道四老将他斩杀了。”
“指挥使佥事毕竟也是正四品的官员,贸然斩杀,陛下和蒙恬那边怕交待不过去,故与公子商议,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将此事善后了。”
胡亥闻言,一脸不信的问道:“直接斩杀?林泽,这不像你平常的风格,你不应该先算计陷害他,然后再致他于死地,甚至还来个借刀杀人什么的。”
林泽摇了摇头:“如今公子正值势力高速发展的时刻,我需要尽快掌握黑衣卫,协助公子建立情报系统,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他玩?”
“况且,能直接解决掉的,何必犹豫不决?退一步而言,一个指挥使佥事,还没资格让公子与我费太多的心思。”
胡亥闻言,好像确实如此,自己连正三品的禁卫军大统领都说杀就杀了,何况一个正四品的指挥使佥事?
“林泽,你觉得本公子应该如何配合你善后此事?”
林泽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回道:“此事我早已想好了,据我所知,廷尉府右监并不直接管辖各路黑衣卫指挥使,而是监督各路黑衣卫指挥使。”
“平常指挥使级别以下的黑衣卫若是犯了事,都是由右监来处置,这指挥使佥事正好属于公子能处置的范围。”
“如此一来,此事就简单了,公子与我统一说辞,便能给个交待。”
胡亥打了个哈欠:“林泽,你说那么多,到底统一个什么说辞啊?”
林泽脸上笑容乍然凝固,回道:“今有指挥使佥事伍城,多次违抗上司指挥使林泽的命令,指挥使林泽将此事告知右监赢胡亥,赢胡亥得知后,派人去缉拿伍城,伍城自知难以幸免,奋起反抗,被斩杀当场。”
“公子明天只需按照这个说法,写封奏折送给陛下,另再与蒙恬将此事说清楚就行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咬定这伍城死有余辜。”
胡亥听后点了点头:“本公子明日便按照你说的去做,将这事处理了吧。”
林泽对着胡亥行了一礼:“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告辞。”
说完就转身离去。
胡亥愣在当场,你跑过来,说几句话,丢个人头就跑了,大晚上的,这不是膈应本公子吗?
可林泽早已离开了右监房了。
胡亥看着人头瘆得慌,开口叫道:“来人。”
得到传唤的宫卫立刻走了进来,胡亥指着那人头说道:“将这家伙收好,本公子明天有用。”
宫卫面不改色地用包袱重新将人头包好,对着胡亥行了一礼,自顾退了下去。
……
第二天,一大早,胡亥便风风火火地跑到蒙恬那里,学着林泽一般,将装着人头的包袱丢在蒙恬桌上。
弄的正在处理公务的蒙恬满头雾水,当蒙恬闻到特殊的味道后,不由脸色一变,喝道:“胡亥公子,这里面是何物?”
胡亥满脸不在乎地说道:“哦,忘了跟廷尉大人说了,这里是一个叫伍城的人头。这伍城多次不遵上命,其上司都告到本公子那去了,本公子一听,这还了得,于是便让人去抓他。”
“谁知这伍城自觉罪恶深重,难以幸免,竟然狗急跳墙,自持武力与本公子手下对抗,奈何修为不够,被本公子手下斩杀。”
“此獠死有余辜,本公子特来向廷尉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