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休息了半个时辰,林泽方与少司命再次出发,往长安而去。
走了一段,林泽突然开口道:“那个,万一那个通德真的是你哥哥的手下怎么办?”
少司命顿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道:“管那么干嘛,死了就死了呗,哥哥又不止这一个手下。放心吧,哥哥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不知道。不过,下次我要是想吃烤兽排,你必须得给我做。”
林泽满口答应道:“好嘞。”
林泽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如今徐福出逃,不再罩着自己,贸然得罪秦皇的心腹大司命,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可通德他又不得杀,不然阵图真的让他交上去了,自己拿什么去换取秦皇的赦免?靠自己这张嘴吗?相比而言,得罪大司命,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了,大不了窝在胡亥身边,求保护就行了。
有胡亥庇佑,大司命多少会有点投鼠忌器。
当然能通过少司命解决此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至少自己承担的风险就会小很多。
想到这,林泽忍不住暗自叹道:“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先得抓住女人的胃,后世之人,诚不欺我也。”
……
一个月后,林泽再次看到了这世间最雄伟的城池——长安。
除此之外,还有林泽在长安最熟悉的人,胡亥带着宫卫,在城门口摆了个凉棚,看着林泽归来,一脸激动的站起来,迎了上去。
倒不是胡亥未卜先知,算到林泽今日回到长安,而是林泽早在一个月前,就通过驿站往长安寄了书信。
收到书信的胡亥,立刻安排人手一路紧密关注着林泽的动向,如此才能恰到好处的在城门口接到林泽。
林泽反应极快,看到胡亥的那刻,立马翻身下马,向前几步,对着胡亥行礼道:“拜见公子,许久不见,公子可曾安好?”
胡亥连忙扶住林泽,身体激动地隐隐有些颤抖:“林泽,你终于回来了。”
林泽听的是心里一咯噔,略带紧张道:“难道公子手下出了什么事吗?”林泽脑海里自动冒出,势力折损,产业被夺等等一系列不好的事。
只听胡亥大倒苦水说道:“林泽,你是不知道,自从蒙恬被调到征北都督府担任主将后,父皇也不任命新的廷尉,以至于廷尉府所有的事,都要本公子决断,本公子忙的连多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苦啊!”
林泽……
胡亥继续说道:“你回来了就好了,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随本公子回廷尉府,本公子可是攒了半个月的公务在那里,就等着你回来呢。”
林泽的脸颊有些抽搐,我特么……
胡亥哈哈大笑道:“林泽,本公子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如此一面,将近一年不见,看到本公子居然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了,哈哈。走,本公子在府内早已备下酒席,为你接风洗尘。”
林泽简单平复一下了心绪,缓声说道:“公子稍待,在下之前奉陛下之命,离开长安,如今归来,应当先入宫复命才是。”
胡亥连连点头道:“没错,是这么个理,走,本公子跟你一同入宫,等你觐见过父皇后,再一起回去。”
林泽微笑回道:“谨遵公子之命。”说完转过身看向少司命,问道:“不知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是否要随我一同入宫?”
少司命摇头道:“既然你已回到长安,哥哥交代我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我要找哥哥去了,林泽,我会回来找你的。”说完整个人如鬼魅一般,带过阵阵残影,消失不见。
胡亥看了不由惊叹道:“这位姑娘的身法有些高深莫测啊,林泽,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他身后的四位六品宫卫,却猛地提了提神,这不起眼的小姑娘,竟然是个绝世高手,还好对公子没有恶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泽淡然道:“此事日后再说,公子,我们先入宫面圣吧。”
胡亥点了点头,拉着林泽一起上了马车,往咸阳宫而去。
林泽当然不忘将自己那个包袱塞进马车里,并交代胡亥,务必不要弄丢了,那可是他辛辛苦苦“赚”来的资源啊。
……
养心殿,林泽拜伏在秦皇面前,高呼道:“微臣林泽,拜见陛下。”
秦皇面无表情回道:“平身吧,朕交代你的事,可曾办妥?”
林泽站起来躬身道:“回禀陛下,微臣不负圣望,已拿到了道宫护宫阵图,并将其背下,记在脑海中,随时可以画出来,呈给陛下御览。”
“来人,笔墨纸砚桌案伺候,”秦皇下令道。
立刻便有几个小太监抬着桌案,端着笔墨纸砚送到林泽面前,林泽一卷衣袍,盘腿而坐,提笔沾墨,刷刷地画了起来。
林泽当着秦皇的面,整整画了一个时辰,秃了三支笔,耗费纸墨无数,才将道宫护宫阵图画完,站起身躬身道:“请陛下御览。”
秦皇只是轻轻拍了拍手掌,将大司命唤了出来,说道:“去看看阵图,是真是假?”
大司命朝秦皇行礼应诺道:“微臣遵旨。”说完便拿起林泽画的阵图对照了起来,半刻钟后,回道:“启禀陛下,多处与臣手下收集部分,完全吻合,是真的无误了。”
秦皇挥了挥手道:“收起来,下去仔细研究破阵之法。”
大司命依言收起阵图,朝着秦皇躬身一礼,转而消失不见。
大殿内,重新剩下秦皇与林泽二人。
秦皇威严的声音晌起在林泽耳边:“抬起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