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堂,学堂的众人自然的分做了几堆,准确来说是四堆。
扶苏身边环绕着的是诸多权贵子弟,至少也是三品朝中官员直系后代,再差点的没有环绕的资格,只能陪笑,跟着像个随从。
另一群衣着相对寒酸点的普通子弟,相互之间有些亲切,彼此小心翼翼的做着介绍和交流。
胡亥看着林泽和自己孤零零的立在一旁,又看着扶苏那边一阵热闹,恼怒道:“明日把章邯他们一起叫过来,一群势力眼的小人,哼。”
林泽则是看到孑然一身,独自向外走去的项籍,不由泛了点小心思:“项兄止步。”
项籍回过头来:“哦,林兄弟叫在下可有何事?”
林泽拉着胡亥快步向前,低声说道:“项兄可知大祸临头?”
项籍晒然一笑:“却是不知林兄弟有何见教,籍自知实力还行,些许魑魅魍魉不足为惧。”
“看来项兄是不太清楚自己刚刚得罪了什么人,”林泽一副果然如此模样的说道。
“不就是几个权贵子弟吗?我项家也不是吃素的,真斗起来结果如何还未可知,林兄弟也不必吓唬我了,说吧,哪怕是宗师后人,我项家也不是得罪不起。”项籍满不在乎,又傲然的说道。
林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慢说道:“与你争斗的那人,乃龙川侯幼子赵信。你让他丢了这么大脸,人家会不记住你吗?”
项籍面色淡然,龙川侯所镇守的南越虽说与江东相距不算太远,多少有点势力辐射,不过项家在江东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自己只不过是揍了他一顿,应该没太大问题,正欲回答,却是林泽看他脸色就已猜到他想说啥,直接开口打断。
“若只是他一人也就罢了,那与项兄出口争执的却是中书令赵高的侄孙赵光,那扶起赵信之人是廷尉李斯之子李由。”项籍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就算再自大,自信自己未来必成宗师之境,也不愿如此作死的得罪众多宗师家族啊。
林泽像是没看到脸已经变得很黑的项籍,自顾自地说道:“最让人担心的却是他们全都投靠了大秦扶苏公子,今日那四品少年便是扶苏公子,项兄你得罪的可不止一人,项兄还有信心吗?”
项籍讪笑:“林兄弟是吓唬在下的吧,怎么可能这么巧大秦宗师后人都凑一起了?”
林泽摇了摇头说道:“今日讲课的老师周青臣,正好是扶苏公子的新找的几位老师之一,作为弟子过来捧场在理所当然不过,而扶苏出行,其他已投靠的人跟随更是正常不过。”
项籍面色难看心想:这种事也不难打听到,这位林兄弟若是说谎,迟早被拆穿,看来所说是真的了。
“林兄弟叫住在下,可不是为了专门吓唬在下的吧,不知何以教我?”项籍盯着林泽的脸问道。
聪明,林泽暗赞一句,再不主动开口,我都不知道咋说下去了,毕竟以他的了解,扶苏也不至于这样就对项籍下手。
当然面上肯定是一脸真诚:“天下能保项兄的不多,正巧我身边就有一个。”说着将胡亥拉到面前:“这位乃陛下小公子胡亥,项兄投靠胡亥公子,那些麻烦自当我家公子来替你解决。”
项籍自然没有如林泽前世看到的逗比一般,直接放言绝不做权贵门下走狗等话,而是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林泽此刻已经心里笑开了花,刘季到现在还在帮他整合帮派,要是把项籍也收了,那就天下太平了。
如若胡亥继位也就罢了,若人不对,就把这两人放出去,祸乱天下,再重新收拾山河。
项籍抬了抬头,脸色恢复正常:“多谢林兄弟提醒,只是不知林兄弟为何要拉拢在下?我观胡亥公子并不在意,反倒是林兄弟极力想促成此事,不知林兄弟又是胡亥公子何人?”
胡亥赶紧替林泽站队:“林泽是本公子军师,他做的决定,本公子向来是支持的。”
项籍心定了定,对林泽说道:“林兄弟看籍为人如何,可否值得结交?”
林泽当然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项兄一看便是天资横溢,非池中之物,当然值得结交。”
项籍如释负重的笑了:“籍对林兄弟的欣赏的很,籍愿与林兄弟结为异性兄弟,望林兄弟不要嫌弃。”
林泽一呆,这样也可以?古人也不像人家说的那么好忽悠吧,项籍明显不是屈居人下之人,所以才选择这个方式来避免。
与胡亥结拜,显然就项籍目前来说还不够格,故选择了备选林泽,胡亥与林泽关系如此之好,能看着林泽的结拜兄弟给人欺负吗?
林泽看向胡亥,既然是胡亥抗下这一场,就不能不在乎他的意见,况且胡亥才算是老大。
胡亥倒是不是很在意,对他来说,能为己所用就行了,况且这项籍真如他说的可以越阶伐中品,也算是捡到宝了。
得到胡亥的肯定,林泽才点头:“那今日我与项兄就意气相投,结为异性兄弟了。”
最后在胡亥见证者,两人找到一处酒楼,焚香烧纸,祭拜天地,就此结为异性兄弟。
对林泽来说,心又放下了一点,哪怕真如历史那样,项籍火烧阿房宫,林泽凭这层关系至少可以保住胡亥的性命,从这一点来说,也不枉自己费劲心思去忽悠项籍了。
胡亥对自己又收了一员“大将”十分欣喜,当场就在酒楼庆祝,转而又对林泽说道:“本公子观扶苏对那些寒门子弟并不在乎,正是我们下手的好对象,林泽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