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泽沉思之际,真诃端着托盘,推门而入,将一壶茶,两个茶杯,以及两大碟色彩缤纷的瓜果放在桌案上。
将茶杯斟满,真诃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圣僧、蜀侯请慢用,贫僧暂且告退,不打扰两位商谈大事,圣僧若有吩咐,敲响铜铃即可。”
“嗯,”玄棠一脸平静回道:“有事本座会找你的。”
林泽端起茶杯,面带微笑,致意道:“多谢真诃大师的招待”
真诃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退去。
“圣僧?玄棠在佛门的地位看来不低啊。”
直到真诃离开,林泽才想起真诃对玄棠的称呼不一般。
思绪流转,林泽放下茶杯,看着玄棠,眼神清澈道:“依法师看,本侯要如何做,才能避免让自己的气运与佛门气运冲突?”
玄棠摇头叹气道:“想要做到这点,可不容易。”
林泽轻笑一声道:“难归难,并不代表无法避免,法师是不愿说吗?”
话虽如此,林泽笃定玄棠不会隐瞒,若不改变的话,折损的可不仅仅只有他的气运,还有佛门的气运。
虽说佛门气运庞大,非林泽可比,可绝不会像玄棠说的那么简单。
假若佛门的气运真的可以无视林泽,玄棠闲的蛋疼找他说这事,直接让佛门气运扑灭林泽的气运,再干掉他不好吗?
玄棠沉思了一会说道:“佛祖曾在一次论佛中提到过,若遇到这种情况,可有两种方法自保。”
“一是用至宝镇压气运,避免气运折损流失,二是请天人第四境的大能,为自己遮掩天机,免于遭受算计。”
“能镇压气运的至宝,别说蜀侯没有,若蜀侯侥幸获得一件的话,只会死的更快。届时会有无数天人,拼着气运折损,会对蜀侯杀人夺宝。”
“天人第四境的大能,据小僧所知,包括道圣佛祖儒圣在内,共有五人,其中四人在天外,一人不知所踪,数千年渺无音讯,想来以蜀侯之能,还请不到他们。”
林泽闻言脸色变幻不定,再次问道:“那以法师之见,本侯究竟该如何做?难不成只能与佛门同归于尽?”
玄棠讪笑道:“当然不是,蜀侯大可逃之夭夭,不再掺合此事。如此一来,自会安然无恙。”
林泽不可置否说道:“莫非法师以为,本侯逃得过秦皇的追杀?亦或者,身怀镇压气运至宝的秦皇,会有所顾忌,不杀本侯?”
玄棠面色不变道:“秦皇政手段如何,小僧不得而知,可总比必死的结局要好不是吗?”
“蜀侯何不趁自己气运浓郁,赌上一把?”
林泽缓缓摇头道:“本侯拒绝,若佛门不能替本侯解决后患,本侯情愿与佛门死磕,纵然两败俱伤,不死不休。”
相互的事,让林泽一个人承担风险,怎么可能?
林泽突然翻脸,让玄棠脸色一变,连忙劝道:“蜀侯难道就不怨恨算计你的秦皇政吗?被他这样当做替死鬼,你甘心吗?”
林泽手一摊,一脸无所谓道:“本侯也想找他的麻烦,可这不是实力不够吗?只能柿子挑软的捏,选择帮他对付佛门。”
“说不定秦皇念在本侯忠心耿耿的份上,心一软,放本侯一条生路,总比冒险逃跑被逮到,一掌拍死的好。”
玄棠闻言脸是一阵青一阵白,正常人被算计,难道不该痛恨算计自己的人吗?指望算计自己的人大发慈悲,智商何在?
深吸了口气,玄棠沉声道:“佛门愿派人送蜀侯去南海避祸,蜀侯以为如何?”
林泽摇头道:“不去,南海再远再偏,躲得过天人吗?”
玄棠闻言咬牙道:“以蜀侯的性格,真的会一心一意效忠秦皇政,与佛门死磕到底?”
林泽一脸无赖道:“本侯不是说了吗?只要佛门替解决后患,本侯自然不会跟佛门死磕。”
玄棠默然,过了一会,突然说道:“小僧上次送蜀侯的舍利,蜀侯可还保留在身上?”
林泽直接从怀里掏出晶莹剔透,散发着蒙蒙光芒的舍利说道:“法师指的是这颗吗?”
玄棠点了点头道:“蜀侯只需将这颗舍利彻底炼化,便可在短期内成为第二境的天人。若蜀侯成了天人,自然不惧秦皇政的算计。”
林泽将舍利塞回怀里,哈哈大笑道:“能让人突破天人第二境的至宝,法师如此轻易给了本侯,若说没有算计,法师当本侯是傻子吗?”
“还是说,佛门已经强到,连天人第二境的弟子,都不看在眼里,能随意丢弃的地步?”
说到最后,林泽一脸怜悯看着玄棠,轻声道:“法师,做人简单点,真诚一点,好吗?”
玄棠闻之语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出言反驳,场间陷入沉寂中。
“轰”,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巨响,连带着小庙都轻轻晃动了一下,似乎发生了地震。
只见玄棠一扫颓然,放声笑道:“蜀侯以为小僧真的就拿蜀侯无可奈何吗?纵然蜀侯一心向着秦皇政,秦皇政就不会怀疑蜀侯吗?”
林泽接口说道:“比如本侯与你在这喝茶,机械人营地却被佛门高手围攻,最终全军覆没。”
“而后佛门会散播谣言,说本侯投靠了佛门,里应外合坑杀同伴,好让秦皇怀疑本侯,愤而杀之,自毁长城?”
玄棠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突然间被人掐住了脖子,艰难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林泽笑了笑说道:“反间计嘛,在看到法师第一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