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子深深地“走,夏辉,你跟我来。”
夏辉跟随冯夫子来到易院所配的厢房,冯夫子随手把门关上,看了夏辉一眼,缓缓说道:“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夏辉从怀里拿出杨小萱的生辰八字,交给冯夫子手上,请求道:“冯夫子,那麻烦你了,帮我算一下这八字之人今天的凶祸。”
冯夫子瞄了一眼那纸上的生辰八字,惊愕地道:“你不是为自己问卜?”
“不是,我是想为这个八字之人问卜。”夏辉摇头道。
冯夫子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去,端坐于竹椅之上,从怀里拿出三枚铜板,静默了一会,开始起卦占卜,起卦,记录爻数,反复六次后冯夫子停了下来。
“这个杨小萱是谁?”冯夫子脸有异『色』,惊疑的问道。
看到冯夫子郑重的神情,夏辉心里一沉,急道:“她是我的表妹,冯夫子,这,这卦象显示什么?”
冯夫子一字一顿地道:“死!劫!”
果然是死劫!自己昨天晚上真的没有算错!夏辉的一颗心仿佛被人握在手中『揉』搓般,说不出的酸痛。
“夫子,这死劫能化解吗?”夏辉颤抖着声音问。
冯夫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可以试一试,应该可以化解。我现在告诉你避祸方法,你速速回去,按照我的方法帮她避祸。切记要小心行事,莫要祸及己身。”
夏辉颓然地摇了摇头道:“冯夫子,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冯夫子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夏辉。
“冯夫子,人不在身边,可以远距离帮她避祸吗?”夏辉试探『性』地问道,心中仍然抱着那么一丝希望。
冯夫子没有回答夏辉的话,疑『惑』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辉低下头,缓缓地把杨小萱的事情说了出来。
冯夫子猛地站了起来,勃然大怒,“居然有此等恶『妇』!还有那恶徒!这二人简直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气煞我也。”
“冯夫子,现在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帮到她?”夏辉急道,心中希望冯夫子能想出什么好的避祸方法,可以帮助杨小萱消灾化凶。
冯夫子眉头紧皱,默不作声,阴沉着脸,在厢房里来回踱步。可以的话,冯夫子也希望能够帮到那个可怜的小女孩。
他冥思苦想,最后长长一叹,“现在找不到那小女孩,可就难办了。如果只是一般的祸事,我还有些手段能让她趋吉避凶,减轻祸事。但现在可是死劫!人不在身边,再厉害的易师也无能为力。”
虽然结果已在意料之中,但夏辉还是听得一阵失望,难道杨小萱真的难逃一死?
冯夫子安慰道:“夏辉,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其实还有一线生机的,或许她能逃过这一劫。”
夏辉猛地抬起头,急道:“一线生机?”
冯子夫摇头苦笑道:“杨小萱身在祸事当中,只要她努力抗争,就有一线生机能逃过这一劫,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冯夫子没有说下去,显然知道这所谓的一线生机不过是自我安慰,四岁的孩子如何能从凶徒手上逃脱?
夏辉心里大大的失望,讪然一笑,拱了拱手道:“多谢夫子为学生问卜解『惑』,学生先行告退了。”夏辉行了一礼,向门外走去。
“慢着!”身后传来冯夫子的叫声。
夏辉脚步一顿,转身疑『惑』道:“夫子,不知道还有何事呢?”
冯夫子走到夏辉身前,目光如炬地细细打量着夏辉的脸孔,脸『色』越来越凝重,“夏辉,我看你心神不宁,你自己恐怕也有祸事。”
夏辉脸上闪过一丝愕然,狐疑地道:“冯夫子,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冯夫子摇不摇头,凝重地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额头处微微低陷,一条赤线隐隐自印堂处升起,于额头正中结成块状,并且你的眉上福德宫处出现暗黑之『色』。你今天只怕有大凶之祸!”
“刚才我就看出来了,原以为你也是算出来了才来找我确认的,谁知......”
看冯夫子的神情不似开玩笑,夏辉大骇,背后冷汗涔涔,急道:“夫子,你确定吗?我真的有大凶之祸?”
冯夫子点了点头,“以你的面相来看,不会有错。而且你现在因为杨小萱的事情心神不宁,夏辉,你这种状态的确很容易招惹祸事。你先别急着走,把你的生辰八字写给我,我为你占一卦。”
杨小萱的祸事还没有解决,自己又遇上大凶之祸,夏辉心中寒意一片,老天爷啊,你这是玩我吗?
“你先别紧张,劫数虽难逃,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越是紧要关头,越要冷静,谨慎,我会尽力帮你渡过这一死劫的。”冯夫子严肃地说道。
对,现在紧张个屁啊,自己两世为人,死都死过了,还怕『毛』?神来杀神,佛挡杀佛,大不了再死一次!
夏辉感激地道:“学生受教了,多谢夫子指点。”
夏辉回身走到冯夫子的书桌旁,提起笔一挥而就。
冯夫子拿过夏辉的生辰八字,递给他一张椅子,“你坐在这里先等一下。”
冯夫子再次取出三枚铜板,身体端坐于竹椅之上,双目紧闭,静默不语,却是迟迟没有起卦,整个人岿然不动。
夏辉知道冯夫子在调整自己的心神。
又过了一会儿,冯夫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开始占卜。
不一会儿,已得六爻,冯夫子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