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自然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两位神棍已经把自己当作赚钱的幌子,此刻他心中连连叫苦,因为实在太多人要测祸了,都想体验一下自己的易术,挡也挡不住,只得硬着头皮选了几个人推算。
不知过了多久,夏辉终于放下手上的算命纸,抹了把汗,总算推算讲解完了。应付这群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容易,甚至很多人测完还想再体验一番,不过都被夏辉拒绝了。再测下去,只怕今晚要累得爬回去了。
看到众人热切而又敬佩的目光,心里才稍稍找到了一些安慰。
此时的李越还呆呆地站在原处,神情似是羞愧又似是愤怒,内心十分复杂。路过他身边的人,皆是对着他轻呸一口,鄙视连连。
夏辉想起事情还未了结,于是缓缓站了起来,走向李越,高声问道:“李越,现在你服还是不服?”
李越复杂地看了夏辉一眼,转身面面向群众,惭愧地道:“各位街坊邻居,今天的一切都是我李越的错,是我误会了夏小哥还有李半仙,是我无知污蔑了他们,冤枉了他们。我李越在此向二位道歉,请两位原谅我的过错。”
李越向夏辉和李半仙行了一礼。
夏辉听得浑身舒坦,总算化险为夷了,随即摆摆手,大方地说道:“无知者无罪。你下次切不可再鲁莽行事了。”
李越老脸涨得通红,向夏辉拱拱手,带着妻子快步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李越走了,围观的众人却是迟迟没有散去,依然团团围在夏辉身边,皆是想请夏辉为他们占卜。
夏辉朗声笑着道:“今天连续为不少人占卜过,小弟实在心力交瘁,疲惫不堪,难以继续施展易术,在此我宣布今天停止营业,择日再继续为大家占卜,谢谢大家的支持和捧场。”夏辉向众人拱手谢过。
众人听后才失望地离去。
看到围观的众人散得差不多了,榕树下的摊主们激动地涌过来,换他们上来把夏辉团团围住。
“夏小哥,你简直是奇人啊!”一个摊主哆嗦着手激动地对夏辉说道。
“什么奇人?夏小哥分明是神人好不好!”另一个摊主反驳道。
夏辉听得青筋暴起,你才是神人,你俩都是印度神人!
李半仙笑着道:“夏小哥,你这次可是为我们大榕树的占卜算卦争了口气,谢谢你!”
“对对对,我们以往在榕树下摆摊总是被易馆中人看不起,不少人甚至认为我们是神棍骗钱。夏小哥,你这次可是向众人证明了我们即使是榕树下占卜算卦也是有真本事的,我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们是故弄玄虚!”其中一位摊主愤愤地说道。
这群摊主显然平时没少受易馆中人和问卜者的白眼,皆是同仇敌忾。现在夏辉的所作所为,不疑没榕树底的摊位正名,众人对夏辉又是感激又是佩服,脸上泛起几分得意,似乎刚才震惊全场的人乃是他们自己。
看到这些摊主佩服万分的样子,夏辉心中也暗暗有几分小得意,面上却故作矜持,谦虚道:“惭愧,惭愧,这还是多得各位老前辈的指导和栽培,我才有今天的小小成就,不足提也,不足提也。”
众人皆是哈哈大笑,看着夏辉,越看越是顺眼,越看越是欣赏,恨不得生个闺女出来,许配给他。
正在众人欢声笑语间,夏辉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的一拍大腿,大呼道:“糟糕!我忘记了一件事!”
众人疑惑不解地看着夏辉,李半仙急道:“夏小哥,忘记什么事了?要紧吗?”
夏辉哭丧着脸道:“刚才忘记叫那李越赔钱了!你看我的东西,马扎和笔墨纸砚都被他给砸烂了。亏了,亏了。怪不得那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原来是不想赔钱。”
众人听后皆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也太无天理了,今天下午又是出力又是出钱,却没捞着好处,祸事案例也积累不成。赔本了,赔本了,今天真的亏大了,夏辉心痛连连。
由于摆摊所需的道具都没有了,夏辉不得不提前回家。夏辉不知道的是,榕树测祸一事,正以极快的速度传开,很快就附近一带人尽皆知了,很多人慕名来到榕树底下,想看一看那传闻中的夏小哥的风采。
如此一来,由于夏辉的离开,导致很多人扫兴而归,有部份人却带着尝试一下的心态,到榕树下其他的摊位问卜。顿时让李半仙等人的生意在短时间内暴增十倍,各个摊主皆是笑得合不拢口。
摆摊道具没了,夏辉只能空着手走路回家,一路上却暗暗叫险,幸好今天头脑清醒,反应及时,否则不仅仅颜面全失,只怕以后都不能在榕树下摆摊了。夏辉不是心疼摆摊所得的钱财,主要是怕失去这个祸事案例积累的途径。
现在祸事定理不完善,只有金祸和火祸两项,摆摊时间长了,难免会遇到其他祸事或者用六爻占卜术算错的情况,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完善祸事定理之事,誓在必行,而且是越快越好。
夏辉想了想,转身往集市赶去,重新购买了笔墨纸砚,然后又买了两张小马扎。写字板实在不太好用,严重影响计算效率,于是夏辉找到了木匠铺,定制了一张小方桌。
这张小方桌约莫两尺长,一尺宽,样式简单,一块光滑无花饰的桌面,四支两尺余长的小方脚,小方脚靠上位置还有一圈小方木作以加固。
这张小方桌最大的特点就在于每一块木的接接处皆是开孔拼接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