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夏辉正在医馆里学医,却见师娘快步从外面走进医馆,眉头紧皱,神情恍惚,那双眼睛红红的,似乎不久前刚哭过。
夏辉心里奇怪,开口问道:“师娘,你去哪里了?”
师娘仿佛没有听到夏辉的说话,直直地往后堂走去。
“师傅,师娘这是怎么回事?似乎有些不对劲。”夏辉对王仲说道。
王仲正在专心帮病人诊病,随口说道:“应该没事吧,阿辉,要不你进去看看。”
看师娘刚才的神色确实有点对劲,夏辉应了一声,往后堂走去,灶房、院子、后厅找个了遍,却不见师娘,夏辉心里疑惑,往师娘的房间走去。
站在房间门外,夏辉大吃一惊,只见师娘正趴在床上呜呜哭泣,那双肩微微颤抖,说不出的伤心。
怎么回事?师娘怎么哭了?师娘向来积极乐观,从来都是笑容满脸,和蔼可亲的,从来没见过什么负面情绪,此时看到师娘如此伤心,可把夏辉吓了一跳。
“师娘,你没事吧?”夏辉轻轻问道。
师娘身体震了一下,止住了哭声,慌忙站身起来,别过头去用袖子擦掉眼泪。
“阿辉,我没事。”师娘挤出一丝笑容道。
夏辉冷哼一声道:“师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出头!哪个家伙这么大个胆,居然敢欺负到我们家头上了。”
师娘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夏辉拍着胸口道:“师娘,是不是有人不让你说出来?你不用怕,尽管说出来,我还没有怕过谁!”
师娘看出了夏辉是在讨自己高兴,勉强一笑,悠悠叹道:“阿辉,谢谢你,我没事。”
“师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夏辉正色道。
师娘眉头轻蹙,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幽幽说道:“阿辉,李锋那孩子……那孩子去了。”
李锋去了?那小子去哪里了?这和师娘哭有什么关系,夏辉有些糊涂了。突然,夏辉反应过来,他想起几天前推算出的祸事,心中不由得猛的一跳,难道那小子挂了?
夏辉惊道:“师娘,你是说李锋他死了?”
师娘沉重地点点头,哽咽着道:“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想不到年纪轻轻就遭此祸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去了?”夏辉装作糊涂道。
“他,他是被人杀死的。”师娘不忍道。
绕是夏辉早就想到这个可能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竟然被自己给算中了。
“师娘,这是怎么回事?谁会杀他一个小孩子呢?”夏辉好奇问道。
师娘缓缓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之前李锋强迫同窗吃死老鼠,结果被那同窗的父亲报复,打了一顿。前两天,李锋心里不服,居然花银两请人把那同窗的双脚敲断了,那同窗的父亲一气之下,在县学门口蹲着,一见李锋出来,就冲上去狠狠地捅了他几刀。
“那凶手怎么样了?”夏辉急道。
“那凶手自知杀了人逃不掉,当场自尽了。”
竟然是同归于尽,那小子害人不浅啊。夏辉轻骂道:“李锋那小子真是害人害已!早就叫他不要作恶了,就是不听人言,自作孽就算了,却还要毁了别人一家子。”
师娘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紧紧地盯夏辉,结巴道:“阿辉,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算出来了?”
看着师娘有如实质般的目光,夏辉有些心虚。如果让师娘知道自己算出来了,却袖手旁观,估计会抱怨自己,从而心生隔阂。
夏辉急忙摇了摇头,一把正经道:“没,我没有算,如果我算了,肯定会告诉你的,又岂会袖手旁观。”
师娘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悔意:“如果当初我留下心眼,让你再算一算,那该多好,那孩子或许就不会如此……”
“师娘,节哀吧。生死有命,避得一时,避不了一世。更何况,是他把自己推向死亡的深渊。如果他不这样对人,别人又怎么会这样对他呢?”夏辉安慰道。
“唉,但那毕竟是个孩子。”
“孩子又怎么了?孩子就能胡作非为吗?不要因为年龄而忽视他们的过份行为。”夏辉正色道。
师娘沉默着,没有说话,显然还有些接受不了挚友儿子被杀的事情。
当天晚上,夏辉把李锋的事情告诉了夏东,板着脸道:“小东,你一定要切记,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多行善,小作恶,处事给人留余地,如此方会远离祸端。”
夏东吓得脸色发白,连连点头,牢牢地把夏辉的告诫记在心里。
晚上回到房间,夏辉拿出前几天帮李锋批的算命纸,没错,那祸事正是今天,如今卦象之意果然应验了。
夏辉忍不住叹惜了一下,自己当时已经提醒了两次了,奈何那小子依然要胡作非为,不听告诫,那李夫人更是蛮不讲理。
通过此事,夏辉对于避祸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避祸四要素“行善、远离祸端、谨慎行事、借助外物”,这四点之中,行善不作恶还是最重要的避祸之法,毕竟很多祸事都是来自他人的仇恨、妒忌、或者贪欲等等。
结束学习后,夏辉照常占卜一番,看看有没有祸事。
“这,这是怎么回事?”
坐在书桌上,看着推算的卦象,夏辉有些骇然,明天居然有祸事,而且那祸事的对象正是自己。
卦象之意,园而有缺损,刚中有险,履行,慎行,小心,出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