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爷心中怒恼无比,他深吸了一口大气,强忍着怒意道:“小哥,占卜有准头,易师也有算错的时候,我看这都是误会而已,不如就此作罢吧?”
还未等夏辉开口,刚才那出声说话的摊主不满道:“错算?那是不可能的,老头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站在你前面的是什么人,这可是夏小哥,青南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夏小哥!”
如果说先前听夏小哥解卦,众人内心深处还存有些怀疑,但刚才听到周手相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众人对夏小哥已经没有一丝怀疑了。李夫人红杏出墙的事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还有什么是夏小哥是算不到的?
“什么夏小哥——”李三爷话说到一半,截然而止,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据说乾坤街榕树底那边出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年轻学易者,易术高明,连冯氏易馆的易师都不是其对手,还有那种种神奇的事迹。
“你是那个‘夏小哥’?”李三爷震惊地看着夏辉,有些不敢相信传闻中的夏小哥居然如此的年轻。
“那当然,这还有问吗?能让我们这些大师护在身侧的,除了夏小哥还能有谁呢?”那摊主自豪的道。
现场的众人也是惊得睁大了眼睛,实在想不到传闻中高深莫测的夏小哥居然会带头来拢乱李家的葬礼。想起夏小哥先前说出的条件,李氏宗亲心中不由得对李浩升起了一丝怀疑。
“怎么样?可否叫他们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孽?”夏辉正色道。
李三爷看了看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的李浩和李夫人,心中升了一种不妙的预感,这夏小哥只怕没有算错,自己敦厚老实的五弟就是被这二人给谋害的。一边是自己的侄子,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李三爷一时有些为难了。
李三爷最后还是把心偏向了宗族,他脸上堆笑道:“夏小哥,你的本事我们当然知道,但是,这一次会不会是算错了,要不你回去再好好算一遍?”
夏辉瞥了一下李三爷,冷笑道:“有没有算错我自然清楚,李三爷你如此维护这个忤逆子,你的良心对得起死去的李丰吗?李丰的尸体还摆在宅子里,或者他现在正在一旁看着你呢?”
李三爷心中打了个冷战,他喟然一叹道:“罢了,罢了,这二人就交给你们了。如果他俩真的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我也绝不姑息。”
“三叔,我,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李浩惊慌的道。
李三爷摇了摇头,走到一旁,没有再说话。此时,其他宗亲们想起二人不久前在正房里惊世骇俗的场面,又想到夏小哥所说,心里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自然不会有人再出头。
“把这二人押过来!”夏辉挥了挥手道。
几个摊主急忙把二人连拉带扯押了过来,李浩看着眼前那少年那冷冷的眼神,心里怕得要命,不停的道:“没有,我没有杀人。五叔是自己掉进湖里死的。”
二人已经拉到跟前,夏辉也没有说话,他上下打量着二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现场的众人不敢出声,静静地看着场中的少年,心里也有些好奇颇具盛名的夏小哥会如何审问,李浩和李夫人正在不停的否认呢。
令众人意外的是,夏小哥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目光一直盯着二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不解,实在不明白夏小哥的用意。
李浩和李夫人看得心里发毛,早已低下了头,不敢望夏辉一眼,口中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底气,眼前的少年实在太诡异的。
“说够了吗?”夏辉笑着道。
二人抬头看了看夏辉,眼中满是茫然,李浩阴沉着脸道:“夏小哥,五叔真的不是我杀的,你真的算错了。”
夏辉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别浪费口水了,真相不是必须要你说,我自然一清二楚。李丰之死,不外就是下药加银针,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浩哥儿瞳孔一缩,一脸惊骇地看着夏辉。
夏辉高深一笑道:“意外吧?你也不用不承认,嘴硬又有什么用呢?李丰的首尸还有宅子里,只要找个仵作验一下尸体,就知道死因。”
李浩眼中又是茫然、又是惊恐,神情复杂无比,嘴唇已经被咬破,他坚定的道:“我没有杀人。”
“好,甚好。”夏辉哈哈一笑,转头看向李夫人道,“李夫人,谋害亲夫,与侄子通.奸,你可承认?”
李夫人浑身一震,深深低下了脑袋,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没有,我没有杀人。”
“很好,很好。如果你们直接承认,可就没趣了……来人,把东西给我带上来。”夏辉咧嘴笑道。
“你,你想做什么?”李浩惊恐的道。
“夏小哥,来了。”只见一个摊主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大酒坛。
夏辉看了浩哥儿和李夫人一眼,嘿嘿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你们不用怕的。俗语有云,‘酒后吐真言’,你俩不是说没有杀人吗?好,只要把这坛清酒给喝下去,然后再说没有什么李丰不是你们俩的,我就相信了。”
“我可没有严型逼供哦,这不算过份吧,为了你们的清誉,小小的一坛清酒,不算什么吧?”夏辉调笑道。
众人皆是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那酒坛实在是有些大,两人若是全下去,肯定会烂醉如泥。
李浩和李夫人脸露骇色,相互望一眼,却是不敢出声。
“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