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官差看着于定宅手中的大红xiè_yī,一头黑线,这样一件证物呈到公堂之上,那岂不是笑话。
不过,这玩意说起来的确也是一件证物,收不收呢?这下真是为难了,万一因为这个对易司产生了不好的影响,自己万死难辞其咎。再且,今天的表现已经不好,如果再出什么岔子,这辈子只怕真的升迁无望了。
这一刻,领头官差把于定宅给恨透了。
于定宅看到领头官差脸色阴晴变幻,始终没有答复,以为他对这xiè_yī的主人有所怀疑,他嘿嘿说道:“大人,你就放心,绝对不会有错了,不信你自己亲自闻上一闻,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和李夫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一旁的李夫人听得羞怒交加,憔悴的脸上多了点点红霞,神情无比尴尬,深深地低下了着头,脖子一片嫣红。
领头官差气得差点吐血,他咬了咬牙道:“无需多言,此证物先交上来,校尉大人自会处置。”领头官差说到到证物二次,牙关咬得吱吱作响。
夏辉看得心里好笑,亏得这领头官差能受得了于定宅,涵养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要是常人,只怕直接拂袖离去,哪里会理会于定宅这个逗比。
xiè_yī也能当证物,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围观的众人窃窃偷笑,对于定宅这个老头简直要用崇拜来形容。
本来杀叔压婶的事情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现在再加上一个xiè_yī证物,可以直接登上青南城年度最火爆新闻的榜首李。
听着耳中传来的阵阵轻笑声,领头官差脸沉如水,心中对于定宅的恨简直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他也不敢再停留,催促了夏辉等人一下,往易司里面落慌而逃。
夏辉在官差们的引领下,走进了易司之中。
“这就没了?怎么不说一下案情啊?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跟随而来的好事者大为不满,他们可是来看戏的,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连句交待都没有,他们自然不甘心了。
走在最后面的官差道:“是真是假,这个可不能随意判断,必须经过仔细盘查才能确定,这不是一时三刻能完成的,诸位还是早些离开吧,勿要在这里聚集了。”
官差说完头也不回,走进了易司里面,朱漆大门缓缓合上,留下一地无可奈何的好事者。
“没有好戏看了,散了,都散了吧。”一位大叔吆喝道。
一个位面露精明的公子道:“那可未必!夏小哥他们还在里面,等一会万一有什么消息呢?我建议大家先等一等,或许后续还有好戏看。”
饶是那公子如此说,在场众人还是瞬间散了大半,不过,仍然有一部人不甘心地留在这里耐心等待。
夏辉一行人跟着进了里面,也不见冯兴雷露面,只有两个师爷在记录他们的口供。
“夏小哥,可真是鬼神莫测,当时我们都觉得李半仙此生无望了,但是他那一卦却是把事情的始末给完完整整算了出来,我们于是顺藤摸瓜”
“在夏小哥和周手相最危急的关头,我们大队人马冲了上来,奋力激战,终于把他们给救了下来”
“当时我和夏小哥冲了进去,只见李浩和李夫人光着身子,居然真的在做那苟且之事”
听着那些摊主们陈述案情的惊过,夏辉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群老头简直是在说书,而且是不断地把自己往死里夸,听得两个师爷面面相觑。
不过略去了那些自夸的语句,他们依旧对此事震惊不已,几次抬头打量夏辉,对这个闻名已久的少年甚是好奇。
轮到夏辉陈述,他没有摊主们那么多花哨,只是简单的补充了几点,两个师爷追问了一下那卦象的内容,夏辉也只是摘些重要的说了一下。
饶是如此,也是把这两个师爷惊得目瞪口呆。
“萃卦象义之中,可有多种解法,而且主要的乃是居上位和在下位者如何能相聚相合之理,你为何这么笃定那不是爻辞之意呢?”
自己算的可是凶祸,而且有祸事定理百分之百的准确度相配合,当然能精准地从繁杂的卦象之中找到线索,不过夏辉可不能把祸事定理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随口胡扯道:“其实当时我也没有把握,眼看李半仙就要流放边疆,我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试着往这方面追查下去,想不到真的发现这个惊天的秘密。”
两个师爷相互对望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满满的疑惑,显然二者对眼前少年的话都有些不相信。
没有把握会事先准备武器?还千方百计使手段引诱李浩说出真相?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提前确认了真相,才会如此放手一搏。
一个师爷不甘心的道:“夏辉,衙门之内,可得说真话,不能有半句虚言,否则耽误了案子,那很可能会影响李半仙的出狱。”
这家伙诳我啊?夏辉可不是那被三言两语就被人吓住的,他一本正经的道:“我说的乃是大大的实话,绝无半句虚言。”
师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敢对眼前的少年有丝毫的怠慢。他们久在易司之中,消息最是灵通,最清楚眼前的少年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无论是惊人的易学天份,还是杀人不眨眼的狠劲,都不是他们能轻易招惹的。
又简单询问了几句,口供也算是录完了,官差们没有让他们逗留,直接把他们送出易司。
一路上,周手相疑惑不解:“官差大人,怎么这完事了?那案子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