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楼的老鸨翠接收到周手相的眼色,向他抛了个媚眼,“好的,好的,诸位老爷跟我来。”转身带着众人往二楼的厢房走去。
看到二人挤眉弄眼,暗送秋波的,夏辉心里泛着恶心,抱着百般疑惑跟着众人往厢房走去。
二楼楼阁,一间间厢房整齐地排列着,不少厢房里皆是亮着烛光,显然有人在里面,却是出奇的安静。除了那窃窃私语声,不时还听到几声轻轻的轻吟声。
众摊主眼中闪着亮光,嘿嘿直笑,脸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神情。
众人走到二楼最尾的一间厢房,厢房很大,容纳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还显得很宽松。周手相笑着道:“夏哥,你先等一会儿,姑娘们很快就上来了。”
周手相转头对着老鸨道:“翠,听说你们翠花楼最近来了一个叫做叶诗琴的姑娘,你把她给请过我,今天可是带夏哥来见识见识的。夏哥是谁,这个不用说你也知道是的吧?”
夏哥?能跟这群老头混在一起的,除了那个最近名声大嗓的夏哥之外,还会有谁?
老鸨眼前一亮,饶是她见惯了各种大人物,心里也有点激动,世人皆敬重易术高明之人,她忍不住问道:“你就是夏哥?”
夏辉没有说话,只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好,我这就去把诗琴姑娘请来,不过,诗琴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她也只能陪夏哥聊聊天,谈谈琴棋书画的。”翠正色道。
“好好,你先把她给叫来,再请一些年轻的姑娘过来。”周手相笑着说道。
夏辉却是有些意外了,先前不是说那诗琴姑娘乃是翠花楼的花魁吗?花魁不是都心高气傲,一面难求的吗?怎么这么容易就给请过来了?
看到那老鸨走了出去,他想起先前进门看到的情景,疑惑的道:“周手相,刚才大厅之中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在那干什么呢?”
“夏哥,很意外是不是?这翠红楼可是不同于其他的青楼妓馆,这就是他的特色。”周手相得意的道。
的确很有特色,但是缺少了烟花场所特有的人气,阴阴冷冷,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夏辉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为什么能够在一众青楼中谋得一席之地,而且看起来生意还不错。
夏辉不解的道:“这不是风月场所吗?怎么看来看去,刚才那些人好像是在品茶似的?都没有人大声说话的,这还是青楼吗?”憋着的几个问题连珠炮似的问出。
周手相不屑的道:“那些喧哗吵杂之所,粗俗不堪,污秽之极,哪能和翠红楼相比!夏哥,难道你没有觉得这里的环境清幽雅致,别具一格吗?”
的确是别具一格,不同于其他的青楼,但是缺少了喧闹的青楼还是青楼吗?人都来了,还说什么粗俗不堪、污秽之极,这老头实在太虚伪了。
夏辉鄙视地看了周手相一眼,古怪的道:“青楼不就应该这样的吗?刚才大厅的场景,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看到夏哥疑惑不解的神情,众人哈哈一笑,显然知道其中的情况。
周手相笑了一下道:“夏哥,这翠红楼可不同于其他的青楼,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的客人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吗?”
夏辉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刚才大厅之中看到的客人似乎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并没有什么年轻的。
他惊讶的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周手相得意的道:“这就是翠红楼的最大特色,来到这里的客人,不能宣哗,不能粗言秽语,更别说影响他人。每一个客人静静地享受姑娘们的服务,和姑娘们聊聊天,谈谈心,其乐无穷。”
夏辉瞠目结舌,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种场所,这究竟是哪谁想出来的主意?
“但是,这里怎么全是老头,咳咳,老者的呢?”夏辉不解的道。
周手相大大咧咧的一笑,拍了拍夏辉的肩膀道:“夏哥,这翠红楼有如此的规矩,那些不懂世事的年轻人岂会懂得这其中的乐趣呢?久而之久,来这里的也只有我们这些久历世事,讲究品雅的老人了。
虽然不知道翠红楼的东家为什么会定下如此奇怪的规矩,但是夏辉已知道这里是真真彻彻的老人俱乐部了!来这里的老头只怕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为的是来享受姑娘们的另类服务的。
“来了,来了。诸位贵客久等了。”老鸨翠人未到,娇声娇气的叫喊声已在厢房之外传来。
想起这大婶的模样,再听到这声音,夏辉全身鸡皮疙瘩起了厚厚一层,有一种把隔夜饭给吐出来的冲动。
众摊主却是双眼冒着亮光,一副蠢蠢欲动的表情,紧紧地盯着木门,口水都要快流了出来。
夏辉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些老头都一把年纪了,却是缺少了老人应有的涵养,整天仿佛一群年轻似的,说说笑笑,疯疯颠颠,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心态好,还是老不修。
不过,毋容置疑,和这群老头呆在一起没有无聊,总是欢乐多多,就是时不时被气得胃痛而已,夏辉嘴角勾起一弯微笑。
纷杂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脸面粉的翠外面走了进来。
“诸位老爷久等了,姑娘们来了。”翠笑意盈盈的道。
翠让了让了身子,一群姑娘欢天喜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丝帕,身体一扭一扭的,款款而来,风骚之极。
“周老爷,你总算来了,想死奴家了。”
“于老爷,你个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