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琴姑娘看着众星拱月的夏辉,不甘心地跺了跺小脚,走到徐大姐身边,娇声道:“娘,这姓夏的真的这般利害?竟然这么受人追捧。”
知女莫若母,徐大姐自然看出自家女儿的不满,好笑地摇了摇头,道:“诗琴,我在青南城的风月之所混迹了这么多年,不要说五品易师,就算是四品易师我也接待过不少。几十年来什么事情我没有见过,但像夏小哥如此有易学天赋的,几十年来却是首屈一指。我们千万不能得罪他,因为他十有**能考取易试成为一名出息的易师,将来把自己的家族培养成易学世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要记得千万不能得罪他,因为得罪他就可能是得罪了一个易学世家,这些我都是我们翠红楼惹不起的了。”徐大姐表情严肃叮嘱道。
诗琴姑娘不情愿的道:“娘,话虽如此,但我看这夏小哥嬉皮笑脸的,不似是可靠之人,他真的能行吗?小红的事情或许只是巧合,我后来听说翠花楼那边也有不少姑娘请他测算姻缘,却是谁也没有因而喜获良缘。”
徐大姐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平时乖巧可爱,平易近人的女儿今天怎么处处针对夏小哥呢?难道乃是命中的冤家?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难免要为这女儿担心了。
徐大姐又看了看被众人围在中间,正被各种各样问题搞到焦头烂额的夏小哥,微微一笑,道:“诗琴,你要记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我多年的阅人经验来看,这夏小哥可是至情至性之人,他表面看起来嬉皮笑脸,实乃真性情,不做作,远远比那些伪君子要好得多。”
诗琴姑娘张大小嘴想要反驳,但是一想到那小子喜怒皆形于色的样子,竟然不知道如何说了。
徐东家摇了摇头道:“诗琴,你可知道夏小哥什么会把李家的丑事给算出来,并且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亲自到捉拿凶手?”
李家的天大丑闻,夏小哥带领众摊主英雄破案的事情,今天在青南城传得沸沸扬扬,诗琴姑娘身处青楼这种消息灵通之地,自然也有所听闻,并且很多版本她都听说过,但是具体是什么起因,她还真的不知道。
说真的,在没有见到夏小哥真容之前,她心里对这个接连名震青南城的哥儿还真有几份好奇。
在她的想像之中,夏小哥应该是一个神秘的人,拥有非凡的智慧,深遂的眼睛,还有一颗仁慈之心。毕竟夏小哥如何如何天才,如何如何为他人消灾解祸的事情她经常耳熟能详,但今天真正遇上夏小哥,她却是有些失望,甚至是很失望。
“诗琴,在想什么呢?”徐大姐似笑非笑的道。
诗琴姑娘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道:“没,没什么?娘,这人亲自捉拿凶手,难道不是为了扬名?”
“扬名?”徐大姐哭笑不得的道:“闺女啊,夏小哥之名在青南城已是人人皆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主动传扬他的事迹,这种人还需要为了扬名而不顾自身安危吗?你把夏小哥给看低了。”
诗琴姑娘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当初把他给看得够高的了,但是现在呢,却来个货不对版。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失望就越大。
她皱起柳眉道:“娘,你就不要卖关子了,难道这家伙这是单纯是为了人间正义,为了给李五爷一个公道?别开玩笑了,我看这家伙不像是这种人。”
徐大姐笑着道:“不是为了人间正义,但也差不多了,据可靠的消息传来,夏小哥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一个人,那人是平时跟他一起摆摊的老头。虽然官府的告文里说,夏小哥是和这些老头一起把这事给提前算出来的,其实不对,其实整个凶杀的因果都是被夏小哥一卦给算出来的
。”
一卦就全算出来了?饶是诗琴姑娘见多识广,也是惊得捂住了双唇,她急忙问道:“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大姐神秘一笑,趴在女儿耳边把夏辉算卦具体细节给说了出来,甚至着重提到李半仙的事情,把夏辉说得重情重义,舍己为人,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
如果夏辉听到徐大姐的赞颂,只怕会感动的泪流满脸,感叹这徐大姐是他的伯乐,竟然如此知他懂他,他自个还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伟大的呢。
可惜他没有这般福气,注定是听不到的了。但是,他依然想泪流满脸,因为这些“姑娘”实在太热情了,一直在他耳吱吱喳喳的问个不停,比唐僧还要唐僧,他快要崩溃了。
要是这些姑娘只问他那捉拿凶手的细节还好,但是偏偏这些姑娘却是往私隐方面问,问他家住何方,双母如何,可有意中人,否是第一次来青楼等等。几个胆大的竟然拼命地往他身上凑,不停地抛眉眼,看得夏辉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多次想逃离这个包围圈,但是这些姑娘热情地把他围在中间,不停地询问,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夏辉先前被这些人大赞特赞,也不好意思翻脸,毕竟此时人人对他都是笑脸相迎,尊重的不得了。
走又走不成,骂也不骂不得,夏辉还得笑脸相迎,装作一本正经的回每答众人的各种古怪问道。他往徐大姐和诗琴姑娘方向望去,只见这两母女正站在一旁窃窃私语,竟然完全没上来解围的意思。
夏辉心中那个恨啊,这俩母女就是一对坑货,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先是让人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接着就成了这般情况,这是把自己当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