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暗搓搓地想着怎样把李半仙鞭打个一百遍啊一百遍。你问不顾昔日一起摆摊的感情了吗?
感情?这东西能当饭吃吗?
不能?那你提来干什么!
夏辉心里想得绝情,但是背地里却是狠不下心来的,这些都只是他心中的小人儿在没人知道的时候发发劳骚而已。
日子还长着呢,银两的事情也急不来,或许明天天上就会掉下一块大金砖呢。
夏辉胡思乱想,渐渐的陷入了梦乡之中。
或许是诸事了结,又或许太累了,夏辉睡得很甜。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杆,阳光斜斜地射入卧室之中,夏辉睁大了眼睛,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很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
张开双手,伸了伸懒腰,只见全身轻松,头脑清爽,夏辉的心情畅快之极。
突然,夏辉眼角看到那窗户映照进来的阳光,表情一呆,似乎想了想了什么。
糟糕!今天可是要出门摆摊的,迟到了!
夏辉呼叫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顾不得其他,他快速穿上衣衫,背上放置在房间角落处的摆摊道具,一提书袋,便往外跑去。
“阿辉,你醒啦?快些用早膳,今天我煮了馒头呢,还给你蒸了个鸡蛋。”夏母笑着说道。
夏辉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冲进灶房,拿起馒头鸡蛋便往门外走去。
夏母此时才发现夏辉的装束,惊道:“阿辉,你这是要去摆摊?”
“是啊,娘,中午不用准备我的午饭了,我在外面吃。”夏辉边说边跑,手里不忘把一个馒头塞到嘴里,这股子急迫,仿佛赶着去拯救世界似的。
“阿辉,我中午带饭给你。”夏母追着夏辉出门叫道。
看着夏辉已是离得远远的背影,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夏母笑摇苦笑,这孩子对什么东西都似乎不太上心,奈何对于易学却是疾迷得很。
平时回到家中总是独自躲在房子里学易,也不见他出来玩耍的。到了休沐更甚,只顾得到榕树底摆摊帮人,占卜算卦,早出晚归。
那么忙碌,常人应该觉得非常的疲惫烦躁才是,但看他那兴奋样子,却是真真切切乐在其中的。也不知道易学如此晦涩难懂,为何还么沉醉。
想起儿子命局之患,夏母心里一阵黯然,上天怎么这么不公平的呢?阿辉浑浑噩噩十余年,好不容易正常了,却是摊上这不幸之事。为什么这老天爷如此狠心折磨自己的孩子?
夏辉此时正在往力往榕树底赶,压根不知道夏母心中的烦恼。
他可不觉自己有什么倒霉,相反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被雷劈死还能活过来,这不是幸运是什么?
唯一的不足就是穷!太穷了!
自己今天睡了个懒觉,至少少算了五六个问卜者。一个三十文,五六个加起来差不多二百文了,对于自己现在的身家来说,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啊。
终于在一刻多钟后,夏辉赶到了乾坤街。
乾坤街的生意依然红红火火,每间易馆之前总是排着长长的问卜者。
夏辉特意往冯氏易馆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时的冯氏易馆虽然不能说是门可罗雀,但也差不多了,只有寥寥几个客人。
这显然是前天谣言的功劳,夏辉和那群老头可是花了不少银子的,就为了背地里中伤他们,迫他们就范。
虽然后来冯兴奋逼于压力张贴文榜褒奖了自己等人,但此时那些谣言早已传遍了青南城,夏辉他们就是百姓心中正义的使者,而那冯家却是成了臭名远播的反面角色。
看到冯氏易馆冷清,夏辉展颜一笑。正所谓看到你们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
夏辉嘴角蠕动,心想,这只是开始,还不足以解杀身之恨,日后只要有机会,夏辉绝对会眼睛也不眨一下,把冯家连根拔起。
夏辉往乾坤街尽头的大榕树看去,那大榕树依然是那么枝繁叶茂,大大的树冠仿佛一顶大扇子矗立在摊位之上。
远远望去榕树底下,隐隐约约看来十多旗算命幡,五颜六色,甚是显眼。
看到这些,夏辉心里涌起一种亲切感,仿佛找到了组织似的。
终于又可以开始摆摊了,夏辉心头一阵火热,最近这段时间实在忙得很,数个休沐都没有来此处摆摊了。
想到这里,夏辉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快到榕树底之时,夏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眼中疑惑不解。看着榕树底的景象仿佛见了鬼似的,因为他看到榕树底下,每个摊位竟然都排起了队伍。人数虽然没有乾坤街的易馆那么夸张,但也有十来人。
真是活见鬼了,这些老神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夏辉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这些老头平时一天有个四五个客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找他们问题。
这可真是怪事了,榕树底的摊位简陋,那些摊主也不是易师,所以一直以来虽然也有人来此问卜,便是也是寥寥不多。因为对于占卜算卦之事,百姓们大多数都是很慎重的,宁愿多花些银两,也不愿冒这风险。
夏辉不动声色走了上去,只见那些摊主人人皆是红光满脸,喜意洋洋的,热情地跟问卜者算卦解卦,很志高气昂的样子,令夏辉觉得这群老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得抓紧时间摆摊赚钱,夏辉暂时抛开心中的疑惑,径自往自己平日里摆摊的位置而去。
那位置似乎是这群老头故意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