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弘文和陈仲源心里皆是轻呸了一声,夏辉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和善,也经常热心帮助别人,他是这小子可是不好惹的主,和那敦厚老实、诚实正直可是沾不上边的。
冯东旭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小子自从得罪了夏辉,那是不止一次遭罪,又是当众被打脸,被羞辱,又是赔那银两,听说他们连他爹冯校尉也要被打脸呢。最为严重的是,现在那冯家名声一落千丈似乎也隐隐和夏辉有关。
虽然有些不太真实,堂堂青南城数一数二的易学世家居然会被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子弄得如此狼狈,但是这可是实实在在发生了。所以说夏辉说自己敦厚老实,诚实正直,他们是绝对不相信的。
看到二人古怪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夏辉心里有些发毛,他哈哈一笑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夏辉未等二人说话,拱了拱手便匆匆往远处去了,不能再和这两小子胡扯了,如说下去,那可就要露出马脚了。
看着夏辉渐行渐远的背景,谢弘文和陈仲源对望了一眼,心里同时升起了个念头,今晚的事情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对径。
谢弘文轻声说道:“仲源,刚才我怎么看到夏辉笑呢,而且似乎笑得很高兴?”
“我也看到了,这夏辉是怎么回事了,不是丢了五百两吗?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陈仲源皱着眉头说道,这夏辉的行为实在太怪异了,要是他们丢了五百两银子,早已伤心的痛哭顿足了,哪里还会笑得出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谢弘文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轻轻的问道:“仲源,我们是不是被耍了?”
“什么被耍?”陈仲源刚说完,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他不敢相信的道:“弘文,你是说夏辉根本没有不见钱袋,他是故意耍我们?”
“不错,你可还记得夏辉说在课堂上说的话语,他可是说让我们好看了。”谢弘文越想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陈仲源点了点头道:“这只是说笑而已吧,我又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故意耍我们呢?”
谢弘文咬着牙道:“因为报考易试的事情,他肯定怪我们自作主张,所以心里不忿,才会想出此法作弄我们,以解心头之恨。
“他不是想通了吗?”陈仲源疑惑的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做的是好事啊,怎么就会惹夏辉不快呢?报考易试,成为易师乃是每一个学易者的目标和梦想,这夏辉怎么会如此抗拒的呢,以至甚至为此作弄自己,他实在想不通。
谢弘文摇了摇头说道:“只怕未必,你没有听到在课堂上冯夫子对他的警告吗?冯夫子自然是看出了夏辉有避考的心思,所以才出言警告。”
回想课堂之上,冯夫子和夏辉的对话,谢弘文和陈仲源相互对望了一眼,哪里还会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今晚自己二人真的被耍了。
“夏辉,你这狗贼,给着我站着!”谢弘文往着夏辉离去的方向,咆哮了一声,寂静的深夜里传得老远,惊起了几声狗吠声。
夏辉此时已早走得老远呢,心里畅快之极,起想谢弘文和陈仲源被忽悠而不自知,付银两结账时心痛无比的样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虽然最后还是没有用到他们的银两,但是让他们肉痛一下也是很好的,夏辉对二人的怨气经这一事也算一消而空了。毕竟他们也是出于好意,也不能全怪他,怪就怪自己当时没有说清楚。
走着,走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咆哮声,似乎是谢弘文的,好似是叫自己停下。夏辉微微一愣,回头看了看,没有看到来人。
谢弘文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大夜晚了,还在大叫声什么呢?这不是吵着别人睡觉吗?怎么这声音似乎蕴含无尽的怒意的,难道这小子猜到了什么?夏辉心里一惊,再次看了看身后,急忙继续前进。
这两小子若是真的知道了真相,应该会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吧,夏辉哈哈一笑,心里大爽。
不过,还是有些遗憾的,那就是看不到二人此刻的表情,不用想,那肯定是很精彩的了。
夏辉猜的没错,谢弘文和陈仲源现在的表情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他们这辈子可没有被人如此作弄过呢?
想想差点损失全部的月钱,谢弘文对夏辉恨得咬牙切齿。饶是陈仲源书生性子,也忍不住轻呸了几口。
二人越想心里越是不忿,这夏辉的破绽可是很多的,偏偏自已没有想到这一层,所以才中了他的阴谋。枉自己还为他的银两担心,甚至打算摸黑帮他找银子。
“欺人太甚,实太太欺人太甚了。”谢弘文气恼的道。
陈仲源讪讪一笑:“夏辉这小子,枉我对他推心置福呢?不行,有机会一定要坑他一顿,要知道如果不是那醉仙楼的东家免了单,我们二人这两个月只怕要吃斋呢。”
谢弘文咬着牙道:“不错,一定要报仇,我们不是差点被他坑了九十两吗?我就坑他更多,让他也尝试下肉痛的感觉。”
陈仲源眉头轻皱道:“但是,夏辉这小子可是狡猾的很,我们想要坑他可是不容易,更何况他现在对我们只怕也有些警惕呢。”
谢弘文坚定的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陈仲源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弘文,话说回来,夏辉这是怎么回事呢?人人都渴望着考易试,做易师,这家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