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子显然知道里面有些龌蹉之事,所以不想过多提及。
夏辉从冯夫子的话语之中,却是知道了些信息,世家与世家之间也有竞争,而舞弊循私却是违背的公平,所以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会备受众世家排挤的了。
这些可也不关夏辉的事情,和他关系不大,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作弊。夏辉又向冯夫子询问了一些关于易考的细节,最后不得不承认,易考的形式真的不拘一格,五花百门。
对于这种情况,夏辉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该笑的是由于考试形式的不确定,他有一定几率不需要在易师前进行祸事定理推算。该哭的是,由于易考形式的不确定,他也难以做出相应的准备,在易考之中发生不可控的情况也是大有可能。
不过总体来说,这也是好消息,至少有一定几率不需要在易师跟前问卜,再加上如果自己小心一点,被人发现端倪的机会大大的减少。
当然最安全的是以心算代理纸上计算,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进行易考,这段时间必须尝试把祸事定理公式再进一步化解,或者真的实现心算也说不定。
对易试了解得差不多了,夏辉于是向冯夫子提出一些易理上的疑惑,冯夫子皆是耐心说教,最后,好好一场饭宴,却是变成了冯夫子的讲学。
夏辉受益丰浅,很多之前模棱两可的易理观点,在冯夫子的讲解下豁然开朗。能让一个四品易师毫无保留的教授,这种机会可是难得,毕竟人也会有私心的,很大易师在讲学过程之中,也会只其意,而不会把自己多年的心得体会说出来。
夏辉对冯夫子是发自心里的感激,毋庸置疑,自己遇上了一个好的夫子,他深深地感受到冯夫子对自己期望与欣赏。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夏辉日后在学易之上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私下找我相询的。”冯夫子笑着说道,看向夏辉的目光满是赏识。
夏辉感激的道:“冯夫子,谢谢我。”
冯夫子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最后他叹了口气说道:“夏辉,你和冯东旭有些矛盾,我也知道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你还是把成见放下吧,双方毕竟有同窗之谊,没必要因为那些小事,弄成了仇人。”
夏辉脸色微变,那冯家不仅仅在自己宅子动手脚,还指使邪师施法害自己,他可不认为这是小事。和这冯东旭谈同窗之谊,那不如拿把刀插自己两下呢。
“冯夫子,我和冯东旭的事情很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再说一直以来,我从来是没招惹他,而是他看不起我的出身而已。我看你还是先说他说说吧。”夏辉说道。
当着冯夫子的面子,他不想说得太过,更不想把自己心中的打算说出来,毕竟以现在自己可没有这个实力去铲除冯家,事情涉露,也只会招祸上身。
冯夫子皱了皱眉道:“夏辉,冯东旭那边我自然会说项说项,眼下你首先要答应我,不要和冯东旭继续闹下去了,可好?”
当然不好了!那冯家可是三翻五次加害自己,甚至加害自己的家人,这可是触及了夏辉的逆鳞,如果自己决不能忍受,握手言和,那不是等被别人插了两刀,还是笑脸相迎吗?
夏辉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冯夫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看着夏辉,叹了口气道:“夏辉,冤家宜解不宜结,以你的出身,等罪一个世家,那可是百害而无一利,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固执,切莫误了自己。”
冯夫子说着说着皱头蹙了起来,眼中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似乎知道什么内情。
看着冯夫子发自内心的关怀,夏辉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可惜自己与冯家的仇冤深似海,可不是那么轻易化解的。而且就算自己不主动招惹,那冯家也会主动找上自己。
夏辉沉默了好久才道:“冯夫子,谢谢你,不过此事我也是身不由已,此事我自会处理。。”
夏辉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意思很明显,别人主动招惹到身上,他没有理由不反击的吧。
冯夫子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之色,他不甘心的道:“但是,夏辉,”
夏辉不想再谈这些,打断了冯夫子的话语道:“好了,冯夫子,这些菜也快凉了,我们就快些偿偿吧,其他的我们日后再谈。”
看到夏辉已经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冯夫子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这小子什么都好,都是性子太倔强了。如果是他人,奉承那冯家还来不及,又怎么如此执拗和冯家作对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宿怨?冯夫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浓浓的神色。
夏辉当然看到冯夫子的表情了,虽然心中惊讶为什么冯夫子会如此着紧这事情,但他也无可奈何,现在双方的仇怨如此深了,那可是说能化解就能化解的了。
那可是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青南易学世家,又怎么会向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平民之子低头呢?夏辉心中冷笑。
最终,这个饭局在沉默中结束,冯夫子兴致阑珊,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又苦口婆心叮嘱了夏辉几句便说有事离去了。
夏辉看着桌面上的几碟小炒,心里哭笑不得,自己这是不是得罪了冯夫子呢?唉,都怪冯东旭这小子,本来相谈甚欢了,一提这小子便成了这般。这家伙果然不是好东西。
最后,夏辉禀着能吃就不要浪费的原则把桌面上的小炒都一扫而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