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辉知道由于自己先前解卦过于具体,把他们吓住了,他一定会大为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对这些老头说那么么的,现在弄得畏手畏脚了。
看到众人始终下不了决定,夏辉心里哭笑不得,催促行动的是你们,现在到了要行动的事情,一个二个却是畏畏缩缩,没有一点积极性。
夏辉看了看目光躲闪的周手相,轻声笑道:“周手相,刚才我看你不是挺想进那宅子,怎么现在却是不说话了?”
听到夏小哥叫自己的名字,周手相变了脸色,结结巴巴的道:“夏,夏小哥,我可没有这个想法,我们还不是等着你带领我们解救李半仙呢?”
在美名与性命之中,周手相最后还是妥协了,选择了后者。这老头可是看得很清楚呢,没有了性命,身体被埋进黄土里了,要美名又有何用呢?
“于定宅,你呢?要不要接下这个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了,只要事情成了,你的声望定然更上一层,到时前来找你问卜的客人定然会络绎不绝,客人多了,那银子还会少吗?而且进去里面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毕竟我们只要打探情况而已,不需要和那李二爷动手的。”夏辉以充满诱惑的语言说道。
于定宅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没有危险,又有莫大的好处,不做便是傻子了。于定宅想也没想,张口就要答应,但是目光看到夏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急忙改口道:“夏小哥,并非我不想,实在是在下无能为力,你也看到了,你也知道的,我最怕黑,到了里面,只怕还未探明情况,自己就先被吓坏了。”
怕死就是怕死,说什么怕黑呢?分明就是借口。夏辉看向其他摊主,那些却是急忙低下了头,一副不要找我的神态。
你娘亲的,每一个都是人精,都不想冒那风险,只想站在自己身边沾那功劳。又没风险,又能得好处,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呢?夏辉心里叹了口气,眼下这些家伙皆是退缩,难道真的要自己进那宅子打探情况?
但是那李二爷可是丧心病狂的,万一发现了自己,拿起大刀追杀,那可怎么办呢?乌灯黑火的,而且那宅子布局也不熟,可是不好躲闪。夏辉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不要进去为好,不怕一万最怕万一,自己不是超人,有些事情还得量力而行。
众摊主皆是默不作声,夏辉又不想亲自进去,厢房之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气氛有些尴尬。
“夏辉,要不我和你一起进去?”谢弘文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听起,声音之中夹杂着丝丝的紧张和激动。
话声刚落,一声焦急的声音道:“弘文,不可!”
夏辉抬头一眼,只见陈仲源铁青着脸,死死地拉着谢弘文,不让他轻举妄动。
“仲源,没事的,你不用紧张,有夏辉在这里呢,不会有危险的。”谢弘文递到陈仲源一个放心的笑容道。
陈仲源眉头紧蹙,不安的道:“弘文,那可是大凶之祸啊,万万不可涉险,要知道......”
“好了,不用说了,我自有主张!”谢弘文打断了陈仲源说道,不耐烦的道。
夏辉有些愕然地看着眼前一幕,他实在想不到站出来的,谢弘文这小子居然胆大如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不过这小子的身份可是冒不得险,如果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在青南城还有立足之地吗?
“弘文,此事你还是不要参与我,以你的身份,我可不敢让你冒这险。”夏辉正色道。
谢弘文却是不甘心的道:“夏辉,你刚才不说过没有危险吗?你放心,我就跟在你身边,绝对不会自作主张的。”
“不可,你不能去。”夏辉砍钉截铁的道。
谢弘文脸上闪过一丝气恼,不服的道:“为什么别人皆去得,就我去不得呢?因为我的身份?夏辉,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自我学易之日起,我家祖父就跟我说了,易学之所以如此受世人推崇,乃是因为易学可以帮忙他们趋利避害,趋吉避凶。”
“作为一个学易者,永远也没法避开凶祸带来的危险,因为要想助人化解祸事,学易者自然冥冥之中受祸事所影响,想避也避不了。所以作为一个学易者,最重要的是面对祸事的勇气,如果连正面祸事的勇气也没有,那就不配做一个易学者,更不配做一个易师。”谢弘文义正严辞的道。
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却是狠狠地击在众摊主的心中,人人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夏辉也得有些惊讶,怪不得得谢林桥能成了太祝,此等胸襟与境界实在让人佩服不已。
谢弘文大义凛然的道:“作为一个学易者,因被祸事波及而死,那也是光荣的,乃是正义之举。我作为一个太祝之孙,眼看着李半仙就是被人残害岂能袖手旁观,为了自身安逸,而不顾他人死活。”
“夏辉,我一定要去!”谢弘文无比坚定的道。
看着谢弘文那坚毅的神色,夏辉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些赞赏,竟然找不到理由要拒绝他。能说出这翻话,不管这小子是不是真心,但至少人家真的做到了,而对祸事不仅仅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争先参加。
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至少人家真的做了,可不像有些老头,都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惜命得很。双方一对比,高下立见了。
谢弘文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夏辉,似乎他不答应,便要一直不移开视眼似的。夏辉看得心里好笑,想了一下道:“弘文,你进去倒不是不可,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