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夏辉照旧一大早就起床起来做康复运动。经过这段时间的药物治疗,夏辉的身体已康复了大半,但是还不能做剧烈运动,左手依然需要继续接受治疗。
夏辉在家里吃了两碗稀粥,到医馆换完药后,跟师傅打了声招呼就往城北赶去。
早上的青南城,特别热闹,街道两边的商铺不时传来几声吆喝声。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不时有一两辆马车从身侧经过,看得夏辉羡慕连连。等什么时候也要买辆马车玩玩,总是步行不是办法。
之前已经来过城北,所以夏辉还是知道方向的,但具体地址就不知道要如此走了,夏辉看到前面有一个大叔,上前问道:“大叔,请问西水街如何走?”
那大叔转过身来,指着着前方道:“西水街啊,你向前走,再向前走,再向前走,然后转右就是了。”
夏辉听得一头黑线,“大叔,能说得再具体点吗?不断向前走是什么意思?”
大叔嘿嘿笑道:“小伙子,你向前走,到了前面的街口,不要转弯,继续向前走,到了下一个街口,继续向前走......”
“等等!大叔,你意思是说第三个街口转右就是西水街了?”夏辉听得大汗,总算明白了大叔的意思,一个向前走就是一个街口。
大叔想了想,笑道:“对对对,我就是说第三个街口转右。”
汗......
夏辉一路向前走,到了那大叔所指的街口。夏辉站在街口向里望去,只见街道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夏辉可没有兴趣看热闹,走到人群外,拉着一个正在看热闹的男子道:“兄台,请问你知道这附近有对姓杨的母女吗?”
“姓杨的母女?这附近可有几家姓杨的,你找哪家啊?。”
夏辉笑道:“就是哪个家里发生火灾的,幸存下来的杨夫人母女。”
男子看了眼夏辉,表情有些怪异,转头向着人群抬了抬下巴,“你找的杨夫人母女就在这里面。”
居然在这里看热闹!夏辉心里一喜,“哪个是杨夫人,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她过来?谢谢你。”
男子摇头道:“还是你自己进去吧,那个正在哭闹的女人就是杨夫人。”
正在哭闹?夏辉有些愕然,往人群里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妇人正在哭诉着,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紧紧拉着妇人的衣服。
这妇人大约二十四五岁,身姿苗条,柳叶眉,樱桃嘴,眼角泛着泪水,楚楚可怜的,令人有一种想保护的冲动,虽然穿着粗布灰衣,却掩不住那过人的姿色。
妇人旁边的小女孩大约四五岁,肉嘟嘟的小脸蛋,甚是可爱。
“兄台,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夏辉惊道。
“这位杨夫人欠了别人银两,现在债主追上门来了。她们没银两还,听说那债主要逼他们到青楼卖身,杨夫人死活不肯去,正在苦苦相求。唉,真是可怜。”男子连连摇头叹惜。
逼良为娼?光天化人之下,大街之上居然发生这样的事,夏辉难以置信。随即一想,杨夫人需要银两,我需要定时纸,不是正是一个好机会?夏辉心里一喜,急忙拔开人群往里走去。
只见里面除了杨夫人母女外,还有四个身体健壮的汉子,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还有一个浓妆艳服的中年女人。
那中年女人捏着手中的帕子,笑眯眯地道:“杨夫人啊,你就安安心心来我们翠花楼干活吧。做个两三年,不仅仅能把欠的银两还上,还能积攒下不少私房钱呢。到时候就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了,你看你们现在过得多凄苦。”
原来那中年女人是个老鸨。
夏辉站在人群中,打算先看清情况再出手。
杨夫人脸上满是惊慌,哀求道:“不去,我死也不跟你们去。求求你们放过我俩母女吧,我一定会尽快把银两还给你们的。”
“我要的不是尽快,我要立刻!你今天必须把这钱还上。”老鸨怪声怪气的道。
“求求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还你的。”杨夫人凄声道。
“你的欠条在我们手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老鸨转身对跟来的打手大叫道:“把她捉到翠花楼,然后再慢慢调教。”
旁边四个汉子一脸猥琐地走向杨夫人母女,似乎真的要把她抓走。
杨夫人带着小女孩惊得仓皇后退,扑到老者腿旁,跪在地上,惊恐道:“梁员外,看在我死去的夫君面上,求求你不要让他们抓我们母女俩去青楼。我欠你的银两,我一定会尽快还的。”
“滚开。”梁员外冷冷地扫了杨夫人一眼,一脚踢在她身上。
杨夫人整个身体重重地摔倒在上,旁边的小女孩惊叫一声,紧忙抱着娘亲,二人抱头痛哭,甚是凄凉。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你夫君,你知道不知道,你们杨家让我损失了多少银两?”梁员外冷冷道:“你的欠条我已经卖给了翠花楼,你不要再求我,求也没用。”
“你——梁员外,你借钱给我时,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不是说可以慢慢还的吗?”杨夫人哭喊道。
“呵呵,你以为我真的好心借钱给你,让你好生安葬杨家那群死人?你太天真了!”梁员外恨恨地咬牙说道:“你们杨家欠我这么多钱,我恨不得他们不得好死。我借钱给你,只不过想从你身上收回一点本钱而已。”
围观的众人听了,皆是低声唾骂,显然也有些看不过去了,却没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