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当家的,您伤口还没有好完全,不能出院,万一感染,会更麻烦的……”医生依旧他絮絮叨叨的模样。
“哎呀,你就别念叨了,我这不是能动了吗?我自己会注意的,熊某在此多谢贵医院的照顾啊,告辞了!”熊智宸边说边换上衣服,还没等医生回答便健步如飞,溜出了病房……
医院外阳光不锈,微风不燥,熊智宸深吸了一口久违的空气,露出嘴间月牙,仿佛轻松得要飘飘然了。
“少当家,你怎么出来啦?不等我进去给你收拾呀?”石头形色匆匆,一路小跑着递来风衣。
熊智宸顺手接过:“等你来?我就被那医生的紧箍咒念晕过去了。”他华丽的转身间,风衣爬到了他结实的身上,这八尺男儿迎着风,活力四射……
“石头!先回家!”熊智宸含羞而笑。
“恐怕不行了,少当家!”石头变了脸色。
“为什么?”熊智宸望着他,面色凝重。
“码头出事儿了,白老爷从国外进得物品,非要从我们这儿过,又不让兄弟们开箱检查,现在正僵持着……”
熊智宸咬了咬后槽牙,屏息而道:“走,去码头!”说着,二人便乘车扬长而去。
“你们这些小喽喽,我的货也敢拦,还想查?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白振擎插腰吊嗓,盛气凌人,一旁的白思睿虽看不惯父亲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却无力参与其中。
“呦,白老爷?哪股妖风把您吹来了!”熊智宸手插裤兜,晃晃悠悠地走来,一脸邪笑……
白振擎别作一眼,又转过头,没将他放在眼里:“既然你们当家的来了,就抓紧时间卸货!”
“白老爷,我熊家码头不做你白家生意已经一年多了,您怕不是上了岁数,忘了吧?”熊智宸探着脖子,与其四目相对。
白振擎吞了吞口水,那细微的动作根本没人发现,只见他转过身子,胸脯挺得笔直,漠视着他:“熊智宸,你老爸和我做了一辈子生意,他总该教过你敬老尊贤吧!”
熊智宸的脸色蓦然阴沉,冷笑一声:“自然是教过,你呢,称得上老,至于这贤嘛,安到你身上,还真是让人觉得吹大法螺……”他故意摇了摇头。
“你……你说什么?”白振擎恼羞成怒,双目圆睁。
熊智宸神情冷漠,迎着他的双眼道:“所谓贤人,没才情也必须有德行……白振擎,你要是问心无愧,就让弟兄们验验,没问题了我熊智宸让你过我的码头!”
白振擎猝不及防下被问得哑口无言,白思睿小声在父亲耳边嘀咕:“爸,就让智宸验验吧,不就是点普通的货物么!”
“你懂什么?这货不能验!”
白思睿听父亲这话,更是不解了:“为什么?”
还没等白振擎开口,熊智宸扯起了嗓子咬牙切齿:“因为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货物!这些东西,是残害中国人的毒药,而他!就是那颗毒瘤!”
白思睿睁大眼睛望着父亲,微微颤抖着脑袋,他知道父亲为商有时奸诈狡猾,却从不敢想象父亲会做昧良心的事儿!
“你闭嘴!熊智宸,你别血口喷人啊!”白振擎指着他的鼻子,面目狰狞,“现在你们让我过,我也不过了,张伯,让船开走!”
道完,便拂袖而去,又回过头来:“熊智宸,我奉劝你,小心一点。”
“多谢!”熊智宸笑弯了唇,眼光却冷若冰霜。
“小红小红!你做得红烧肉太好吃了吧!简直能开饭店了。”杨靖儿鼓着脸蛋儿,津津有味道。
“咳咳……少夫人虽说不减肥了,这太油腻的东西还是少吃吧!”熊智宸从门外回来,阴阳怪气的。
杨靖儿皱起眉:“你怎么回来了?”
“我出院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熊智宸伸展胳膊,如正在表演中的魔术师。
杨靖儿“嗬”了一声,白了他一眼,便狼餐虎噬起来。
熊智宸顺势入座,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去,望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道:“杨靖儿,听说……思睿带你去吃西餐了?”说完又拿起筷子,低头闷吃,不去看她的眼睛。
杨靖儿抿了抿嘴,也没有看他:“是啊,特别好吃!”
熊智宸喘了口粗气,挤眉弄眼着……好一会儿才说:“你是熊府的少夫人,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共进晚餐呢,也不怕别人笑话。”
只见杨靖儿放下筷子,目光炯炯,盯得熊智宸不敢抬头与她眉眼相对。
“我现在还不是少夫人,再说了,做你的夫人还不能和别的男人吃饭了?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做你的老婆,将来岂不是要茕茕孑立,老死在宅子里呀!”作为新世纪的女性,杨靖儿的话如机关枪一般喋喋不休。
熊智宸见她说出那么多自己听不懂的话,食不下咽,皮笑肉不笑的挤出一句:“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心里暗想,:女人真是不好惹呀……
杨靖儿这才低下头,心满愿足地吃起来,心里暗爽:本姑娘可是辩论赛冠军呢!
正当二人风卷残云时,石头形色匆匆,行至餐桌边,对着熊智宸低头耳语,杨靖儿抬眉观察,即刻又毫不关心。
听了石头得话,熊智宸示意他下去。
“杨靖儿!”熊智宸道。
“嗯?怎么啦?”杨靖儿被忽然的点名惊着。
“向你开枪的人抓住了。”熊智宸的语气毫无波澜。
杨靖儿猛地站起:“谁呀?”她对此人好奇之至,因为在这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