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儿话音刚落,可以模糊地瞧见川岛樱花的影子,在屏风后顿了顿……
“呵呵呵……”突然,她掩嘴一笑,“看来……少夫人对我这房间的陈设,还有印象?”
杨靖儿上扬嘴角:“每次进来扑面的沁香,自然会有印象,今日……却没有,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说着,还与熊智宸对视了一眼……
“哎……”川岛声音里满是无奈,“樱花季节已过,纵然我想从日本运来,也没有花的供给处了呢!”
杨靖儿深吸一口气:“原来如此!”
说罢,几人共举茶杯,品了起来……
熊智宸嘬了口茶,闲聊起来:“那还真是可惜,靖儿回去天天念叨,说樱花老板热爱生活,屋子里的花更是美不胜收,本想着今天一睹为快,怕是没这个福分了!”
“哦?是吗?”川岛笑眼相问。
“自然是真的!”熊智宸紧接着答。
“那下一次,有了樱花,我定让手下给少夫人送去几枝,到时少当家便可以瞧瞧我们的国花了!”川岛说得行云流水……
杨靖儿歪嘴一笑:“那我……就得提前谢谢樱花老板了。”
“少夫人哪里的话,此次没有参加二位的婚礼,实在过意不去,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们,如今能尽绵薄之力,也算……有些小小的安慰了。”樱花的声音,柔软如水,穿人魂魄……
“只是……”杨靖儿若有所思,“从家乡特意邮几株花儿来,是不是太过奢侈了?或者……您可以带些种子,直接在这里种植,不是更加方便吗?”
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繁茂盛开的樱花……还是有的。
听到杨靖儿的话,樱花的声音明显地不自然,甚至于要通过喝茶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许久,才说:“少夫人的建议,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种植樱花树,需要耗费的人力姑且不说,等它开花,那就是极其漫长的时间了……”
杨靖儿嘴角向下,抿嘴点了点头,没再与其过多因为此事而探讨,毕竟……物极必反,她也得适可而止。
川岛见杨靖儿没有继续追问,便开始转移话题,话锋指向熊智宸:“少当家的,听说最近的码头可不太平,不知熊家……有没有受到牵连?”
熊智宸的表情顿了顿,又瞧瞧靖儿,心平气和道:“想不到樱花老板日日待在这屋子里,竟然……也知道窗外事?”
“!听手下说得,具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川岛掩饰着她震动的瞳孔。
熊智宸撩起眼皮,望着她的方向:“劳您挂心,熊家码头,一切安好!”
“果然是熊家,”樱花提高了音调,“是这上海滩码头业的龙头老大,别家人人自危,您却不放在心,甚至有闲情逸致与少夫人看电影,实在佩服!”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虽然话糙,可理不糙……熊家做生意还算本分,自然……不怕他们茶!”杨靖儿接起了她的话。
“的确是这个理,”川岛继续说着,“只是,现在世道乱,少当家的……还是多留个心眼吧,谁知……会不会出现别有用心之人,做一些亏心事儿呢!”
杨靖儿和熊智宸都听出了她的弦在之音……
杨靖儿正要开口问什么,熊智宸轻轻捉住了她的手,转头粲然面向川岛:“樱花老板,多谢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那就好……”
透过白纱,熊智宸看着那张故作谄笑的脸,纹丝不动,眼神直勾勾的……
樱花似乎有所察觉,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杯,面对熊智宸的方向:“少当家的……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呢?是……有哪里不妥吗?”
“呵呵呵……那倒没有,”熊智宸假装回过神道,“只是,靖儿无缘见到你的真面目,很是遗憾,今日……您又屏风遮面,难道……是不想见我们吗?”
熊智宸话音刚落,杨靖儿猛的看向他,也许……她根本没想到,他会如此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嘻嘻嘻!”樱花轻拿着手帕,捂住笑呵呵的嘴巴,抽笑了良久,才抬起头:“实在对不起,脸上的湿疹反反复复,虽是不要紧的病,可总不不能见人,少夫人、少当家的可别见怪,其实……我也很想和二位举杯共饮,把酒言欢呢!”
杨靖儿心中冷笑,想着:这人还真是虚伪,不敢见人……却能胡编乱造出这么多话来,好像我们再要求,便成了强人所难了!
“不急,”杨靖儿道,“既然是不要紧的病,总有好的一天,到时……一定有机会喝个痛快!”
川岛樱花瞳孔威震,随即点头道:“那……我们可要一言为定了!我杨靖儿……可是会当真的。”
“那是自然!”
熊智宸见时间差不多,与杨靖儿相视一眼,又粲然道:“樱花老板,多谢今日的款待,时间已经不早了,恐怕……我们要先告辞了!”
杨靖儿猛的看向他,满眼都在说:为什么?樱花还没找到,她一个高级特工,究竟是什么目的来这儿,还有……今天来此的目的,一样都没有达成!
“这就要走?”川岛起身,“我觉得,你们还可以多坐坐!”
“茶已尽,与樱花老板曾经的房间一样,美味且清新!”杨靖儿道。
川岛深深叹了口气,看似……特别舍不得,随即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多留了!”
熊智宸与杨靖儿手腕着手,肩并着肩,同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