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会长,请回吧!”
思楠面无表情,良久,才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
“我不会走的,”思睿的话很决绝,“今天见不到桐桐,我是不会走的!”
思楠蹙眉回眸,迎上他坚毅的目光,不觉冷笑:“嗬!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是白家人,你……早就被抓起来了……”
“思楠,”思睿笔挺着身躯,显得几分高大,眸子里却含着几分恳求,“安桐于我,很重要,你于我……也很重要,我得救她……”
二人四目相对,交织的不仅仅是兄妹间的相互懂得,更是信仰不同的无奈……
“这次……恐怕白会长,也救不了她了……”
柴伯庸吊着的嗓子,打破二人的默然。
思睿回头,看着他双手插兜,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咬紧了后槽牙。
“喏?”柴伯庸拿起手下搜出来的金色皮鞋,思楠随之瞪大了双眼,由此……可见是铁证如山了。
“白会长,您还不知道吧,这双鞋思楠可最熟悉了,这安桐小姐,可瞒苦了你!”柴伯庸凑近几步。
思睿瞥了眼思楠,沉思着,眼下的情况……硬来实在不妥,反而会让他们更生疑心……
良久,思睿冷峻的面容渐渐缓和一点,对着柴伯庸道:“柴科长,如你所说,我被她瞒得不轻,却也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见她一面,就当是看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
思楠撩起眼皮,目光炯炯,说来,她让柴伯庸带走安桐,不过是想知道他训练暗士的秘密基地,因为……那里,才是她引出鹏雁的目的!
“见……也不是不可以……”柴伯庸的拐弯抹角的语气当真让人厌恶至极,“不过……我……我怕您见了会心疼啊……”
思睿缓和的脸一点一点收紧,直至变得沉冷,嘴角微微抽动,腮帮子咬紧牙齿的轮廓清晰可见,低沉着声音:“柴伯庸,你什么意思?”
“诶呀……”柴伯庸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剿共,白会长不会没有耳闻吧,这既然被抓住了,就想要问出点儿什么情报来,既然要问情报,这皮肉之苦……也是少不了的嘛!”
思睿嘴角抽搐,大步上前,用力擎住他的领口,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柴伯庸,我警告你,安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奉还!”
柴伯庸竟举着双手,歪嘴一笑:“白会长,您可想好了,如果你以会长之名想见见安桐,我倒是可以行个方便,但……如果你为了女人,打闹情报局,可是以同罪论处的,倒是别说这个会长你当不了,就连白家……也会受到牵连,你……可要好好想想!”
思睿喘着粗气,上下浮动的胸口可见他已经怒火中烧了……
思楠斜眼看着这一切,听柴伯庸这么一说,转过头,缓缓走向他俩,将思睿的手松开,又面向柴伯庸。
“伯庸,安桐和他的关系你也清楚,他之所以这么冲动,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如果想见,就让他们见一面,也算……让他死心!想来,我也有话……要问一问这个安桐。”说着,缓缓扭头,凝视思睿。
柴伯庸随意整理整理领口,挑眉看着他俩,笑了起来:“可以,既然未婚妻都放话了,我怎么能不同意呢?不过……”
“不过什么?”思睿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过我们搞情报的,关押重犯的秘密基地,自然不能让你知道,所以……还得委屈白会长,戴上头套了!”柴伯庸道。
“好!”思睿答得干脆利落,被柴伯庸的手下戴上头套,上了车。
思楠缓步上前,与柴伯庸同肩而立:“不知道柴科长会不会……给我也戴上那头套呢?”
说着,便看向他。
柴伯庸的表情顿了顿,垂目看向思楠炯炯的目光,粲然一笑:“当然不用!”
思楠看着他,露出难得的微笑,不过……这笑容,似乎没有一点儿温度……
车缓缓向前开着,路途渐渐变得泥泞,在后座的思睿随着车身摇晃着身体,不过,以他对车的了解,路线……已经默默记在了心头……
大概三十分钟左右,车停了……
思睿被柴伯庸的手下搀扶着,似听见东南方向流水潺潺,又有鸟儿若有非无的鸣叫,这个地方,大概……是山涧吧……思睿想着。
随着身边的空气渐渐变得湿冷,偶尔听见铁链摩擦的声音,又见几声无力的呻吟,思睿的心都揪了起来。
似乎在这“牢房”七拐八拐了好久,他们才停了下来。
“唰!”
思睿头上的黑色头套被那手下一把取了下来,本以为会有灯光刺眼,却不尽然。
头顶的灯罩了一层尘土,让本就不怎么亮的灯光更显昏暗,环顾四周,本以为的“牢房”,却是个湿冷的山洞,看这构造……倒更像是……富士影业下的地下城!只是……比那儿更为粗糙。
此时的思睿,还想不了那么多,左顾右盼后不见安桐,上前走近柴伯庸质问着:“安桐呢?她在哪儿?”
柴伯庸吊儿郎当,似乎还很享受看他火烧眉毛的样子,顿了顿,“啪啪!”拍了两声。
这掌声,在空荡的山洞里格外嘹亮刺耳,又冰冷无情。
随着他的掌声,两个冷面暗士架着安桐从角落一个黑漆漆的小洞出来……
准确地说,是被拖出来的,因为她的双腿,看上去没有一点力气,身上包裹的衣服,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