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夜微微一笑，当时月国如虎狼之穴，他都未曾怕过。“你觉得我会害怕吗？我也知道躲避不是办法，我也没想过要躲避什么。现在只是争取一些时间来弄清楚事情而已。对了，那时候的你真的没有找到我和云菲的尸体？”
柳音秋只是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那时候，因为惜云惜落的身世的关系，跟月国大将军张立文达成了协议。促使柳诗映不得不暂时罢兵。在听说了冷昔羽和云菲双双坠崖之后，林希秋派出了大量兵马寻找在崖底寻找他们，可是，那断梦崖下面除了马车碎片之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连周边都一一找过了，就是没有半点踪迹。林希秋也曾怀疑是不是被月国的人找去了，派了暗探去月国探听消息。但是事实上没有，柳嫣儿从此一蹶不振，形同废人，整天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其他人则是忙着准备对云国的再一次战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陈立好像知道一切。却不肯告诉我呢？”张夜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难不成，自己真的是什么雪天使？陈立这样做，反而是为了救自己？
“我不知道陈立瞒着你的原因，不过我觉得他既然是那个空间的神。那么他该不会骗你才是，一切就等着看结局吧。”柳音秋再次开了口，其实，对于他来说，一切都结束了的。所以，陈立告诉了他张夜的事。只是，在他而言，属于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坎，自己就必须去走过，无论能否改变了命运。
张夜和柳音秋都不再说话，两个人静静地眺望着远方。秋音公寓的位置真的再好不过了，坐落在了群山环抱的中间，绿树环绕。远离尘世，远离喧嚣。柳音秋盯着秋音公寓前面的正在落叶的一棵大树，嘴角微微一笑。又是一个深秋，他最喜欢的季节。这时候，一片落叶飘下，地上的一只蝶儿绕着那片树叶飞了飞。转而飞向了柳音秋，柳音秋的目光随着蝶儿移动着，直至那只蝴蝶停在了他的肩头。柳音秋才把目光转向张夜，“我先走。”
张夜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点头。柳音秋最终和他爱的人在一起了，而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弄清楚一切？云菲？想到这儿，张夜也在柳音秋后面下了阳台。径直走向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二楼的13房间，门是开着的，包括里间的门。一个有些落寞的身影坐在梳妆台旁，双手放在梳妆台上，木木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一会儿察觉到了门外的眼神，由是转而看向了门外，可只是不明白的一个疑惑的眼神。张夜微微低下了头，云菲，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想要抬手敲门，却又意识到门没关，里面的人也注视到了自己。张夜微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再一次去望她的眼神，云菲只是轻轻吸了一口气，收回对视的目光。再看向镜子。
云菲，怎么此刻，你我如此的陌生？
“雪天使。”背后有人这样喊了一句。
张夜知是陈立，依旧保持着看里面的姿势。语气显得有些疲累，“陈立，到了今天这一步。你也该告诉我所有的事情了吧？无论什么结局我都要走下去，并且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你该知道，我不告诉你只是因为想救你。你又何苦自己折磨自己，为了那一份无缘无份，甚至是会害了你的爱情弄得自己最后形神俱灭？”陈立仍是循循善诱的劝导着他，他比谁都清楚，张夜继续这样走下去会有什么下场。如果说那一次事件自己也有错的话，这回是自己欠他的。
“那你觉得，我这样活着有意思吗？”张夜轻轻转过了身，望着陈立似乎又发苍老的面容，他知道，陈立只是想救他，是的。他是神，现在却像一个人一样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苍老。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甘。老天凭什么如此？“陈立，你做的一切。我很谢谢你，但是，就像林希秋一样，我必须完成自己的爱情，走完自己的路。你就别再劝我了，与其狼狈的多活几年，我不如弄清楚所有的事，在有限的时间里给我的人生一个交代，也给云菲一个交代。哪怕真的灰飞烟灭，我也开心。真正的开心，活一天也够了。”
“呼，”陈立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就知道，雪天使如果能够放下尘世的一切的话，又如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好吧，既然你自己要选择这条路。我只有祝你好运了。跟我来。”
张夜点点头，跟着陈立往阳台的方向走去。“陈立，既然如此。在你说明一切事实之前，先说明一下你一直称呼我为雪天使，称呼云菲为哈尼雅的缘由。”
站在阳台上，陈立没有去看张夜。目光注视着远方，好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在思考。良久，才缓缓问道“你知道七大天使吗？”
“西方神话中的七大天使吗？”张夜略微点点头，自从陈立说他是雪天使以后，他就去了解过这些。“七大天使分别是：乌利尔，负责领导天体星辰并守护冥界；拉斐尔，守护人类的灵魂；拉贵尔，上帝的复仇者；米迦勒，以色列守护神沙利叶，灵魂的复仇者；加百列，掌管天堂的炽天使与智天使；雷米勒，负责守护冥界灵魂。这些我都知道，而哈尼雅则是后来诞生的一位双生天使，是由米凯尔和路西华的双生天使。属于魅力天使。可是，你说的雪天使，我怎么也查不到。根本就没有这个天使吧？”
陈立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没错，哈尼雅是米凯尔的双生天使，路西法堕天以后，神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