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心有余悸的抬头看了一眼悬崖上边,却没看见阿丽塔的身影,知道那疯女人可能还不死心。于是也不敢耽搁,顾不得自己摔的七荤八素,连滚带爬的就往自己的车上跑,生怕跑慢一步被对方给追上。
阿丽塔一路撒欢儿的跑到喜鹊岩下面,除了潭边的水迹,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刚想闷闷不乐的离开,却发现当初地宫中的另一个人开车停在了路边。对方一身笔挺的黑西装,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而在他的汽车后排座位上,尤斯特斯五花大绑的蜷在那里。
“麻烦……竟然还有一个拖油瓶!”阿丽塔暗叹一声晦气,但还是猫着腰,不声不响的朝黑衣人靠近。不就在这个时候,车厢内的尤斯特斯发现了阿丽塔的踪迹,连忙激动的扑腾起来。
黑衣人警觉的一回头,脸色当场就变了。他可是海因里希家族花大价钱培养出的精英保镖,一身搏击技术在国内少有人及。但就在几天前,自己竟被眼前这小姑娘一招放倒,看似一米五的身体里似乎藏着一头北美野牛,自己那一瞬间曾有一种被大象biu了的错觉。
“那个……嗨!”阿丽塔萌萌的摆了摆手,倒不是她突然脑袋秀逗了,而是夏恒通过灵魂联系制止了她。
“逼他带着尤斯特斯逃走,演的像一点儿!”夏恒如是吩咐。
然而,这傻孩子的演戏水平简直by,只会站在原地卖萌,不过好在冷面黑夜哥比较配合。
“嘭……”黑衣人就像影子一般窜回驾驶室,然后一脚油门开出老远,只留阿丽塔一人在风中凌乱。
“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勃伦纳的保镖!”卡特琳娜从喜鹊岩一路小跑过来,跑的气喘吁吁的,“阿丽塔,你……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不过尤斯特斯有事儿了!”阿丽塔双手一摊,刚才那角度,还在远处的伊克三人是看不到车内情形的,她倒不清楚夏恒是如何知道尤斯特斯在车里的。
“尤斯特斯?”伊克也随后赶了上来,那可是他最好的基友。
“他被那个开车的人给捉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伊克朝阿丽塔怒吼道。
“伊克,阿丽塔还是个孩子!”卡特琳娜闻言生气的斥责道。
“她……她能拦住那家伙的,我知道!”伊克冲上去想抓阿丽塔的衣领,还不等小姑娘反击,夏恒便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我妹妹才十三岁,你让她拦截海因里希家族的精英侍卫?”夏恒挡在阿丽塔身前,不屑的冷哼一声。
“他怕她,你难道没看到么?”
“我没来得及……没想到那个鳖孙竟然掉头就跑!”阿丽塔“委屈”的小声反驳道,这次多少有点儿演戏的样子了,“尤斯特斯在车里乱动,让他提前注意到我了……”
“你……”伊克浑身沾满尘土,半躺在地上又羞又恼,像极了碰瓷儿专业户。
“伊克迈尔斯,你这自以为是的脾气还真是与传闻中一般无二。”夏恒冷冷的俯视着他,“八年前,尤斯特斯一再劝你不要让玛利亚去到山崖下方,但你却一意孤行。安德烈也曾良心发现让你们离开洞窟,你不但不听还像斥责牲畜一样辱骂了他。安德烈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不错,但他心中的魔鬼,却是你一手造就的。”
“一派胡言,你给我滚!”伤疤被揭开的伊克出离的愤怒了。
“我听阿丽塔说,某人一方面打着亡妻的幌子扮演一个痴情男人,另一方面在发现某位洗澡女士的时候又鬼鬼祟祟躲在一旁偷窥。伊克迈尔斯,你还真无愧盗墓贼之名,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廉耻之心。”
卡特琳娜闻言闹了个大红脸,前几天她在沐浴的时候,确实发现伊克杵在外面从浴帘下偷看自己的脚。当时还以为他是个痴情亡妻的老实男人没往深处想,现在看来那就是在无耻的偷窥。这种观念一旦形成,卡特琳娜看伊克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等等,夏恒先生,你说他是什么……盗墓贼?”卡特琳娜同时注意到夏恒话语中的一个关键词。
“卡特琳娜女士,你可能并不清楚,伊克迈尔斯从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考古学家,而是世界上著名的宝藏猎人……换句话说,也就是盗墓贼!”夏恒再一次将恼羞成怒的伊克踢倒在地,“知道他为什么八年没再盗墓么?”
“为……为什么”伊克在卡特琳娜心中的形象完全崩塌,女人看他的眼神开始充满厌恶。
“因为他对历史几乎一无所知,反而他的妻子玛利亚是一个精通史学隐秘的高手。玛利亚死后,这家伙便成了一个废物!”夏恒摇了摇头,“也许说废物并不妥当,他擅长的是各种古墓中的机关技术,在盗墓方面确实很有两把刷子!”
卡特琳娜回想起和伊克认识以来的各种细节,发现这人还真如夏恒说的那样。他擅长的是如何破解古墓机关,而在寻找历史线索时,则完全依仗他妻子生前留下的笔记本。而且,伊克在面对古物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珍惜,那在古墓中无所顾忌的模样确实不像考古学家,而是十足的盗墓贼。
“你这个该被关进监狱的骗子,厚颜无耻的小人,我真是看走眼了!”卡特琳娜怒极之下,上去狠狠踹了伊克一脚。想到自己还曾对这样的人有些许好感,顿时心中一股恶心加后怕。
“卡特琳娜,你听我说……”伊克自己都有些懵,他本想借尤斯特斯一事驱逐夏恒“兄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