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寿、王福二人来到跟前,眼见裴彪这般痛苦不堪,心里亦不好受,郑寿走上前来,宽慰他道:“大哥,你别这样子!为了这仨孬人生气,不值当的!”
“是啊!大哥!”王福接过郑寿的话来,说道:“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太划不来了!”言罢,亦落泪不止。
裴彪实不忍心见他二人随着自己一起痛苦难过,拍了拍王福的肩膀,说道:“好了,兄弟,别再哭了,大哥听你的就是了。”
“嗯!这就好!”王福撩衣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大哥,狗官虽然不堪,可毕竟是咱的顶头上司,他既已掷下严令来,咱纵是情不愿、心不甘,却又不得不照办!不知大哥,心里头作何打算的?咱当真要捉拿楚大侠回衙问罪不可么?”
“捉个屁!”还未等裴彪开口,郑寿却发怒道:“大不了脱了这身狗皮,回乡种地去,再也不用受这些王八羔子的鸟气了!反正要我昧着良心做事,我可万万做不到的。”
见他气性这般大,裴彪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兄弟莫说气话,咱还是静观其变,再忍耐几天罢!”
“啥?还忍!”郑寿双手掐腰,喝道:“那要忍到啥时候才是个头呀?”
“快了!”裴彪笑了笑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相信过不了多少日子,咱弟兄就可以熬出头,再也不用受这狗官的鸟气了!”
郑寿、王福二人闻听裴彪道出这话来,心中甚是惊疑,齐声问道:“大哥,你这话啥意思?”
裴彪冲他俩人微微一笑,卖关子道:“没啥意思!等过些日子,你俩就会明白的。”
他不说,二人也不再追问,仨人坐在此地歇息了一会儿,等歇够了,心情好转过来,仍旧回转酒楼,继续饮酒畅谈,划拳行令,好不快活,竟丝毫也不把狗官的命令当作一回事儿。
恒远县衙这边的情况,就先交待到这里。笔锋急转,再来说一说楚平上京的消息。
自打离了恒远县,楚平不敢有片刻的耽搁,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其余的时间,均用来赶路。用了将近五天的时间,这天过午时分,二人终于抵达京城。
初次来到京城,见到眼前的一片繁华,水伶玉不禁惊呆了,东跑跑,西逛逛,如孩童一般,欢呼雀跃,蹦蹦跳跳的,开心得不得了。由于心中有事,楚平根本无法彻底安下心来陪她游玩,大跨步追上前来,一把拉住水伶玉的手,说道:“玉儿,你难道忘记了咱此次进京的目的了么?听话!等办完了正事,日后我再陪你来京城好好地游览一番,好不好?”
“嗯!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水伶玉冲着楚平笑了笑,伸出小拇指,说道:“来!拉钩钩!”
见她这般淘气,楚平忍不住笑了笑,道:“成!”照她样子,伸过小拇指来,两指一钩,笑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过钩钩,水伶玉笑得直弯下腰来,说道:“好了!这下我也放心了。别愣着了,快点儿走吧,楚平哥!”
“好!”楚平笑声应道。
说服了水伶玉,携手前往太尉府。上次来过一回,前往太尉府的路径,对于楚平而言,已是轻车熟路,小菜一碟。
用时不久,二人手牵着手,来到太尉府门首前,上前朝当值守卫揖过一礼,开口言道:“在下楚平,今有要事,不得不再次前来叨扰太尉大人,还请侍卫大哥辛苦一趟,替在下知会太尉大人一声!”
碰巧得是,楚平上次来京面见王太尉,亦是此人当值,故而识得。这人朝楚平还礼道:“楚大侠请在此稍候,小的即刻前去通传!”话刚出口,一路小跑,直奔王太尉办公的书房而来。
来到书房,双膝点地,行过跪拜礼,朝上回道:“太尉容禀,现有天山侠客,姓楚名平,远道来京,说有要事拜见太尉大人,现正在府外专候,不知大人肯召见否?”
闻听楚平到来,王秉全王太尉心中又惊又喜,将手中朱笔搁置笔架之上,喜笑颜开道:“快请!”
“遵命!”急忙起身,飞箭一般跑出府外。
来到太尉府门前,朝楚平恭恭敬敬地施过一礼,说道:“楚大侠,太尉大人有请,请随小的一起来罢!”
太尉肯召见,楚平心中不胜欢喜,朝侍卫还礼道:“多谢!有劳侍卫大哥在前引路!”
“好说!好说!楚大侠,请!”在前引领着楚平、水伶玉二人,直朝王太尉办公的书房走来。
来到书房门外,朝里一瞧,但见王太尉精神烁烁,风釆依旧,正端坐太师椅前,手捋胡须,面带春风,耐心等候楚平的到来。
楚平将腰悬佩剑解下,交付到护卫手中,趋步迈入书房,方欲撩衣下拜,王太尉扬手阻拦道:“都是老熟人了,哪儿来得这么多客套?这番繁冗礼节,能免则免了罢!”朝侍从吩咐道:“来人!替楚义士与伶玉姑娘看座!”
“是!”搬过两张椅子,放于下首,请他二人就座。二人谢毕,撩衣入座。王太尉命人奉上茶点干果之类的,这才朝楚平开囗问话道:“楚义士,你我自景州府匆匆一别,迄今为止,恐怕已有仨月不曾谋面了罢?不知楚义士此番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