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某个大山里。
天边刚微微泛起一道白光,一双大手在一处地洞里伸出了地面。
紧接着一位看着年龄差不多六十岁,道士打扮的老头从一个坑洞里爬了出来。
顾不上身上的泥土,老道士回身又在坑洞里拉出一位三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
从中年男子微微起伏的肚子上来看,证明他还活着。
老道士看着坍塌的地洞眼睛里流出了眼泪,看了一眼躺在身旁的中年男子。
老道士说了一句:“这就是劫数啊,我还是来晚一步啊!罢了,罢了,命中注定!”
看了看周围的工具,捡起一包吃的,老道士背起中年男子向附近的村子走去。
别看老道士年龄挺大了,身体却非常健壮,背了中年男子也不见脚步踉跄。
一直走到晚上,老道士才背着中年男子走了二十多里的山路,终于来到了附近最近的村子。
来到村长家院子门口敲响了大门。
村长拿着灯打开大门一看,吃惊的喊道:“张真人?你们这是?”
“不要多说,抓紧帮我扶他进去。”
村长赶紧帮着老道士一起扶着中年男子走进房间。
一进房间村长喊道:“娃他娘,抓紧烧水,弄吃的,快点。”
把中年男子放到土炕上,村长问道:“张真人,这是怎么回事?你找到他们了啊。怎么只有刘先生回来了?其他的人呢?小张天师呢?”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切都是天意啊,劫数难逃。其他人都回不来了!”
村长吓得一下瘫坐在地上,哆嗦着说道:“究,究竟发生了什么?怎,怎么这样?”
老道士也不管瘫坐在地上的村长,摸了摸中年男子的脉搏。
在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取出里面的针,给中年男子在身上扎了几针。
然后对着村长说道:“赶紧弄辆牛车,必须把他送到医院里,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村长听完赶紧在地上爬了起来,出门喊人去了。
不一会院门口传来嘟囔声,“大伯,这么晚了让我赶牛车去什么县城啊?
明天白天再走不行吗?去县城怎么也要赶一天的路,不着急这半天。”
“你个瓜娃子,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娃他娘,吃的喝的抓紧给我带上。”
村长和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一起进来,背着躺着的中年男子就出去了。
老道士接过村长婆娘递过来包袱,出门坐到牛车上一起往县城赶去。
刘二狗,村长刘天河的亲侄子。别看着长的挺壮实,让人看着和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可是今年只有十六岁。
刘二狗一边赶车,一边嘀咕道:“大半夜的拉个快死的人,往县城里赶至于吗。”
“让你赶车,你就好好的赶车,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刘天河一边抽着刘二狗,一边喊道。
刘二狗被大伯抽也不阻挡,嘿嘿傻笑道:“不疼不疼,道士爷爷,给俺看看相呗,人家不都说道士会看相吗?”
刘天河一听自己侄子这么说火气又上来了,边抽人边对老道士赔礼说道:“张真人,别听小孩子瞎说。”
老道士在车上正打坐,听到这么说睁开了眼睛。
就如黑暗中的一抹寒光闪现,借着空中的月光撇了一眼正在赶车对着自己傻笑的刘二狗说道:“此子虽然表面憨傻,实则不笨。相见就是缘分,想让我指点一下不用如此激将于我。”
刘天河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张口骂道:“我说你个瓜娃子,平时半天嘣不出一个屁来,今日怎么话这么多!还敢考教你张爷爷,找打!”
老道士阻止了刘天河,呵呵笑道:“孺子可教也,好好的对翠华,未来虽不能封侯拜相,前途也是不错的。”
说完便闭口不语,继续打坐了。
刘二狗一听老道士这么说心里不禁嘀咕道:“这牛鼻子老道挺厉害啊,他怎么知道我和翠华的事?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告诉别人啊?”
刘天河不相信的追问道:“你个傻娃子,翠华能看上你?那可是附近村子里有名的漂亮姑娘。”
就这样爷俩吵吵闹闹的赶了一天路终于来到县城里的医院。
“对不起,我们医院的条件有限。最好抓紧时间把病人转到省级的大医院。”院长看了看病人的情况无奈的说道。
于是县医院唯一的一辆救护车拉着中年男子,老道士,刘天河和刘二狗开往了省级医院。
开车去省院需要十几个小时,途中老道士在车上又给中年男子扎了几针。
老道士看着中年男子身上扎的第七针,心里暗道:续命七针,这是最后一针了,但愿你能挺住。
老道士施完针便又继续打坐不在言语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救护车终于来到了省院,救护车刚停稳在急诊门口,提前接到电话通知的医护人员立马把中年男子从救护车上搬下来,拉往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护士拦住准备跟进去的老道士说道:“手术室,无关人员禁止入内。”
老道士也不反驳,出手如电般在中年男子身上一拂,手里就多了七根针灸的针。
护士什么也没看见,说了声:“莫名其妙。”就推着中年男子进入了手术室,随即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
手术中,老道士一直在外面的长椅上打坐。中间略微吃了一点刘天河买来的吃的,喝了一些水,继续在